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我和唐宋差不多?算了,先不说这个——你真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许文华这一点还是很有把握的,他在业界的人脉远不是唐宋可比。唐宋认识的人是多,可是要用的话都要通过他爹呢!
在朱敏眼里,许文华和唐宋的定位已经完全是一样的了。某位作者的脑残粉嘛~只不过其中一个丝毫不掩饰,还拼命展示呢!另一个就不同了,永远都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其实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以前就知道他许文华难搞,现在才知道他这么难搞,这种事有什么不可以承认的。
朱敏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没有办法了,只得到:“行行行,怕了小祖宗您呐!我告诉你,那小子你也见过,只不过你应当不记得了。上回彭编辑做四十岁整生日,大家都是去了的,他不是带你认识好几个新人,其中一个就是。”
许文华眉毛锋利深刻,当他因为思索皱紧眉头的时候一点也不损其俊美英挺,反而有一种很强的魄力。看他这个样子,朱敏也不得不感叹老天造物不公。这样的年轻子弟,给他举世无双的才华也就算了,竟然还给这样一张脸。
别人还活不活了!?每次无论是去院里人家吃饭办酒席,还是在家请唱的、戏子过来,姑娘们眼神只往他身上瞟——在这个问题上,朱敏自觉自己是头号受害者,十分之苦逼。
许文华想了半晌,最后还是摇头:“不记得。”
且不耐烦道:“那种场合,谁还记得这种!”
以如今许文华的江湖地位,这种人多的场合,经常有人来向他搭话。这其中甚至不只是新人,还有混了好多年都没有混出头的作者。
这种经历一多,对方又没有什么特点的话,他还记得个鬼咧!
朱敏也不和他兜圈子了,摆摆手道:“就是最小的那个,当时你还称赞过他呢,这就不记得了?”
“那种场合当然要称赞,难不成人家做生日的时候介绍你认识看好的晚辈,你说‘这个不行,那个太差’,你懂不懂得交际?”许文华板着一张脸。
人世间最大的笑话莫过于此了,有一天被许文华质疑不懂交际。朱敏干笑了两声,告知了那个年轻人的真实姓名,以及一些其他的讯息。他短时间之内恐怕都不想和这人说话了,还是快点摆脱比较好。
写《宦海》模仿文的年轻人确实很年轻,他名叫彭冬生,今年才十五岁,是刚刚才入行的新人。
彭冬生没有什么好说的,当初能让颇有地位的彭编辑帮忙介绍,最重要的资本是他姓彭。虽然离彭编辑这边亲缘已经很远了,但真的上门攀扯起来,说是亲戚绝对没有问题。
之前他写过几个小短篇,在新人里面算是不错的,但仅仅是不错而已,远远算不上天才。如果他能够按照一个普通作者的历程来走,前期经过短篇小说磨练文笔,然后再尝试性的经历连载...最后运气比较好的话也能有销量不错的作品,发家致富估计问题不大。
但是也仅此而已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行业都是残酷的。拼到最顶尖的那一小撮,大家都是在拼天赋了。因为努力不够的,其实已经在来到顶峰的路上掉下去了。
这个叫彭冬生的年轻人在新人里面算是不错的,却没有不错到让他出类拔萃。他将来除非是有了质的飞跃,不然他写不出让人惊叹的作品——畅销和畅销也是不同的。简而言之,他的小说无法成为一些人某个时期的时代记忆。
只写了几篇短篇的彭冬生很快就认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转换了自己的努力目标,决定剑走偏锋一点点。
模仿文操作简单,一旦成功的话获利很大,当时他首先就看中了这个。选中《宦海》也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