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叫一声,“你,你果然长得很像娘亲。我,我是孔桑,我还抱过你!啊,你那时候太小,还认不得我。我还以为你也死在哪场大火里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你怎么还活着,谁救了你?”
廖霖月被他吓了一跳,“是,爹爹救了我。”
“爹爹?谢叔叔,谢叔叔在哪里?”
“不是父亲。是爹爹。”
“你爹爹是谁?”孔桑皱着眉头。
“是廖厚义。”潘昀道。
“廖厚义?廖叔叔!给我们治病的廖叔叔!原来是他救了你,他现在人在哪呢?”
孔桑眉毛忽然飞起来,宇文音儿看着有些好笑,“先给他解绑吧。”
孔桑一时高兴激动,都忘了自己还被绑着,赶紧催促道:“对,对,快帮我解开!”
双手双脚获得自由,孔桑立马将廖霖月请进屋里,给她准备了凳子,倒了水。
廖霖月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宇文音儿他们四人被晾在一边,好似不存在一样。其实屋子里也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凳子,一只茶壶,还有一只杯子,宇文音儿他们进来也是无处可坐,只能站在一边。
“廖叔叔人在哪呢?”
“爹爹没有来。”
孔桑失望的哦了一声,“那谢叔叔呢,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廖霖月摇摇头,“我也还没有见过父亲。”
“哎,自从谢叔叔消失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他,找了十七年还是音信全无。”孔桑忽地跳起来,“姓韩的那家伙知道谢叔叔在哪里,可他就是不告诉我。”
“你一直说姓韩的,姓韩的到底是谁啊?”宇文音儿道。
“就是皓月山庄现在的庄主韩毅!谢叔叔原本是皓月山庄的少庄主,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韩毅他爹韩老贼带着一帮人烧了苏家后,不知道把谢叔叔藏哪里去了,又赶走了好多人,抢了山庄,当了庄主。”
“皓月山庄韩庄主?据我听闻韩庄主刚正不阿,重情重义,并非为非作歹十恶不赦之人。”宇文音儿道。
“你懂个屁小丫头!恶狼生出来的就是狼崽子,就算他是狗娘样的,长大了也是只恶狼!他爹烧了苏家五条人命,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潘昀朝廖霖月道:“既然韩毅知道你父亲在哪里,还是应当去问清楚。”
廖霖月有些担忧,“可是,那儿似乎很危险。”
“不要怕,有我们。”
宇文音儿看了潘昀一眼,又看向孔桑,“那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孔桑一屁股在桌子上坐下来,“当时我根本没有在屋子里。那晚上我偷偷跑到河边洗澡,忽然瞧见家里火光冲天,我就立即跑回去,看见一帮黑衣人手持火把团团围住苏家,那时我才七岁,躲在暗处瑟瑟发抖不敢出声,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娘,小小,阿杨,小娇,还有洪洪全部烧死了。”说到这里他目光闪烁,而后咬牙切齿地道:“那冲天的红火,还有哭嚎声,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就在他们来到春屏村的前一天夜里,皓月山庄一个影子悄悄潜入,他似乎对皓月山庄十分熟悉,熟门熟路地进了书房,四处翻找着什么。韩毅在庭前练完剑打算到书房看书,可当他打开书房门,一片乱七八糟的景象让他惊讶不已。
所有的箱子抽屉都被翻了个遍,墙上的画被撕了下来,柜子桌子也被挪了位置,任何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放过。
韩毅看到被挪动过的书架心中一跳,焦急地绕到后面蹲下来在地面探了探,发觉并未动过才松了口气。只见他在方形地砖上用力拍三下,地砖松动之后,搬出地砖,拨开一层泥土,取出藏在里头的黑色小布包。掀开黑布,里面是一块圆形令牌,中间雕刻着普通的牡丹花纹,背面是皓月山庄四个字。
他心想如此重要的东西还需放在身上,人在令牌在,人亡令牌毁。他将令牌重新包好藏进自己怀里,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数落在屋顶另一个黑色影子的眼里。
一个蓝色身影突然走进来,惊讶道:“父亲,这是怎么了?难道那小子又来了?”
“嗯。他似乎还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什么秘密?”
“你不需要知道。”韩毅思索着,那小子三番四次来山庄捣乱,他瞧他可怜都可以不计较,但他若是真的发现了山庄的秘密就不能再留着他。“阿业,你明日带人过去,无论如何都要将他抓回来。”
“是。”
孔桑突然说要好好款待宇文音儿他们,正埋头菜地准备摘菜给廖霖月他们做点吃的,突然一颗石头打在他的肩膀上,他哎哟一声跪地。那石头力道不小,他肩膀几乎要给它打断了。
韩业从篱笆外的树上跳下来,惋惜道:“哎呀,又差一点,若是打中你的脑袋,直接晕过去,就省事多了。”
“韩业你这个臭小子!”
孔桑捂住手臂冲上来,韩业瞄准他的右脚狠狠一踢,又将他绊倒地上。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一张大网罩下来,七八个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