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清越打定主意,嘴上更加跟抹了蜜一般,说:“秋秋,不生气,了。”
宁秋秋:“!!!”
怎么突然说起了人话。
“乖。”敌人火力再次加强。
宁秋秋顿时被这个字哄贴心了,她保留最后一丝傲娇,说:“那你得保证。”
“我保证,一言九,鼎。”
宁秋秋得到了大好处,内心美滋滋,表面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包一放:“看在你这么有诚心的份上,原谅你一次。”
展清越一笑:“多谢展夫人,大人有大,量。”
宁秋秋:“……”
踏马……你就知道我喜欢听什么捡什么好听的来说吧!
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矛盾”,由双方共同作出让步而息战,事后宁秋秋自己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幼稚得过分,跟三岁小孩闹矛盾一样,关键是展清越居然也愿意陪她闹。
她以为,她提出离婚之类的,展清越会毫不犹豫离婚,甚至轻飘飘地说一句“我们什么时候结过婚了”来结束这段关系。
毕竟他不喜欢的,看他对贾晴那副绝情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不会勉强自己的。
然而,他非但没不犹豫地同意,还让步哄她了,这是不是代表……
可是,她好像,真没感受到对方的什么爱意。
更大的可能是,展清越还“贪恋”她的符,毕竟他现在,还半身不遂呢,医生说完全复健好,最快都要半年时间,甚至不止,既然可以走捷径,展清越当然选择少躺一天是一天。
不过没关系,宁秋秋握拳,迟早让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哼,男人。
……
由于要去外地住一段时间,在此之前,展清越提出想回家住几天,虽然他本体在家躺了一年了,可在他记忆里,已经好久未回去了。
他身上现在不用插任何管子仪器了,回去并不麻烦,所以这个想法很容易被满足了。
展清越在医院低调醒来,除了绝对的亲人,其余“闲杂人等”一个不知道,主要是怕访客太多影响展清越休息。
这次出院,却忽然大张旗鼓起来,当晚,请了一干亲戚来家里吃饭。
展家这些亲戚……外戚比较亲的,展母那边的已经基本没有来往了,基本就是展家这边的叔伯兄弟,由展老爷子的兄弟和堂兄弟衍生出来的后代,零零总总算起来,也有六房人了。
展家这边的亲戚,除了两房跟他们关系好的,其他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无论是展父当初去世,还是展清越出问题,都给他们家制造了不少的压力,幸好展家无论是稳重的老大,还是浪荡的老二,都是争气的,才没让他们家这么大的家业会旁人分杯羹去。
展老爷子兄弟的儿子展明朗,和他堂哥的大孙子展清枫是第一个到的,二人在门外碰了个正着。
二人客套了一番后,展明朗说:“怎么他们家突然请客,老头子生日也还没到吧,又搞什么鸿门宴?”
展清枫轻哼一声说:“谁知道,他们家不是向来看不起我们这些‘落魄兄弟’么,说不定是跟着落魄了找我们讨教一下落魄人士的生存之道呢。”
展明朗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家再落魄,也还威风。”
“二叔,您这就错了,别看他们现在威风,其实底子已经烂透了,只要展清越一天不醒,展清远那败家子,迟早把他们家败空。”
展清远二世祖的形象深入人心,加上“登基”才两年,要先解决外患,还没有太多精力去动自家的内忧,只给了他们小教训,让他们不敢对他们家伸手。
所以他们就觉得展清远不行,展明朗闻言笑道:“他们家厉害的,病死一个残一个,也是天要灭他们,好惨哦。”
两个人把展清越他们家耻笑奚落了一番,直到二人内心都快乐而满足了,才敲门进去,却在看到客厅堂堂正正地坐在轮椅上的展清越时,差点吓得活活背过去。
卧槽←这是两个人的第一心声。
一定是他们进门的方式不对吧。
“清清清清……清越?”展明朗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你怎么醒了?”
展清越抬眸:“二叔意思,我不能醒?”
----上次宁秋秋给他喂的符水,效果明显,展清越说话已经利索非常多了,只要不是说长的句子,都不会出现魔鬼式断句。
所以他尽量说短句,就更显得寡言高冷。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展明朗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看你醒了,激动么!”
“对啊,大哥,你醒了,也没通知大伙一声,刚乍然看到你,我真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展清枫说。
“哦,忘了。”展清越说。
“……”这是什么鬼理由。
但叔侄二人不敢表示什么。
展清越一抬下巴:“坐。”
二人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神中读出了不想坐的神色,可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
继展明朗展清枫之后,其他人也陆续到齐,见到展清越,都一副见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