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这华姑娘……”
华亦荨是万般没想到姚蓁蓁会给她整这么一出,一时间自己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真的还是假的?!
“华姑娘,别比了。”看台中,有人喊了这么一句。
很快就有人附和道:“是啊,赢了也胜之不武啊。”
试炼台是一方面底部不规则型巨石,巨石悬在半空中,距离地面几十丈的高度,这也是对于攻擂者能力的一种考量,要怎么上得漂亮,怎么飞的潇洒,都能看得出对于自身灵力的掌控,每年在上试炼台这件事上炫技的人不在少数。毕竟修炼至筑基方可御器飞行,金丹之境才可御空而飞。要人拉上去的……这真是凌剑宴举办几千年来头一遭。
毕竟……你上都上不去还和别人有什么好比的?
华亦荨未到金丹期,她之前上试炼台时看似是御空而飞,实际上是用了华衍宗的秘法,让人看起来是御空而飞的罢了。
她一把攥住手心,指甲触到掌心,扎的有些疼。华亦荨努力维持住脸上的表情,她不是没听见那些人在说什么,可听见了那又怎样?她想做的事情,还没什么做不到的!要是事事都受别人的话影响,那她还做的成什么事?
更何况,她姚蓁蓁现在可是应战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带你上来。”她手中寒冰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往面前一抛,寒冰剑寸寸变大。她身子一旋站上了寒冰剑,往试炼台下去,一连串的动作做下来流畅又优美。
寒冰剑悬在空中三尺的地方,她稳稳地站在上面,留着半截剑给姚蓁蓁,冲着她微微颔首道:“姚姑娘,请。”
只见小姑娘咬着下唇,面上一副难为的神色,“还是有些高了,华姑娘,你可否再下来点儿?”
第19章揉面
“哈哈哈,这小娘子莫不是故意的?”
“待会上去要怎么打?”
华亦荨心中也是这么想的,那张怯生生的脸,她怎么看她都是故意的!不过距地面三尺的高度还高吗?!
难道要她把寒冰剑放在地面上让她踩着上去不成?!
开什么玩笑!
本两指宽的寒冰剑已经扩成了一掌宽,悬在姚蓁蓁的半身处,只待她一提气就能上来,现在姚蓁蓁却连这一步都不肯跨!华亦荨唯有心里想着“踏雪无痕”,“冰封千里”才能暂且压下心中的怒火,口中默念口诀,寒冰剑拓宽成两掌宽有余,又往下降了些许,直到姚蓁蓁的小腿处,这个高度真的是她能接受的最低高度了,她这踩得哪是她的剑?分明是她的脸!“姚姑娘,这样可以了吗?”
看华亦荨那张快要崩裂的表情,小姑娘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别人看不见,她却能清楚地看见她眼中的怒火与愤恨,眸光似是淬了毒般扎人。知道逼人不能逼得太狠,姚蓁蓁点了点头,脸上改了一副放心下来的模样,“多谢华姑娘。”她提着裙摆,轻轻踏上寒冰剑,却身子一转与华亦荨面对面,伸手抱住她的腰,“好了。”
我好了,你可以飞了。
姚蓁蓁,姚蓁蓁,你给我等着!
姚蓁蓁鼻子有些痒痒的,忍了好半天终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出来,尽管她偏转了头,华亦荨还是被恶心到了。御剑分心,寒冰剑在空中抖了一抖,她正欲发作,却听小姑娘小声嘀咕道:“是有人骂我呢吧……”
一时之间,这火气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两人终是安稳地到了试炼台上,寒冰剑恢复成原样在空中一转,还人性化地抖了抖身子,一抹雪色在剑身自上而下地闪过,似是比先前更光亮了些。
姚蓁蓁:“……”这寒冰剑在嫌弃她呢……
寒冰剑回到华亦荨手里,她握着剑柄,拱了拱手,竟是一句话都不欲再多说。姚蓁蓁学着她的样子拱手,笑嘻嘻道:“无门无派,山野散修姚蓁蓁。”话音刚落,她便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领子,从中勾出根细细的红线来,上面坠着一根毛笔状的挂饰,尚不及小拇指一截大。华光一闪,那笔便在手中变大,光是乌黑的笔杆就有成年男子一臂长,整根笔快有她人高了。
那毛笔笔杆通体乌黑,长约两尺三,有男子手腕粗,笔杆上面刻了些像是鬼画符般让人看不懂的字,笔头肥厚滋润,洁白如雪。整根笔看起来很是古朴,像是历经了岁月的沉淀。
“娘的,这算是什么武器。”
“她要用毛笔和人打?”
华亦荨见她手中的毛笔亦是一愣,反应也快,哪里管她使得什么,又有没有上手,提剑倾身而上,力达剑尖向前刺去。姚蓁蓁不接,眸色一寒,全然不见平日里嬉笑呆傻的模样。她后退一步身子下沉,腰间使力避过去,笔身贴身弧形撩出,两兵相交,发出“噔”的一声闷响,利刃泛着寒色砍在笔杆上,力道却像是都被毛笔尽数化去了般,未伤分毫。兵器相接,不过一触,两人同时身形一退,已然分开。
顾浔面带微笑看着两人比划,见那身法凌厉的小丫头是怎么看怎么满意,这副模样就连他也是第一次见呢。
“这姚姑娘不错啊,姑娘家能有这样利落的身法,不简单。”
“那她还不会御器飞行?非要人华姑娘下去接她,故意的吧。”
“呔!这招漂亮!”
有人在看台中一击掌,引得众人细看,只见姚蓁蓁剑尖指地,在试炼台地面上以她人身为轴划出圆弧。
“她要画阵!”
对战中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