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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经历过最伤心的部分,接下来的再也伤不了她,没想到还是痛得厉害,一阵阵地,像有人不断从上面投下巨石,重力加速度,让她的心反复被砸碎、捶烂。
不过杜玫说的对,当心脏长茧,当它习惯疼痛磨炼,疼痛就再也无法威胁自己。
燃起烛火,既然无法入睡,就起床读书,读书总能让她心平气和。
门被打开,沈青抬眼,对上殷宸的视线。
她又在读书?她说过,自己是个怪物,读书会让她心情平静。
她的心纷乱不定吗?她正在想办法离开自己吗?她读书,却让他的心也跟着纷乱不平了。
硕大身躯向她走近,带着任何人见着都会下意识避开的气势,但她没有退开,一双美目定定看着他。
「不管妳在想什么,都停止妳的计划。」
沈青苦笑,他从来都了解她,她不回答,但脸上的执勘给了答案。
「妳必须学会相信我。」
「那么你得先做出让人相信的动作。」
门外,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沈青浑然不知,他却一清二楚,那是打不得、碰不得,还得配合着演戏的眼线。
咬紧牙根,他说:「我绝不会让妳离开。」说着勾起她的下巴,封上她的嘴唇。
他的动作粗暴,让她无法退却,做什么啊,要霸王硬上弓吗?她气急败坏,不断捶打他的背,但他皮粗肉厚,她的动作阻挠不了他。
他吻着她的唇、在她唇间辗转流连,他不断向她索取,可是她再也不愿意付出,他不是她全心托付的男人……
「放开我!」
「我不!」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往床铺。
「你要做什么?」
他没回答,却用行动给了她答案。
他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放在床上,她没来得及翻身下床,他的身体已压了下来。
他吻着她的唇,撕去她的衣裳,迫不及待想将她变成自己的。
发觉他的意图,她想尽办法推开他,只是两人的力气相差太大,沈青咬牙道:「放开我。」
「离妳及笄没几日了。」他不等,因为心太慌,因为失去的恐惧时刻威胁。
「你已经毁了承诺,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一句句说着对不起,细碎的吻却不断落下,粗砺掌心抚过她的身驱,他企图用温柔改变她的心意,企图让她忘记怨恨自己。
但她是何等执拗的女子,一点点的温柔改变不了她追求专一的意志,她提醒自己不能深
陷,提醒自己不能成为第二个母亲,她很清楚抑郁而终的过程,她害怕重复那样的过程。
湿润的唇滑过颈项,让她泛起一股颤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想向他靠近。
敏锐的殷宸发觉了,动作更为轻柔,声音更温暖,他道:「相信我,我知道妳的恐惧,知道妳在害怕什么,但是,我绝不会让妳落入那样的境地,相信我,我有足够的力量护住妳。」
屋里的动静让屋外的人悄悄离去,殷宸听见了,但他停不下来。
他轻吻她的身体,绵密的吻和保证不断落下,他试图用爱融化她,今夜,他想成为她的男人。
轻轻地,他分开她的双腿。
然这个动作让她心中一凛,猛地推开他。「停止!殷宸,不要让我恨你。」
「我宁愿妳恨我,也不要妳离开。」说着,粗暴了动作,他将她的双手控制在头顶上,试图再次分开她的腿。
「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种事就离不开你?殷宸,你太小看我,我不会,我只会一辈子恨你、怨你,一辈子不原谅你!」
沈青身子不断挣扎扭动,她用头去撞他的胸口,她嘶咬他的手臂,她疯狂至极,暴怒的模样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他想起那个拿着斧头想砍倒梅树的女孩,想起她眼底冰冷的恨意,倏地,他的手松开,一辈子多长啊,可她轻轻松松就能说出口,此时此刻,他看见她眼底明明白白的恐惧与怨恨。
他后悔不已,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
见他怔忡,沈青急忙从他身子底下翻出,拉起棉被裹住自己,她缩在床角,带着警戒的表情像只小兽。
她的目光让他受伤了、心疼了,她怕他……她竟然害怕自己?他做了什么啊!
「不要怕我。」
他刚伸出手,就见她头一偏,将身子缩得更紧。
她的直觉动作像把刀,剜了他的心。
「青青,对不起,我只是……」
「你要我信任你,却做出让我无法信任的选择,你要我别害怕,却做出让我害怕的举动,你可以讲出一百个理由,但任凭你再舌粲莲花,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她咬着牙,试图停止颤抖不止的身体。
她的模样重击他的心,看着她,殷宸握紧拳头,他无能为力了,难道他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越走越远?
她的恐惧染上他,不安重重地压在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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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上下都晓得国公爷有多喜欢新夫人,眼看就要出征,国公爷每个晚上都歇在新夫人屋里。
而夫人……没有发脾气,日子像往常般过去,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只是颧骨耸起、眼窝深陷,手背隐隐浮现青筋,她以肉眼看得出来的速度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