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师生关系,但师父更像我的亲人,大叔二叔亦如我亲生叔父,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与我情同手足,他们无端惨死,无论幕后主使是何人,报仇雪恨之路如何艰辛,此仇我都不得不报。”
“为师报仇,天经地义,何况这么多待自己如亲人的人都死于非命,玉溪哥哥心中的悲愤仇怨我都能理解。”
“谢谢你,好音。无端让你卷入此事,我很抱歉,我会安排你与夏姑娘安全离开。”
“玉溪哥哥,我不会走。何况此事也并非完全与我无关。凌云宫许璃茉的首弟子单先生有恩于我,是我敬爱尊重的前辈,他一直都在寻找梁羽正为师报仇。善先生到来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玉溪以为宇文音儿不明白他的一丝,继续劝说道:“好音,方才我与你说的这些是想告诉你,此事极有可能与皇室有牵连,事关重大,危险重重,你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玉溪哥哥,今日你已经很累了,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做,你快去休息吧!”宇文音儿推着他往外走,笑道:“还有,我也累坏了,要睡觉了!”
“好音,你听我说,这里是宋王的地盘……”
“啊,玉溪哥哥,我刚才读了一首好诗,我念给你听,春宵玉肌红酥手……”
玉溪的耳根瞬间红了,宇文音儿笑声如铃,跳着轻快的步子跑开了。
韦玉蓉与廖霖月暂时住在地下密室,宇文音儿推着玉溪回房休息后,自己也回了房。她关上石门,房里漆黑一片,她盘腿坐在床边,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梁羽正最后去了哪里?”
“宋王府。”
“宋王潘新珏?南燕封地最大的藩王,拥有南燕西北三个州八十五座城池,拥兵四十余万。若幕后主使是宋王,要灭隐逸山庄确实轻而易举,但他为何要灭隐逸山庄?”宇文音儿又道:“宋王府守卫如何?”
“与北周皇宫差不多,稍逊于南燕皇宫。三儿已经进去了,还未回来。”
“让七弦通知单先生,梁玉正出现了。”
“是。”
“把山庄外的茅山弟子清干净。”
“是。”
翌日,天刚刚亮,韦玉蓉便急着叫来玉溪。
“你月怡姐和月熠姐虽然已经出嫁,但大哥、二哥过世,也应该写信告知一下她们。”
“如今凶手还未找到,告知她们,她们若是回来或许会有危险,等此事查明,大仇得报,再通知她们。”
韦玉蓉点点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忽然想起来昨日收敛尸首时,并未见到欣儿。就是三个月前,荣儿刚娶进门的许氏许欣。”
玉溪在半年前回了周国,所以韦荣娶妻那时他并不在场,只是从书信中得知此事。他没有见过许欣,自然认不得许欣的样貌,昨日也就没有注意到少了一个人。
韦玉蓉道:“不知道她是不是回娘家了?”
“三嫂娘家在何处?”
“忆桂城北长庆街许家。”
“好,我现在就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宇文音儿追着玉溪到门口,他已飞身上马,调转马头。
“我一人去即可。你留下来,小心些。”
宇文音儿摸了摸飒雪,飒雪高兴的哼了一声。“飒雪乖,你说让不让我去?”
飒雪又配合的叫了一声,她扬起脑袋,狡猾的眼眸里闪耀着别样的光辉,不知为什么,他无法拒绝她,还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宇文音儿抓住他的手,跃上马背坐在他的前面,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他的心忽地猛烈跳动。他立即扬鞭,策马飞奔。
宇文音儿他们离开后,廖霖月将信件和玉瓷药瓶交给韦玉蓉。
“玉蓉阿姨这是我爹爹让我交给你的。”
“你是?”
“我叫廖霖月。爹爹之前一直是让甘布大哥给你送药的。这次他让我亲自送来。”廖霖月道。
韦玉蓉仔细打量廖霖月,恍然明了。时隔十七年,曾经葆襁中的小婴儿已经长大,出落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像极了她娘!不禁意泪湿眼眶,心中欣喜万分。看完信件,韦玉蓉沉思了一会,“待父亲他们的事处理,我同你回谷,此事关系重大,我需与廖厚义,哦,就是你父亲好好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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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桂城许府,许老爷坐在堂上,一脸迷茫地看着宇文音儿和玉溪。
“你们是何人?忽然来访,所为何事?”
“在下隐逸山庄的尉迟玉溪,是韦老的弟子。突然拜访是想问欣嫂子可在?”
“欣儿不是在你们隐逸山庄吗?”
玉溪神色一暗,继续问道:“那她近日可曾回来过?”
“这个月不曾。”许老爷忽地紧张道:“你为何这么问,是不是欣儿出了什么事?”
玉溪将山庄遭遇的劫难简略说了一遍,许老爷颓然跌落座椅上,无法接受这突然的噩耗。
“韦老爷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