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的手指渐渐握成拳,这么明显的抄袭为什么老师会怀疑成钱聪聪在抄袭别人呢?
钱乐回头问道:“你没有找老师问过……聪聪?聪聪!”原本坐在床边的钱聪聪不见了。钱乐慌忙奔出去寻找,整个房子都找遍了也没看见人。
“聪聪,你别吓哥,聪聪你出来,再大的事哥都会给你讨回公道,你出来,你去哪儿了啊?聪聪?”心中顿时升起茫然和恐惧。
这时刚好从学校回来的曹田宇以及杨灵飞看见钱乐一个人在院子里焦急的呼唤钱聪聪的名字,曹田宇背着一把吉他,疑惑的上前问:“钱乐,你怎么了?聪聪……”
钱乐抓着曹田宇问:“你们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聪聪出去?”
曹田宇回想了下:“没有啊。”回头看看杨灵飞,同样是摇头。
钱乐翻出衣兜里的手机,向钱聪聪的手机拨过去,回应他的却是长久的无人接听。曹田宇在他脸上看出严重性,急忙劝着他进屋:“钱乐你先别急,怎么回事你先跟我们说清楚。”
杨灵飞是美术系的,他自然知道一些情报:“聪聪肯定是因为比赛输掉的事情,我这次没有报名参赛,所以有些内情我不了解,但我系里的同学们谣传,聪聪这次的参赛作品被老师怀疑抄袭。老师在初赛就踢掉了他的参赛资格,所以他没有任何名次。”
曹田宇诧异的张大了嘴,等他说完后,猛拍大腿:“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你这几天不是也要参加音乐比赛吗?我看你准备比赛挺辛苦的,就没有跟你说,怕你操心这件事耽误了自己比赛。”杨灵飞委屈的解释。
曹田宇哀叹了声,回头问钱乐:“你该不会也是才知道的吧?”
钱乐还在继续打电话:“嗯,我刚才才知道,我也是准备辩论赛也没人跟我说。”
杨灵飞弱弱的责问:“你每天早出晚归也就算了,晚上和聪聪睡同一间房,你就没想过问问他原因吗?”
“是我的疏忽,他只告诉我他比赛没有进总决赛,但没有告诉我原因啊。我哪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高深的一个坑?现在还是赶紧找人吧,电话也打不通。”钱乐焦急的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一层薄汗。
曹田宇放下吉他,和杨灵飞一块儿又把房子里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遍,依旧没人。
钱乐回房间拿包,准备骑车去外面找找。刚进屋就听见钱聪聪的手机在响,原来他的手机没带,还在床上放着。
这下钱乐更心惊肉跳,忙不迭的抓了包,急匆匆跑下楼:“你们在家里等着,要是聪聪回来了给我打电话,我去外面找找,他手机也没带。”
曹田宇和杨灵飞也担心起来,赶紧催促他出门:“好,你快去找,我也联系我朋友帮忙找一找。”
“多谢。”钱乐奔出门,取了自行车立马满大街的找人:“聪聪!聪聪!”引来无数经过的人回望。
天快黑了,钱乐无法想像钱聪聪会去哪儿?周遭的街道都寻过了,拿着照片也问过了路人,都没人看见。最后能想到的就是学校了,这边人生地不熟的,钱聪聪很有可能去了学校。
钱乐汗流浃背的骑着自行车飞驰到学校。
钱聪聪,穿着毛拖鞋就跑出了别墅,在门口正好遇到一辆出租车,便坐了上去。司机问他去哪,他就随便报了个地名,回想起来才知道是学校的名字。
当司机载着他驶过柏油街道时,一边刚下公交车的曹田宇他们正好和他擦肩而过。
到了学校门口,钱聪聪付钱的时候才发现身上只带了五块钱,情绪低落的他朝司机垂着脑袋说:“大叔,你直接在我脑门儿上敲一锤作车费吧,我没带够钱。”
司机震惊的看着他,慢慢眼睛冒出了火花,看他穿的不伦不类就出来了,精神也不怎么好。想了想后,替他开了车门,生拉硬拽的将他拖出了车子:“今天算我倒霉,五块钱给你坐一次霸王车,以后别让我再遇到你。”夺走了钱聪聪手里仅有的五块钱,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钱聪聪顶着个像极了女生的发型,拖着脚下激萌的毛拖鞋,凉飕飕的春风里裹紧了身上的针织衫外套。缩了缩脖子,进了学校。
同学们诧异和好奇的目光陆陆续续投来,钱聪聪扯着衣领一边遮住口鼻,站在学校公园的拱桥上。该去哪儿?还是奋勇的一个人去找老师理论?还是去找第一名的得奖者理论?还是……忽然发现自己没地方可去了,一身的沉重,肚子还饿的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叫起来。
没想过,有一天我钱聪聪还会遇上这档子事儿,被诬陷抄袭,孤立无助。
钱聪聪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可能,自己的作品是最后一天交上去的,就算别人照着临摹不可能一个晚上就临摹出来了还加以改动,还有作品是放在老师的办公室,别人又是怎么拿到的?又是怎么不被老师发现的?莫非……不可能,老师不可能是帮凶,师德不允许。
钱聪聪现在能体会当初柯浩对画画绝望的心情了。
想到柯浩,钱聪聪回头仰望,视线穿过层层树叶缝隙,正好能看见以前自己住过的那栋宿舍楼。
自己就这样跑出来,哥一定找人找的快疯了,以前没发现,站在这里仰望夜空,竟是黑漆漆的一片。星星都去哪儿了?
想到星星,就想起钱乐藏在家里某个角落的那个许愿瓶,小时候跟着钱乐一块儿来到家里的幸运瓶。不知道这些年里面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