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看了那边站着的娆瑶美人,蹙眉说道:“她不过是一个修成人形的狐狸,你与她在一起,难道不是为了气本天妃?”君誉摇着羽扇,缓缓说道:“母妃,即便娆瑶是妖又如何,再者,若是有什么机缘,说不准她还能成仙的,到时,那便是本君的福气了。”
绯若瞧了娆瑶美人一眼,那美人听得君上这话,到是颇为受用的,不过,她却不觉得这美人是有福气的,已然,这美人太瘦了些,不似有福气的圆鼓鼓的。天妃也是极为恼怒的说道:“她会有什么机缘成仙?你如此的偏袒于她,实在是让本天妃太失望了。”
君誉那羽扇轻敲了几下桌面,慢慢说着:“母妃一直都晓得本君是偏袒她的,即便是失望也是早就失望了。若是母妃没有事情了,那便不要打扰本君与娆瑶美人亲昵了。”天妃看着君誉,很是气恼,但是却没有说什么,绯若握住天妃的胳膊,轻声说道:“天妃,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天妃看了绯若,无奈的说了一声:“歌儿,委屈你了。”绯若抿了抿唇,也没有什么好委屈的,狐狸仗人势,便是如此的,只是……。绯若扯了扯天妃的衣袖,轻声说道:“天妃,那仙草……。”天妃轻拍了拍绯若的手,道:“誉儿,本天妃听闻娆瑶这里是有什么仙草的,不知是何等模样?”
君誉淡淡一笑,道:“母妃何时对仙草感兴趣了?”天妃轻蹙了蹙眉,淡淡的回了一声:“怎么?她这里有的花草,本天妃连看都是不能看的吗?”君誉偏头冲那狐媚的美人招了招手,那美人便很是讨好的走到了君上的身边。君誉将手中的羽扇交到了娆瑶的手中,她便给他扇着风,他才慢条斯理道:“既然那仙草在瑶儿的手中,母妃也是要问过她的。”
绯若瞧着君誉,他这般对待天妃也是太过分了些,真不知这母子两人是怎么回事?天妃斜了一眼娆瑶,她缓缓道:“臣妾这里原是有一棵仙草的,但是,今日便做了这燃炉中的香料了,天妃见不到了,实在是臣妾的过错。”君誉又道:“既然如此,那本君若是再得到仙草,便想着拿去给母妃看,母妃觉得可好?”
“好。”天妃仅是说了这一字,便让绯若扶她出了奢香殿。
绯若扶着天妃走了一段路,虽然心中难免疑惑,但是却是不敢多言,到了天妃的宫中,绯若扶天妃坐下,天妃看着绯若,缓缓开口:“歌儿,本天妃知道你是个良善的孩子,你想要救那婢女的弟弟,得到仙草,也是有法别的子的,在君子国,若说尤为喜好花草的,那便是凤国师了,想必誉儿给那美人的仙草便是从他手中得的,他的府中大体还是有的。”
绯若抿着唇,那国师手中有或没有仙草都是一说的,没有,那便只能让半颜去采的,有,倒是也难办的,别人手中有还是可以偷来的,但是,对于他,却只能光明正大的去求了。她这般思索着,天妃又道:“景澜这孩子尤为爱惜府中的花草,花草从不让旁人轻易折损,但他的脾气也是好的,这一番你要仙草也是为了救人,他府中若是有,他万不会推脱不给的。”
绯若抚了抚额,那国师的脾气好不好,她已然没有深入的了解,不做评判,但是,见他那晚的情景,已然明白这人是个怪人的。现在看来,是个‘花前月下’的怪人。
天妃看了一眼离神的绯若,唤了她一声,绯若应了一声:“天妃,歌儿听着呢!”天妃微微一笑:“你也不必发愁,本天妃让医者奉之跟你去景澜的府上,奉之与景澜甚为交好,他的不少珍稀药材都是从景澜那里顺手牵羊来的。”
呵,国师大人家里的花花草草倒是不少,连奉之这样的医者都是要到他府中去顺的。绯若道:“那歌儿替宫婢谢过天妃了。”
天妃让人宣来了医者奉之,天妃吩咐道:“奉之,本天妃让你过来,是因为歌儿想要救贴身宫婢家弟一命,那孩子需要一种名为熏草的仙草,本天妃想着景澜那里应该是有的,便让你随歌儿去国师府中一趟。”
奉之称了一声是,绯若便同奉之去往国师府上。
☆、第十九章
过了半个时辰,绯若与奉之便来到了国师的府前,绯若看着国师门前的两头石狮子,想来国师的府中定是气派的。
绯若看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奉之,道:“奉之医者,请医者见了国师,为天歌说几句好话,天歌就不计较国师误诊的事情了。”奉之看了绯若一眼,绯若笑了笑,又道:“奉之医者的医术高超,自然是不太会误诊的,想必这几天,奉之医者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天歌在这里跟奉之医者表示歉意,还请医者不要与天歌起死回生计较。奉之医者也不必为此事挂怀,天歌能够复生,实在是因为天歌福气比旁人好些,当然,也是少不了奉之医者早些时候为天歌开的调养的药方。”
奉之仅是嗯了一声,淡淡的说了句:“君妃请进吧!”
绯若抿了抿唇,迈了几步,来到了门前,奉之也走到了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对绯若道:“君妃等上一会儿,慕青老先生的腿脚不太好,需要走上一会儿。”绯若应了一声,过了片刻,门打开了,一个拄着拐的老先生看了奉之,又打量了绯若,笑道:“小儿,这是哪家的姑娘,长的如此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