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的摊在后座上,卡洛慢条斯理的处理了手上及溅出的点点白灼-液-体,又细致的为男人把衣服裤子全部穿好整理妥当。
他伸手捋起乔涵额前的碎发,印下一吻,不容拒绝眸光深邃:“我最后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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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的出现,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意外,且存在感极强,倍感压力。
乔涵之前就觉得秦思被打一事有些蹊跷,自己也总有种被人跟踪的感觉,一举一动好似都被人监视着,卡洛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车上,这就能解释的通了。
人虽然一直在国外,但爪子已经伸到了他身边。
卡洛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长期生活在那危险重重的阴暗环境里,身上总笼罩着一层阴霾的戾气,令人很不舒服。
他是相信现在的卡洛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虽然不甘服气,不想承认自己处于劣势,但还是不得不提高防备。
吃过午饭,他给刘青打了个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刘青看了看手里的法院受理通知书:“还行,比较顺利。不过我实在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这样做,只要咱们有这六幅‘原作’在手,稍微有点学识的鉴赏大师都能看出对方是抄袭的,而且也可以做时间鉴定,你那画有一年之久了,肯定比他的早。”
秦思敢光明正大的抄袭他的画并展出,就算他有后台又怎么样?胆子就能翻天了?
乔涵在卧室里拿了钱包,抬眼看了眼墙上挂的腾冲湿地的作品,有几分不屑的说:“不管他打什么主意,这事儿都不能就此揭过,如果慕云霄阻拦,就连带着他一起起诉。这丑事儿慕老爷子肯定不知道。”
佩儿在楼下喊道:“乔,走了——”
乔涵答应一声:“我跟佩儿去家居商城逛逛,你准备好材料与证据,尽快起诉。”
刘青在电话里急追了一句:“那录音笔的事情呢?杭世的公子寄过来了。”
乔涵挂电话的手一顿:“先……收好,看看秦思怎么应对。如果慕云霄插手的话再说。”
日光正好,微风拂拂。两人开车出了别墅。
但谁也不知道,旁边那栋空置的已经‘预售出去’的别墅,迎来了新的主人。
男人一头金色碎发无比耀眼,结实而有力量的肌肉在阳光下耀耀生辉,那双深邃的蓝色海洋里倒映着绝尘而去的车影,一滴红酒从嘴唇与杯沿的相接处溢出。
“赛斯,找个手艺师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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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诉的材料已经递交给法院,由于事关重大,而且结论不明,所以乔涵这边是悄无声息的进行的。
但不知道怎么就泄露了出去,他带着那六幅作品到达法院时,已经聚满了黑压压的记者,话筒几乎都要伸到他嘴里。
“乔先生,请问新秀秦先生是真的抄袭了您的作品吗?这其中会不会夹带私人恩怨?”
“是啊!乔先生,之前《艺术风尚》大赛的时候您也是反对他晋级的,很多人猜测您是故意打压他,是否存在私人恩怨?”
“乔先生,请您回答下,您是否借由自己的地位对新人施以打压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您对秦先生有诸多偏见?”
记者的问题都极其犀利,而且重在博人眼球,无中生有的东西都能说得天花乱坠。
“乔先生,我们从《艺术风尚》了解到,秦先生在拍摄栏目照片的前一天遭到了殴打,因此失去了新人专栏首秀的机会!并因为不明原因,被踢出了《艺术风尚》冠军席位。这是不是您找人干的?”那个记者的话筒直接撞在了乔涵的鼻梁上,疼的乔涵火冒三丈。
“《艺术风尚》最新公布的新人栏目名单,由第二顺位接替秦先生的席位,而空缺下来的第三名,则从之前落败的决赛选手中挑出,是江晨哦。”那个小眼睛记者继续道:“您似乎与江先生关系匪浅,以前在华纳艺术馆的时候他还出席过你的作品入驻剪彩仪式呢,不知对此您是怎么看待的?是您一手操作的吗?”
八月的天气非常炎热,中午太阳正烈,乔涵被挤得出了一身汗,要不是靠保镖们拦着,非得被踩成肉泥不可。
“乔先生,踢走秦思由您的旧情人江晨接位,是您一手谋划操作的吗?”
此问一出,霎时间激起了千层浪!对于‘旧情人江晨’的上位,无疑又是一大热点!先是踩秦思,现在又爆出秦思抄袭他的作品,怎么看都像是眼红秦思出头了,私人恩怨报复豪门大戏。
乔涵终于忍无可忍,将作品往刘青怀里一塞,直接一把揪过了那个小眼睛记者的衣领,满身戾气:“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啊?是谁指使你乱嚼舌根的?你敢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割了你舌头!”
这个记者知道的太多了!
他与江晨的事情,绝对不可能被无关人员知道!两人基本没在公众场合出现过,除了那次华纳艺术馆的直接接触。
但仅凭此,就断定他与江晨是‘旧情人’,未免太巧合了吧!
而且他申请的是闭庭审理,哪来的这么多闻风而动的记者?这必然是有人在背后操作!不是秦思就是慕云霄!
他们理应是必败才对,居然还敢这么高调?想炒作想疯了还是有万全的把握不会败诉?
乔涵心里也有点摸不清底了。
但他作为公众人物,且是在法院大门前,做出这样威胁性的举动,非但压不住嚣张的记者,反而是助涨了他们的气焰,场面更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