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听完后鼓了鼓腮帮子,脸上立马露出不高兴的神色:“你怎么没和我商量就帮我安排了?我不想住校。”
南禹衡见她有些任性,便继而说道:“年关在即,荣叔要经常出门帮我办些事,没法天天去学校接送你,外面冰天雪地的,你一个人整天来来回回我不放心,听话,就住一个月。”
秦嫣撇过头,当即眼睛就红红的,又碍于南虞姑妈在不远处她不好对南禹衡发脾气,可心里就是堵得慌,一双可人的小唇紧紧抿着,跟生了多大的气一样。
南禹衡见她那个气包子的样子,眉梢不禁染上层笑意:“你来。”
南禹衡的本意是想让她凑近些,好和她说些悄悄话,偏偏秦嫣在气头上堵气地说:“不过去!”
南禹衡见她眼眶都微湿了,挑起眉梢调侃道:“我看你去国外两年也没这么恋家吗?”
秦嫣听出来他在责备自己中间一趟都没有回来的事,她的确就是有意不回来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南禹衡惦念她,加快自己发展的速度,她才能更快的回到他身边。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结婚了,关系更近了一步,又是新婚夫妇,本来能腻在一起的机会就不多,还要让她住校一个月,秦嫣当然觉得满腹委屈。
她站起身说:“我回房了。”便气鼓鼓地上了楼。
虽然她很不情愿搬去学校,可她向来是听南禹衡话的。
小时候林岩外出工作,秦文毅忙,秦智野得很没那么多耐心教她为人处事,细枝末节,她和南禹衡在一起的时间多,南禹衡到底比她大,心思也比较细腻,所以秦嫣小小的世界观基本上都是在南禹衡一点点潜移默化的引导下构建成的,他教她识字认人,如何去看这个世界,了解东海岸的人性,把她亲手送出国,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安排,所以回到房后,她还是乖乖把衣服打包了。
第二天一早她拎着个行李箱下来,南禹衡坐在餐桌上,她把行李往旁边一扔,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南禹衡穿着藏青色的毛衣外套,深沉儒雅,见她面色不好,放下勺子,漫不经心地拭了下嘴角问她:“晚上睡得好吗?”
秦嫣看都没看他说道:“不好。”
然后三两下把粥喝了,芬姨看她就吃那么一点,让她再吃个鸡蛋补补营养,她拿了两个,一边口袋装了一个,就拉着行李箱招呼都没和南禹衡打就出门了。
南禹衡让荣叔送她去学校,然而当荣叔把她送到宿舍后,秦嫣才恍惚的觉得,这间宿舍怎么有点眼熟啊?
荣叔将钥匙给她就离开了,她打开门才发现,宿舍床褥已经铺好了,干净整洁,所有生活用品也都有,关键是,这间宿舍她来过,正是以前南禹衡住的那间单人宿舍,到处还都能看见南禹衡的影子。
比如书桌上的书架里有很多他的书放得整整齐齐的,比如他的外套还挂在简易衣橱里,再比如他干净简单的拖鞋正放在床边。
秦嫣一早上的阴霾终于烟消云散,把靴子脱了,穿着他大大的拖鞋,将自己行李里的衣服全都扯了出来挂在他的衣服旁边,便去上课了。
晚上她吃完晚饭回到宿舍,洗完澡将长发盘到头顶,打开小小的台灯,把白天划的重点拿出来背,外面起了风,宿舍的纱窗便嘎哒嘎哒得响,秦嫣抬起头看见对面那颗大榕树被风吹得枝桠乱颤,在寂静的夜里像鬼魅的影子,莫名感觉瘆得慌,她干脆拉上窗帘低头看书。
刚继续看没多久,屋外那风的呼啸声似凄厉的女鬼,南城大学的单人宿舍本就不多,一般人根本申请不到,所以这片区域便人烟稀少,秦嫣左右两边的宿舍都是空着的,这样的环境,不免让她莫名打了个寒颤,刚抬起头便看见窗帘外面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