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树上的月璞一听此话,整个人瞬间僵硬,一动不动。
眼神犀利的几乎要射穿那道阻挡着他的窗棂。
“不行.......我岂可做出逼宫的事情来,这日后是要被人诟病的。”太子倒是一口否决了,这倒是让皇帝的心稍稍安慰了一些。
北燕太子冷哼了一声,“锦棣兄,你是不是把我们合作的事情都抛在脑后了,我可丑话说前头,你那兄弟早就在查当初西北断腿的事情了,想必已经查到了蛛丝马迹,若是你不逼宫,这未来的皇位想必与你没任何关系,难道你想等死不成?”
月璞听完此话,朝着黑衣蒙面人瞥了一眼,眼中有着疑问询问着他。
黑衣蒙面人摇了摇头,小声说道,“等下儿臣在告诉父皇事情的始末。”
那厢,屋内沉静了一会,才听太子的声音幽幽传来,“就真的只能走这一步了,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月璞双手猛地攥紧,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那儿子居然真的打算逼宫。
心底深处生出来的寒意让他一阵阵的酸涩,只觉味道苦涩无边。
北燕太子再次说道,“锦棣兄,这个我自然会帮你,只要你做出决定,我从北燕带来的三万人马,都听由你的调遣,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太子有些欣喜的抓住了被燕太子的双臂,“你真的有这么多兵力可以任我调遣?”
“当然,这些人早在一个月前就偷偷来到了你们天阙国京都的,就是为了帮你。”北燕太子神秘莫测的说完,偷偷瞥
了一眼正入神思考的月锦棣一眼。
外面树上的两人都不由为之一阵震,北燕居然偷偷潜入了三万人到天阙国京城。
这可不是小数目。
为何他们会没收到任何消息。
两人对望了一眼,黑衣蒙面人带着月璞出了太子府,直接飞进了皇宫,把月璞送到了寝宫内。
黑衣蒙面人这才扯下面巾,看着帝皇,“父皇,我看此事必须立刻去办,三万兵力,只怕禁卫军都抵挡不住,若是真的让这三万人马冲进宫中,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以儿臣之建议,恐怕要调遣驻扎在城郊的兵力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月修离。
月璞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向他,“老四,你说他真的会反朕?”
月修离轻轻抿了下唇,深邃的双眸望着帝王,没有说话。
他自然明白他这个父皇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反自己的。
任谁也不愿看到那样的场景。
月修离微微蹙了蹙眉,这话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会,只怕父皇心里会更伤心难受。
不会?
可眼下这形式看上去怎么可能违心之说,那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所以他无话可说。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月璞摆了摆手,“去吧,一切都由你安排。”
苍茫的声音空洞洞的,仿若瞬间老了十岁一般。
两鬓也逐渐添了一些华发,那样的清晰可见。
月修离望了望他,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才好。
只好退了出去。
留给他一片寂静的空间。
夜寂静,风无声。
夜色淹没了他的身影。
月修离没有回晋王府,而是直接去了楚云浓那里。
他最需要安排的事是他的阿浓。
他不能让她有任何的闪失。
如今只怕楚曦远也已经准备追随太子到底了。
不然,整个相国府也戒严了起来。
到处都能感觉到高手的气息。
想来楚曦远请了不少好手来护院。
这是不是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月修离见着楚云浓时。
她正靠在躺椅内,惜月一颗一颗的剥着葡萄皮,递到她的嘴里。
月修离见了,弯唇一笑。
他的女人就该是这样的。
不需要她争夺什么,只是在他羽翼的保护下,安静无争的生活着。
楚云浓见着他来了,忙起身说道,“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惜月在不知不觉中退了出去,还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不欢迎吗?”月修离说完,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水,拿在手中。
“不是不欢迎,而是不方便,我们孤男寡女的,瓜田李下会让人说闲话。”
楚云浓心里还是轻哼了一声。
明知道不欢迎还不是来了,都这个点了,她正准备休息了呢。
现在这一闹,又不知什么时候能睡着。
“孤男寡女岂不是更好,你是本王的王妃,难道我与自己的王妃在一处别人也有话说不成。”月修离一脸兴味地看着楚云浓。
唇角至始至终挂着笑。
楚云浓白了他一眼,“无聊,你今晚来找我,难道就是无聊来着?”
“那倒不是,我来是想要告诉你一声,这几日少出门,尽量呆在府里。”说完,四下瞧了瞧,“看来,相国府最薄弱的地方就是你的碧落院。”
楚云浓眉心一动,“什么意思?”
“难道阿浓今日没发现相国府有什么不同?”月修离压低了些声音。
楚云浓点了点头,“倒是感觉到了一些,好像多了一些高手呢,难道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成?”
月修离眉梢轻轻挑动了一下,“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北燕来了一群强盗,所以各家各府都戒严了,不过你放心,过不了几日就能全部抓住了。”
呵。
楚云浓不由笑了笑,“皇上派了你去抓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