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那小姑娘出落的十分标致,身材纤细,而那穿著蓝格子长袍的少年,在眉宇之间倒是流露出一种和薛承远很像的神韵。
想必这就是薛承远的母妃和一弟一妹。公良飞郇站起身子,恭敬的合掌行礼道:“公良飞郇见薛老夫人。”
“公良将军请坐”薛老夫人礼节性的回了一句,走到上席坐下。
公良飞郇便也随之入座。他真是没有心里准备在今夜要应付如此繁琐的人情世故,薛承远若是早告诉他会和这麽多人见面,他绝对不会来薛府,可现在撤已经来不及了。
薛承远对这状况也是毫无准备,而且有些不悦。但碍於孝道,他也只能忍耐。
“你们见过将军”薛老夫人对坐在身旁的一对儿女吩咐道。
“是,娘”
这两个年岁相差不多的少年立即起身对公良飞郇行礼,“见过公良将军。”
公良飞郇点了点头,让他们都坐下。薛承远坐在他身边,对弟妹这番礼数也还算是满意。
“夫人,菜都上齐了”福全走到老夫人身旁禀道。
薛老夫人看看桌面尽是各种菜肴和汤水,轻轻一笑,道:“怎麽,不给公良将军上壶好酒?”
“呵……,多谢夫人,在下不喝酒”公良飞郇喘了口气,顿时觉得难堪不已。
“将军久战沙场,是当世豪杰,怎麽能不喝酒?既然这是为将军接风洗尘的家宴,应当款待周到了,让将军尽兴才是。”
“在下……”公良飞郇正在搜寻什麽推搪的词,确实,他不可能不喝酒。只是时下,他有著身孕,根本没法喝酒。
“娘,别为难飞郇了,他重病刚愈不易饮酒。”
薛承远毕竟是在自己家中,没那麽多拘束和礼节,挑起筷子就给公良飞郇夹菜,淡淡的解释了一声。
全桌人看著薛承远这“飞郇”叫的如此顺口,都有些吃惊。要知道,薛承远看不惯公良飞郇以前可是这薛府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现在两人一起收复了沅西之後,是怎麽了?
两个少年只是埋头吃饭,薛老夫人的心思却细腻多了,她频频注视著身旁的公良飞郇和薛承远。
有一种多年以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又一次蒙在了她心头。
看著薛承远那麽仔细周到的照应著身旁的公良飞郇,那神态,动作,都像足了她的丈夫──一个给予了她婚姻之名,却终身没有给她婚姻之实和一个女人渴望的爱情的男人。
薛老夫人夹了口菜,慢慢咽下,忽然开口说道:“承远,你也不小了,官至如此也算没有辱没祖宗。这次回来,就将终身大事办了吧。”
终身大事?!
坐在一旁的公良飞郇只觉得胸口一窒,全身发冷,什麽终身大事?!
月华如炽(美强生子)
第一百一十四章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和薛承远之间的事情了?
公良飞郇下意识的按住了自己披风下的肚子,看看身旁的薛承远。只见他神色也是不大好,但显然他并不是很惊讶这件事,或许他早就知道了。
就在公良飞郇如坐针毡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时候,只听薛老夫人又道:“公良将军,您说承远是不是应当趁早成了这门亲事,也好了却了我这老人家的一番心愿?”
亲事?究竟是和谁的亲事?
“娘,今天是为将军接风洗尘,这件事能不能改日再提?”薛承远沈声说道,他不想任何人在这个时候用这麽无谓的事情伤害公良飞郇的感受。
“什麽时候提不都是提麽?你舅舅上月刚刚来过郢庭,也盼著你们的婚事能早些办妥。”
公良飞郇提著的心落了下来,原来说的并不是他和薛承远。想来薛家对他们之间的事情,还并不知情。但薛承远要成亲,自己现在怀著他孩子,而他……要成亲?!
转眼间,公良飞郇又惊又怒!公良飞郇忽然觉得极为难受,腹中也是一阵猛烈的钝痛,皱眉不语。
薛承远坐在身旁,知道公良飞郇一定是动气觉得不舒服,伸手轻轻在後面扶住他的腰背。
他这一刻真是有几分怨恨自己,就是太急切的想照料公良飞郇了,才让他先过来自己的府邸,未曾料想,怎麽却有这一出。
薛老夫人注视著他们俩的一举一动,心中的不安越演越烈。尤其是公良飞郇那看起来就异常古怪的身型,更是让她不知怎麽就觉得很心烦。
薛老夫人坚决的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的婚事是幼时就定下的,更改不了。”
薛承远孝道和涵养甚重,这些年侍奉母亲也是尽心尽力,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当著弟弟妹妹和仆人的面顶撞母亲,确实他一时间也做不到。
“既然是终身大事,这件事真的不必今日谈”薛承远依旧托著公良飞郇的腰背,缓和著气氛,笑笑道。
“是呀,只是想让公良将军也劝劝你,千万别耽搁了自己的大事”薛老夫人见薛承远言谈之间仍是恭敬有加,继而又道。
公良飞郇夹了口菜,却左右都咀嚼不出那菜的滋味,略略点了点头,强扯出一抹生硬的笑容。
“多吃些”薛承远在他身旁轻道,又不停的给他夹菜舀汤,那份周到这家里任何一个人倒是从未体尝过。
公良飞郇心中苦涩,默默的吃著饭菜,全身却越发觉得不舒服,这屋子里的气氛瞬时也变得很冰冷僵硬。
“公良将军这次收复沅西,回到郢庭想必也该成家立室了,是吗?”没想到,薛老夫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