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你可知他是谁?”
箫景煜的脸瞬间变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宋安好这才不去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他大声道:“我记起来了,那个人就是三殿下你!”
她边说边摇头,一脸想不明白的表情,重重叹息道:“唉,我可真是想不明白。如果我真的有三殿下形容的那么差劲,那么配不上二殿下,可三殿下当初为何又主动与我合作呢?难道在三殿下您的眼中,您也认为您自己比不上二殿下?”
话音落地,箫景煜脚步一停,他转头盯着宋安好那张的脸的小脸,眸色微沉,语气不虞:“宋安好,你最好适可而止。”
“孤不是萧景睿,不会和你开莫名其妙的玩笑!”
宋安好见他突然变脸,不由呆了一下,原本准备的继续嘲讽的话也就吞了回去。
箫景煜斜了她一眼,又往前走去。
宋安好看着他往前走,只觉得就连他的背影都透着浓浓的杀气。
她忍不住吐舌:“嘁,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可不是嘛,他嘲讽她就天经地义,换她挤兑他,他就生气了,这人果然是经不起玩笑!
不过,她从他方才的话已经知道,他在萧景睿与她开玩笑时就出现了,那句一言为定肯定也真的听到了他的心里去了。
按照正常逻辑,箫景煜应该追问才对,可他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是不是说明,他其实还算信任她?
宋安好心里突然缓过一股暖流,嘴上却不肯认输,嘴硬道:“谁叫你先招惹我的,活该被怼!”
想通这一点,宋安好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蹦蹦跳跳的追上箫景煜,主动与他搭话:“三殿下,今日怎么没见黄泉?”
箫景煜倒也没有真的继续生气,斜斜的看她一眼,凉凉道:“怎么,你又想和他单挑了?”
一句话,就让宋安好的表情僵了僵,她干笑着摇手:“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
箫景煜的眼底不易察觉的闪过细密的笑意,声音还是那样淡淡的:“马上要出远门,孤让他留在府中先做准备。”
宋安好这才想起萧景睿的话,吃惊道:“你要去渠县?”
箫景煜微微颔首,半晌,又忍不住侧头向她看去:“为何如此惊讶?”
宋安好的表情猛地变得凝重。
方才忙着挤兑箫景煜,所以她忽略了箫景煜与萧景睿的对话。如今回想起来,她才记起渠县这个熟悉的地名。
渠县洪水,几乎是一场大灾难,当初在中也是浓墨一笔。
可是在她的记忆中,皇帝派箫景煜出任赈灾大使,应该是一个月后啊!
可现在,为什么变成了马上呢?
宋安好愣愣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心中翻起惊涛赅浪。难道因为她的介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剧情已经加快了?
如果真是这样,渠县救灾加快了,那这也意味着其他的事情也要加快了!
“宋安好,你怎么了?”
箫景煜看着发愣的人,终于耐心告罄,皱眉唤了她的名字。
宋安好猛地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听说渠县洪水严重,三殿下去了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
箫景煜疑惑的看着她,总觉得她突然有些不对,可到底没有多问,而是点了点头:“嗯。”
宋安好想了想,又道:“对了,我还听说渠县有个叫沈书文的秀才,对治水颇有研究。他此刻应该也被水困在渠县某个小地方,三殿下要是能找到这个人,一定会事半功倍。”
箫景煜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了,微微皱眉道:“你听说的可真多。”
“……”
宋安好哑然。心中暗叫糟糕,她这是按照的剧情将那个擅长抗洪治水的人说了出来,若是箫景煜追问她怎么知道,她可还真搪塞不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箫景煜并没有追问,而是抿了抿唇,沉声说:“孤知道了,到了渠县,孤会第一时间派人去找他。”
宋安好松了口气,笑了起来:“这样最好!”
箫景煜看着她突然绽放的笑容,虽然谈不上十分灿烂,但是可见真心。正因为笑得真诚,也更让他觉得美好,连冷冰冰的心都被暖出了几分温度。
“孤有话告诉你。”
“那我们边走边说。”
“嗯。”
安静的宫道上,两人并肩而行,低声交谈。阳光斜斜的洒下来,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紧紧的靠在一起。
“殿下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此去渠县,我也不知要去多久,这宫中之事瞬息万变,我担心母妃会向上次一样,被人趁机设计。”
“上次?殿下说的可是惠妃那一次?”
“没错。那次我也是出城办事,岂料第三天便发生大事。若不是当晚你在现场,机智解围,还不知母妃会被如何对待。如今想来,惠妃多半早就设计好了一切,就等着我离开。”
“上次的确凶险,不过幸运的静妃娘娘好人好报,安然度过了一场劫难。殿下马上要出门,一路长途跋涉也是艰难,宫里的事就不必担心了。”
“有你在,我才勉强不担心。”
箫景煜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宋安好怔了一下。
箫景煜说完这句话,停下脚步,低下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宋安好,我不在的时候,母妃就拜托你了。”
在他深沉的注视下,宋安好突然心跳加快,随口说道:“可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