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他回想起从前那种恶劣的样子,心头一紧,却正巧赶上这人摸到自己面上的手——那手上,还留着那少年的齿痕。
“和离便和离,我不介意当你拼头,有时候野鸳鸯也还不错的。”
似笑非笑的脸,配上一副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的语音,被摸脸摸得本就窘极了的人,忽然之间便傻了一般定在那里——直到,裹住自己的被褥被人像剥虾子一般剥了开来,被子里好容易暖起来的身体被外界冰凉的空气沾染了,得了一阵刺骨的冷意,他这才抖着身子想要往后退——
但哪里又来得及退?
老实说,这些日子他也曾想过为什么她这样久都不碰自己,从前不总是有事没事,一不开心便——但真当她要碰了,他却——
“当然,如果不愿的话,你也可以当我欺负人,我不介意。”
说着话的女人,在寒冷空气中待得久了也变得一般带着凉意的指,缓缓爬进了那被自己剥得只剩了单薄衣裳,此刻正打着颤儿的身子,人也覆了过去。
谭叹惊得除了身体自然机制导致的颤抖,旁的什么东西也想不上的只望着这忽然之间将自己囚在墙壁与她之间的女子。
这,这,这话,这话——又羞又窘又恼,想要伸出手扇上这不要脸的人一巴掌,却忽然感觉自己除了满身的颤抖,竟连一分的气力也随着这人呼出,喷在自己脖子上的热气而,没了——
却也在这时候,感觉到自个下面不争气的有了反应,直觉便是死死咬住唇,咬得泛起白色,却也克制不住那股让他觉得丢人的反应。
他的反应,束游自然晓得,不知怎的,有些高兴——原本此刻这般动作只是为寻个理由将人给留在身边——莫要问她为何要留人,她只是觉得如果再丢了,或者这人便真没了生路了,而她不忍。
她的不忍,本就是很难得的事情了,既然不忍了,便留了又有何妨?
只是她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因她而起的兴奋而觉得被取悦了——不过想想,其实当初总欺负这人,应该也是因为每次碰过他之后,那种欺负人的快感吧...虽然这算不得什么光明正大的感觉...
脑海里泛起一些比较窘迫的感觉,但着实晓得自己对这人存的不会是什么好心,便笑了笑——欺负人就欺负人,那又有什么不好的?
自己的男人,欺负下又何妨?
这世上,若是没有妻子欺负的男人,或者才真正是可怜的,不是?
是以她便愈发的理直气壮了起来——其实,她本也是没有一时半会儿的不是不理直气壮的。
坏心眼的在这人脖子上喷出热气,偶尔吐出软滑的舌勾在那人脖子上略略凸起的位子,□一番,感觉这人颤抖得更厉害了,却愈发升起了被取悦的愉快心情。
但也好心的将这人四周因为自己剥开而散了的被褥拉扯起来一些,将人裹在自己与被子当中——毕竟这些日子里,她倒是晓得他有多怕寒的。
谭叹窘得快哭出来,之前因为窘迫而闭起的眼睛,让他身体竟意外的敏感,而对这碰触着自己的人的每一丝举动,都像是放大了无数倍似的袭向心底...
啪嗒...
一滴泪水顺着那近乎透明却在此刻染上不自然绯红的肌肤划下,滴落在束游额上,让她抬起眼,但非但没因为这泪水而觉得心疼或者酸涩,她倒是亦发的觉得越快起来,双手自上而下,滑落到这人搁置在身旁的两只手上一一握住,那本是舔舐在人喉间的唇换到面上,眼睛底下,探出舌,将那愈发多的,还未来得及落下的泪水含进了嘴里...
“啧,第一次哭呢,从前那般都没哭过,我竟不晓得自己错过了这样漂亮的东西。”
闻言,那闭上的眼睛猛然之间张开,张得大大的,像是只被激怒,却没辙的小猫,而那双总是淡着,恍若没有颜色的眼,被那透亮的液体湿润的沾染了,竟露出束游一世也不曾见过的美丽来——她遇过太多男人,经手过的也不少,却没有任何一双眼睛,能让她看得痴了——就算是从前的谭叹,他的眼睛,虽然被燃起的时候也很美,却也是竟然及不上这等被泪水滋润后的——
望着那双着迷的看着自己的眼睛,谭叹心慌起来,慌得——慌得他觉得自己的心是不是此刻便就这么忽然之间会从胸口跳出来!
惊慌失措让他不知道如何处理此刻状况,只是窘得要死的将面孔侧了侧,却没想,还未动作,不过是预备,却被这人松开了一只手,固定在自己颚下,迫着自己非要面对她——
“你,你,你就欺负我吧,你——就晓得作践我,我——”
本该是怒意的话,却因为带着那样重的鼻音而显得有些言不由衷的别扭可爱,让束游笑起来,笑笑的舔了舔那眼眶边上越积越多的水渍,凑在那边上,“若不想被欺负,你便用力些,用力将我推开,我保证自己绝不再碰你!”
坏心眼的望着这听过自己的话,亦发落泪落得多了的人,感觉他像是又气又怒又委屈又想推开自己,却害怕推开了,她便当真的丢下他,再不理睬,只得不住的落下泪来...
望着这哭也与别的什么人不一样,偏倔着咬紧唇,只任由那泪水不住冒出来的人,束游忽然之间产生了一种——她或者会看他这般模样,看上一世的感觉——
当然了,她自然是不知道她真的是欺负了这人一世的。
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