关心则乱,江思雨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有真正冷静过,她知道小男人有着强悍的武力,一直以来不管什么麻烦到他手中都可以迎刃而解,但这次不同,两具焦尸有如梦魇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只要静下来就不得不想,她怕了,午夜梦中惊醒,其中一具焦尸的脸仿佛变成了她心中最牵挂的面孔。
徐青皱眉望着指尖的半颗草莓,殷红的汁水顺着指尖流下亦浑然不觉,他没有经历第一次抓捕两具僵尸的过程,但从这次的恶性劫机事件可以判断出两具僵尸背后还有人,而且是两个或者一群胆大妄为的家伙,被杀的特战队员身手不弱,能在短时间内杀死他们的必定是更强的古武者。
杀死两名华夏武魂队员相当于对整个华夏武魂的挑衅,徐青知道此次劫机事件一定会引起华夏武魂的高度关注,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了,到时候该怎么做武魂高层自有安排,至于那几个杀人的家伙,只要被他撞上了绝不会手软。
徐青伸手把江思雨揽在怀里,贴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没事的,要是跟那帮家伙对上了我一定会多加几份小心,再说这种事情上面有安排,不一定会轮上我……”
话没说完,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彩铃唱的是一首抒情歌‘就是你’,江思雨神情一变,徐青已经拿起了手机,电话是任兵打来的,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凑巧,你可以不相信,有时候碰巧就会发生在身边。
接通电话,话筒中传来任兵低沉的声音:“青子,负责运送僵尸的直升机被人炸了,用的是一种自杀式红隼炸弹,两名特战队员被杀,其中一个是被僵尸掏掉了心脏,还有一个是被活活烧死,两具僵尸和捕天网被人劫走,现在有证据表明这件事可能跟江西龙虎宗有关,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的假期暂时取消。”
徐青沉声说道:“头儿,不是我故意推,你这样做不太厚道啊!我这才刚休息了几天?”他不是推卸责任,但该说的还得摊开来讲明白。
任兵略一思忖,沉声说道:“青子,不是我坑你,如果换做其他事情任何人求我也不会剥夺你的假期,但这件事算我求你了成么?咱弟兄的血不能白流,如果不能还他们一个公道我这破总参算是没脸干下去了,索性还是撂挑子做个拼死活的队员好过,娘的,答不答应你给个痛快话儿。”
徐青咧了咧嘴,低声说道:“头儿,你要是撂挑子麻烦先把我开除了,这样我也落得干净,就当是帮忙了行吗?”
任兵停顿了两秒,沉声喝道:“麻痹的,你小子少做白日梦,是个裤裆里有杀气的爷们就给老子拿出点硬气来,咱武魂兄弟的血不能白流,要是让这些玩死人的家伙继续折腾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死在他们手上,你小子就忍心吗?还他娘的半圣,圣个鸡别……”
徐青被训了个灰头土脸,胸口一股热血逆冲顶门,对着话筒吼道:“麻痹的,你别骂了成吗?这事儿老子接下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老子就负责把死人送回棺材板里去,其它事你搞定。”
激将法对某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最有用,徐青知道这事儿横竖都会落到自己头上,既然推不过索性硬气点接下来,很多时候他真有种搬石头砸脚的感觉,或许当初不把头儿按在总参椅子上会更好。
任兵声音一缓,低声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你小子尽管放心,整个武魂战斗都是你的坚强后盾,保证要人给人,要家伙给家伙,我会派人尽快把那几个家伙挖出来,记住了,到时候决不能手软,血债要用血来偿。”说到最后,言语中透出一股凛然的杀意。
这次的恶性劫机事件就像两把尖刀刺在了华夏武魂这头猛兽身上,血淋淋的痛,同时也激起了它的凶性,徐青就是它最致命的爪牙,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位平等王,不管行凶的古武者是什么谁都要为犯下的恶行付出代价,正如任兵说的,血债要用血来偿。
“行,有消息通知我就好,挂了。”徐青应了一声挂上了电话,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喃喃低语:“我就知道会找上你的,真来了……”
徐青转过头来,发现江思雨坐在床上失神低语,泛红的眼眶中泪光闪动,眼看就有大雨倾盆的趋势,他连忙撂下手机,走过去伸手拥住了女人肩膀,就在他准备出声安慰几句的时候江思雨徒然猛扑进他怀里,展臂勾住他脖子往下一拉,两瓣略带咸味的红唇侵了过来。
热情来得有些太过突然,但徐青临场发挥的本事不差,既然要面对狂风暴雨,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江城道路交通管理有规定,白天泥头车拖拉机之类的农用和运输车辆是不准进城的,只有在晚上八点后到次日六点才能上路行驶,但也有些违反的被交警抓住罚款是避免不了的。
在滨海到江城由西往东的主干道上就有一辆钱发烧的泥头车疾速行驶,这司机明显是个粗心大意的主儿,后车斗的挡板没关牢,一路上车身颠簸几下就会落下来一大堆黑泥土,看来明天环卫工人又要格外增加工作量了。
泥头车司机是个瘦高个中年男人,身边的副驾驶位上还坐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矮个子,两片八字胡随着窗外灌进来的风儿一颤一动,那模样的确有些滑稽,两人一路无话,只顾驱车往前疾驰。
前面的十字路口有三辆警车停在路边,几个手里拿着本儿的交警正对来往车辆进行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