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徐青还不知道自己悄然突破了境界,但掌控气劲早已达到了气随意动的境地,一点小伤顷刻间就驱了个干净,不过薛老受伤的腿脚力道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他二话不说躬身蹲在老人身前,双手在老人腿弯上一搭,直接把人背了起来。
薛老还没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乖徒弟背着走出了几米开外,他老脸一热低声说道:“青子,放我下来自己走吧!”
徐青执拗的摇了摇头道:“没事儿,徒弟背师父天公地道,您就让我背一回,保管比骑驴子驹驹要稳当多了。”
薛老被这小子一番话逗乐了,笑骂道:“扯,我可不教那种四条腿的玩意琢磨物件,免得砸了老头子招牌,哈哈!”说到最后,老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眼眶里老泪珠子簌簌落下。
徐青背着老师心头暖洋洋很是畅快,脚下一溜烟跑到了大门前,两个傻愣愣的门卫都认得薛老,这可是省长他爹,瞧着刚才一步跳了大老远的年轻人满脸带笑的背着这位老太爷,心里顿时有了谱,到现在他们还以为看花眼了,这的确是个安慰自己的最好理由。
几块绿莹莹的翡翠散落在地上,徐青单手托着薛老身子,弯腰腾出一只手来把地上翡翠捡进了一旁的袋子,背后的薛老望了一眼地上的翡翠,忍不住摇头叹道:“唉!你这傻孩子就不知道先把我放下再捡东西吗?这上好的料子都刮花了!”
徐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没事,这几块料子都是给您练手的,待会还有件稀罕物儿要给您瞧瞧,不过是什么东西暂时保密。”
薛老听到这话双眼蓦然一亮,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猜得没错话是个翡翠物件吧?”说话间他悄然伸手捏了一下身旁的大背包,老爷子算准了东西就放在背包里。
徐青捡起最后一块料子,微笑道:“请您看的自然是翡翠物件,不过一定会让您大吃一惊的。”
薛老的手掌已经摸到了那株翡翠树,不过隔着一层厚布手感还是略差了一点,他捏了一下背包里的物件,微笑道:“好像是棵树,雕工还是不错的。”
徐青微微一愕,转头看了一眼,发现老爷子正用手掌在袋子上捏着,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
“老师,咱不带这么玩的,照这样捏法什么物件都逃不过您的五指山,不过就算您知道是棵树也一样会大吃一惊。”徐青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薛老吹胡子一乐,伸手在他肩背上轻拍了一记,朗笑道:“小驹驹儿,走着!”徐青很配合的仰着脖子咴咴儿叫了一声,背着薛老一溜烟跑进了大门。
贵为省长的薛国强在省委大院里的房子还算雅致,四房两厅的小院,院子里种着几株矮桂花树,到现在还开着不散香的花,鹅卵石铺的走道两旁都是高矮不同的翠绿盆栽,走进去大厅才发现居然空荡荡的。
徐青转头望了一眼房间,发现并没有人,正纳闷后背上的薛老笑开了:“哈哈!你小子找什么呢?保姆请假回家了,要明天才回来,待会有人会给咱爷俩送饭菜过来,饿不着你,放我下来。”
原来这几天薛家的保姆正赶上儿子结婚,回去帮着cao办婚去了,薛国强工作又忙得脚不点地的,只能安排大院里的食堂每天给老父亲送饭,薛老倒也不计较这些,就是一个人呆在家里有些无趣。
徐青走到沙发旁弯腰把老爷子放下,伸手摸了摸茶几上的紫砂壶,发现里面的茶水都已经凉了,他用手掌贴住茶壶肚子,暗暗运了股正阳气,堂堂半圣武者为恩师客串了一回茶童。
薛老从茶几上拿起一副老花眼镜戴上,伸手指了指他背后说道:“别顾着摸茶壶,先把那物件拿出来给老头子瞧瞧,我倒要看你小子吹什么牛。”
徐青呵呵一笑,把肩上的背包卸下来,从里面取出那株翡翠树放到了薛老跟前的茶几上,低声到:“这物件是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的,您瞧瞧它是个什么来路,咱也能学点东西。”说完,他的手掌又自然的贴在了紫砂壶上。
薛老也不答话,目光聚焦在了翡翠树上,他没有急着上手,而是上下打量这株栩栩如生的物件,五分钟过去,老人仍旧没有上手的意思,反而皱起了眉头,十分钟过去,徐青手掌贴着的紫砂壶嘴儿开始嘟嘟往外冒出热气,一壶凉茶居然重新沸了。
“青子,去房间把书柜下的木头盒子给我拿过来,里面装着放大镜的那个。”薛老伸手一指对面的房间,低声吩咐了一句,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翡翠树,从老爷子脸上凝重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应该瞧出了一些门道。
徐青应了一声,快步走进房间,果然在墙边看到了一个大书柜,薛老口中所说的木盒子就摆放在最下一格,走过去刚拿起盒子就听到大厅里传来一阵乒乓脆响,好像是瓷器破碎的声音,他赶紧转身跑出房间,只见薛老双手捧着翡翠树站在掀翻的玻璃茶几旁,敢情是老爷子一激动把茶几撩翻了。
“活玉琼枝……怎么可能?这种传说中的东西怎么可能……”薛老用颤抖的手捧着那株翡翠树,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采,这株传说中的植物就实实在在捧着他手中,只证明了一点,有时候传说并不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东西。
徐青上前两步,苦笑道:“您老先定定神,什么传说啥的放一边行么?”说着把手中的木盒子放在沙发上,伸手想扶薛老坐下,不料手还没触碰到老人的身体,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