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颖辛对杜玫深具信心,前世经验告诉他,她是个完美妻子,有她掌理后院,他可以一辈子顺心遂意。
殷宸摇摇头,也许该让阿睿给青青写封信,那家伙的信能让青青开心。
水月说,青青常把画着乌龟的信来回读了好几遍,然后给水月解释信中大意。
不过那家伙只忙着给青青写信,离京至今,竟没给自己媳妇写上一封信,如果让林氏知道,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看一眼穆颖辛,再想想陆学睿,他是三人当中最幸运的,他能够得到青青,与她共结连理,他只盼着这份幸运能一路延续。
「阿睿呢?」
「在审徐澈。」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当年的事啊……再写几封厚信吧,把经过详细说给青青听。
「他说要审出不该知道的。」
不该知道的?与皇帝有关的部分吗?他是无知无畏,还是胆子太肥?皇家颜面怎么可以随意损伤,连承担家仇的他都不敢将遮羞布一把掀开,只打算用徐澈来止血,阿睿竟然敢?殷宸这般想着,却没想到还真的让他审出与皇家无关但百姓很爱的八卦故事,比方徐澈会与齐磊合作,是因为爱慕齐国三公主,两人还曾经有过一段情。
听到这个八卦,穆颖辛和殷宸大笑不止,哪国的三公主会如此随便,何况徐澈长得又不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如果与三公主有情的是穆颖辛还说得过去。
徐澈这是让人坑了,还真当自己是大齐的驸马爷。
比方在边关戍守,齐磊经常为他送上黄金白银和美人,因此他放松两国百姓交流,真正落实两国一家亲方案,再比方他的妻子婚前暗恋老镇国公,让他心生嫉妒,甚至怀疑徐家长子非自己所出……
这些八卦丰富了沈青的小说题材。
「好了,咱们来谈谈,第一战告捷,接下来要取哪里?」
自信一笑,殷宸道:「卫州和陵州。」
当年这两州是由徐澈手里送出去的,现在他将亲手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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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殷宸的信之后,一个多月过去。
静娴姑姑接手中馈和殷府的产业经营,这对她没有太大困难,过去就是她一手打理的。
玉华长公主着手整理与丈夫儿子有关的点点滴滴,提笔记录成册。
而沈青则是没日没夜拚命写稿,她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只是到七皇子府走走,其他时间全用来和《殷家军》的故事奋战。
看她这样,玉华长公主心疼不已,把心力放在药膳食补上,精心整治她的一日三餐。
这让徐娇娘非常不满,她不懂,静娴姑姑不过是个奴才,怎么可以把中馈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她更不懂,为什么怀上孩子的是自己,婆婆亲手打理的饭菜却是送到沈青房里。
她非常生气,可殷宸不在府里,而下人奴才们惯是会看人下菜碟的,她没有主子的偏宠,下人便不似过去那般殷勤。
看着满桌子午膳,镇国公府不缺钱,菜色自然不差,但想起沈青吃的全是婆婆亲手熬煮的,徐娇娘心里越发不满。
「钱嬷嬷,妳说那边怎会没有动静,照理说,那些皂角蜡油……早该出现效用了啊,为什么那边迟迟没有请大夫?」
「许是已经出现问题,否则公主怎会对她的饮食上心。」钱嬷嬷开解。
「妳的意思是……那边悄悄延医,只是没教咱们知道?」
「有可能,我的好小姐,妳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腹中胎儿照顾好,平平安安生下一个大胖儿子,往后妳在镇国公府的地位自然举足轻重,其他的事妳就别多想了。」
「我明白,可是一想到婆婆对沈青比对我好,我就生气,不行,她得快死,不然光是看见她那张脸,我生儿子也不会安心。」
说着,她抓起桌上碗盘一个个往地上丢,瞬地汤汁油水洒一地,下人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不敢出声,只能缩在角落里。
钱嬷嬷见小姐如此,忍不住摇头,小姐被夫人给惯坏了,这种事真不能急躁,镇国公府可不是徐府,万一动作太大被发现怎么办,到时小姐要如何自处?沈青再不济也是皇帝亲下圣旨赐的婚。
何况那些东西再用一段时间,沈青的寿命不过剩两、三年功夫,到时候说不准国公爷都还没打完仗回京,小姐何必如此忌讳她?
摔完碗盘摔花瓶,眼看小姐动静越来越大,要是事情传出去……
「好吧好吧,这事交给老奴,老奴必会让小姐满意。」
见钱嬷嬷松口,徐娇娘这才罢手,松口气问:「妳打算怎么做?」
钱嬷嬷想了想,在她耳边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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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发酸的腰,沈青把誊抄好的第四册再看过一遍后,伸个懒腰。
写稿的速度还算满意,再过两、三个月,这套书就可以完稿。
「夫人,喝点雪蛤燕窝粥。」水月把碗送到她手边,这阵子水月越发小心,不是出自她手中的东西,绝不让沈青入口。
沈青并不迟钝,几次下来,她也发现不对劲,但她没问,水月会这么谨慎,必定有她的原因。
喝了粥,把手边的稿子收齐,问:「马车备好了吗?」
「是。」水月点点头,今天是夫人和七皇子妃约好见面的日子,自从夫人忙起来,去七皇子府的次数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