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唐宋这些人对此话很多,停都停不下来,一个劲地叨逼叨逼,然后酒是一个劲地下肚。许文华不同的多,一直保持了沉默,不要说喝酒了,整个一直在隐身!
这时候夜已经深了也睡不着,书房里面好几盏灯拨的亮亮的,人就坐在书案后面发呆。过了一会儿,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权柄》的单行本,又把最近的几期《新竹》报纸找出来。报纸最显眼的位置就是《神仙书》的连载,被许文华摊开。
抹了一把脸,许文华哗啦啦地翻起这些东西。许文华阅读的速度是很快的,一目十行不是问题,再加上他本来就是跳着看的,速度更快,很快一本单行本就到了底。放开《权柄》的单行本,他又去看报纸。
良久,整个书案上面已经乱七八糟。许文华也不管这些,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乔琏是女子这件事对许文华的冲击是挺大的,毕竟他对乔琏的感觉完全就是知己的意思——就算他从来都不承认这件事,但是这是事实。
从来不去思考对方的出身、年龄、外貌等等条件,只是单纯觉得对方的作品里透露出了一个人的本真。而对方的本真是一个可以和他交流的人!不过分的故弄玄虚,也没有浅薄的一眼望的到底。
在读者和个人追求之间做着艰难平衡,而且还成功了!
‘将深邃严肃做到极致的人是天才没错,因为那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那意味着高出众人的格调。同时,将娱乐消遣做到极致的其实也是天才,同理,那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许文华是更进一步的,想要在两者之间不偏不倚两者兼顾。说实话,谁又不想呢,既有好名声,又能赚钱...只不过一些人知道这条路的艰难,没走这条路。一些人选了这条路,最后死在这条路上了’
许文华忽然想起之前在某个大前辈办的聚会上听到的那些话,来自于一个名叫连翘的年轻姑娘。不得不说,这个姑娘每一个字都说到了点子上,全中!
当时一起的唐宋和朱敏见他感兴趣,还怂恿过他去接触那个女孩子。当时的许文华没有做这种事,但是那些话却是确确实实记在心里了——要是有一个人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将自己看透,那么记住对方的话是当然的。
许文华之所以会想起这些话,原因是他忽然发现这些话可以原封不动地用来评价‘乔琏’。
为什么他对乔琏那么在意?难道仅仅是因为曾经给她写信,然后信件没有回音,最后深感丢脸?一开始或许是这样,但是时间久了这个理由早就被丢到一边了,他许文华是有自己的小脾气,但还没有别扭到那个份上!
非要说的话,面对一个和自己非常相似的人...至少是某一方面相似的人,看到对方就像是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这种人怎么可能不在意!
更何况许文华自觉自己是选了一条挺艰难的路,这一路上和他一样走的清楚、坚定并且成功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一个姑娘那样懂他,能够说出那样的话,这就已经足够许文华在意了。即使并没有真的去找对方,但是一直记在心里,因为他需要这样理解他道路的人告诉他有人看在眼里!
那么像乔琏这样更进一步的同道,那又是怎样的重要?
在许文华的设想中,他和‘乔琏’不必关系很近,不必交朋友,甚至根本不必熟悉起来。他们两个可以走在一条路上,但保持一定的距离,偶尔有一些自己的所思所想所得,隔着原本的距离遥遥相和,彼此明白,这就可以了。
这是许文华理解并且理想中的‘知己’‘同道’。
所以才说许文华其实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在感情的问题上这种理想主义者就表现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