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一开始还不相信,但是钟欢庆一再强调刚刚谈,刚刚谈,等深入发展会把他领回家。
好不容易把父母糊弄过去,钟欢庆有些郁闷。
19岁失恋的时候,自己身边是萧厉觉。
在那个陌生城市的街头,她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无助地嚎啕大哭。旁边有好心的阿姨大姨在七嘴八舌地劝他:小姑娘,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要不要报警,是被小偷偷了吗?
那个男孩,她付出了19岁的年纪中所能拥有的所有的感情,她给予了对未来的所有期待,可是那个男孩就那样抛弃了她,就像扔掉一片毫无用处的纸片。
她的眼泪早就不听她的支配,她一边哭一边发抖,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毛呢的大衣,早已在冬夜的冷风早已吹透,可是比风还冷得是她的一颗破碎的心。
泪水像断了线的柱子一样不停地滑落下来,忽然有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将她拥入其中,接着是一股薄荷的清香,这是一种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她抬头,泪眼婆娑中,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还有脸上淡淡的笑意,是她冻僵了吗?失去意识了吗?
“你是谁?”她呆呆的问,她刚才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只觉得哭的脑壳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个男孩伸手将她眼泪鼻涕抹了一把:“啧啧啧,钟欢庆,你不会把自己给冻傻了吧,你不是说我就是烧成灰儿也是最漂亮的那一堆吗?”
和她这样说话的是自己的发小无疑了,钟欢庆看看四周,周围的阿姨们见她有了朋友,便都散了,偌大的街上,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真的是萧厉觉?”钟欢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晋城,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萧厉觉无奈地翻了一个大白眼,脱下自己的羽绒服,套在她身上: “穿上,我看你八成是冻傻了,不信是我的话,你可以掐你自己一把。”
萧厉觉的羽绒服又长又大,穿在身上,他大大长长的羽绒服盖住了她的小腿,她的周身顿时暖和了起来,
钟欢庆抬手用袖子擦擦鼻子,又伸手垫脚用力拧了拧萧厉觉的脸蛋,他的脸是凉凉的。
“啊呀,钟欢庆,你真是变态啊,我让你掐自己,你掐我干么?”萧厉觉推开她的手,心疼地摸索着自己的脸蛋,这个丫头可真狠心啊,用了十分的力气,要知道他浑身上下最珍贵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这张脸。
“我掐自己不疼啊,我又不傻。”钟欢庆咳嗽了几声。
“你不傻谁傻?你不傻大老远跑到津城的大马路上哭天抢地。”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鸡心领毛衣,在这个大冷天里瑟瑟发抖,“钟欢庆,你能不能顾忌点形象。”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丑死了。”
钟欢庆抽搭着:“你才丑。”
“钟欢庆,你说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萧厉觉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从小到大她都是快快乐乐,他从没见她这么伤心,刚才看到她在寒夜中如此单薄,他的心忽然疼的抽搐。
“谁说我是为了一个男人。”钟欢庆嘴硬,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留下来。
“又来了,又来了,钟欢庆,你哭起来真的是难看死了。”萧厉觉摸摸她的头。
“滚蛋。”钟欢庆带着哭腔骂她。
“那我真的滚了。”萧厉觉向四周看了看。
“滚滚,滚得远远的,别让我看见你。”钟欢庆提高了声音。
“我的衣服口袋里有钱,有人劫色你可以把钱给他,不过,我估计你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哪个劫匪会有心思劫你的色。”萧厉觉摇着头道。
“你赶紧滚。”钟欢庆不想听他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她脱下他的羽绒服恨恨地摔在地上,“拿着你的破衣服赶紧滚蛋。”
“你保重啊。”说着萧厉觉迈开大步转身就离开了。
钟欢庆看着他毫无留恋的背影,蹲在地上捂着嘴呜呜地痛哭起来:“苏桦藤不要我,萧厉觉你也不要我,我恨你,我恨你。”
“喂,你苦得累不累啊。”萧厉觉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我的衣服很贵的,你又抹鼻涕又扔地上,你能赔得起吗?”
钟欢庆抬头,看到一双桃花眼戏谑地看她。
萧厉觉把她拽起来,忽然钟欢庆拿着拳头锤他:“让你骗我,让你欺负我,你不是滚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萧厉觉把衣服给她穿上:“我是滚了的,但是一下子滚到树干上,有弹回来了,你摸摸我头上,还有一个大包呢。”
钟欢庆破涕为笑:“活该。”
记住,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丢下你,我们是永远,哟永远的的朋友,
看来,29岁的时候还得依靠萧厉觉。
第18章 第 18 章
钟欢庆没想到这么快见到苏桦藤, 是在她的同学李晓旦的婚礼上。
这个城市最顶级的酒店, 钟欢庆远远看去, 金碧辉煌,美轮美奂。这李晓旦当年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萧厉觉停好车子,看见钟欢庆远远地看着酒店:“看什么那么专注?”
钟欢庆努努嘴:“李晓旦也是你的红颜知己啊, 当年你怎么就没好好把握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