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杀谁?”廖霖月颤巍巍道。
“巡卫军魏统领的夫人。我们不需要见血,你只需要在她的茶杯里下毒取了她性命就行。怎么样,我们杀人的手段可是很文雅的。”
“我,能见到潘大哥?”
“当然,只要你顺利办成,我自然会带你去见少主!”
青竹院,此时的潘昀坐在凉亭里望着小溪发呆,“还没有找到她吗?”
“没有。少主说过的这几个地方,我都派人去找过了,完全没有为宇文姑娘的消息。”
“通知所有商会再扩大范围找,西商尉迟玉溪那里也给派人去找。”
“是。”
翌日,法场周围围满了百姓,众人窃窃私语,对准备问斩的人指指点点,有人问现在问斩的人是谁,有人回答那是前朝罪犯,与宋王勾结密谋造反,皇帝下令当众斩首。
廖霖月躲在远处眺望,不敢靠近人群。人群之中文锦父子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劫法场,他们打算倘若不能救下韩毅,便也以死报答韩毅的恩情,但他们没有想到已经安排离开的韩业与孔桑也乔装打扮混进人群准备劫法场。
午时已到,监斩官下令刽子手动手,文锦父子刚想拔剑,不知从何处飞出银针刺入他们的后颈,他们随即头晕目眩,倒在人群里。人群的另一边韩业与孔桑也被银针射中倒地昏迷。台上刽子手,手起刀落,韩毅人头落地,血溅五步。人群中几位好心人发现倒地的他们,惊叫着:“哎呀,年轻人胆子也太小了,见血就晕还来看法场,我们赶紧把他们抬到一边去。”
几位好心人将他们抬到一旁茶棚,待他们醒来还贴心的问他们是否有哪里不舒服。他们惊跳起来跑向法场,而此时处斩已经结束,法场台上只留下一滩血迹,刺痛双目。
韩业就要一声“父亲”嘶喊出来,文锦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拉走,文尉也拉住孔桑一起躲进深巷。
文尉厉色道:“你们两个跑回来做什么?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又多危险?”
“但是父亲他……我真是没用,连自己的父亲也救不了!”说着韩业落下泪水。
孔桑低下头,双手握成拳头,愤恨道:“我也是,真他妈没用!”
文尉听他们这么说,垂头叹气。
“方才,我们为何会突然晕倒?”文锦模糊记得在晕倒之前后颈有一丝微弱的刺痛,他摸向后颈,拔出一枚细短银针。其他人见状也从自己的后颈拔出同样的银针。
孔桑怒道:“是谁暗算我们?”
“不,他是在救我们!”
“救我们?”
“背后暗算是救我们?”
“他若是有心杀我们,我们早就死了,更不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文尉点头,一番思索后依旧没有结果,“究竟是谁?难道,庄主没有死?”
突然一枚银针携着一张纸条飞射插入韩业的发顶,吓得他一阵哆嗦。
文锦取下纸条,上面写着:“韩毅已死。速带廖霖月回药王谷!”
“是谁?哪位高人?还请出面相见!”
救他们的人是四弦,无论他们如何呼唤她都不会出面。从跟着廖霖月到金陵,知晓韩毅被抓的消息之后,四弦已经第一时间将消息传给宇文音儿,但宇文音儿此刻正在魍魉峰,不可能立即赶到金陵。谁能救廖霖月,帮助她摆脱幽冥谷的控制?只能依靠文锦他们了,但他们并没有听从四弦的劝告立即带廖霖月回药王谷。他们去了乱葬岗给韩毅收尸火化。在这之后,廖霖月已经毒死魏夫人并入住青竹院,无论他们如何劝说廖霖月也不会跟他们回药王谷。
☆、金陵之变(1)
十日后,宇文音儿赶回金陵。金陵城西面柳院,白色身影翩然而入,一路向东边厢房走去,在她前面并没有人带路,下人们甚至都没有发觉有人进来。
她推开房门,莫子君正在给宇文安梳头,她缓缓走过去怒视莫子君。
“小音儿一来就特别关注我啊。”莫子君笑道。
宇文音儿没有理会他,蹲下来趴伏在宇文安膝上。“哥哥,你怎么来了?”
宇文安伸出左手轻轻覆在宇文音儿手背上,“我已经好了,你不要担心。”
“只是能出门四处走走,算不上好了,毕竟他和你一样身上都有奇怪的寒疾,你呢有你师父的深厚内功心法护着,可他没有。冰湖的毒虽然解了,但伤及根本,加上自娘胎带出来的寒疾,他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拥有健康的体魄,还是需要我在旁随时照料。”
“对不起哥哥,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寒冰草所伤。”
“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哥哥这一次想去哪里?”
“听说夏林之东有个半月岛,那里四季繁花似锦,海景绝伦。”
“那我们就去夏林。”
“小音儿,选一条发带递给我。”
宇文音儿瞧台上摆着五条颜色花纹各异的发带,她拿起其中一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