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用屋里的东西将门砸开,但是这一切都没能让宋易改变主意。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永安的身体一下子就支撑不住了,他浑身都没有力气,嗓子又干又痛也发不出声音,但他还在拍着门,说他要见蓝王图。
那些看守他的人实在看不下去,永安平常就是个活宝,上蹿下跳的性格,可这回却变成了这副样子,这些和他一起生活了多年的兄弟们面对此情此景怎么可能不动容,但他们都知道,放永安出去,可能就真的把他送上死路了。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对方妥协。
第四天,房间里面没了动静,外面的人都担心得不得了,可宋易不许他们进去,送饭送水都是从一个特别的小窗口递进去的,他们都想看看永安怎么了,可什么也看不到。
终于有人忍不住去向宋易求情,不论怎样不能让永安就这样下去,他会垮的,宋易已经可以站起来走动了,不过他拄着拐杖,在听了那些求情的话之后,他走到院子里站了很久,直到萧萧来叫他,说要吃药了。
“萧萧……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他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及冠之后更是从来没有过需要别人来帮他拿主意的时候,可是在这并不长的几十年里,他回想之前,自己却已经做了多少无法挽回的错事,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一种报应,降在了他的身上,他也迷茫了,也不知所措了,什么样才是对的呢?
萧萧眼圈发红,他从来没见过宋易这样脆弱的模样。
“主人……”
“我知道,”宋易拄着拐杖向前走了两步,他没有回头,道:“没有什么对错,只有因果。”
后来宋易还是去了永安的房间,那几个看守的兄弟都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他们正准备再想办法去给永安求情,就看见宋易来了,一下子是十几个大老爷们都拥了上去,“大当家你可来了,赶快吧我真的怕出事!”
宋易让萧萧开了门,门一开大家看见里面的情形都倒吸了一口气,永安靠着桌子歪坐在地上,两个手掌在下面摊着,上面都是已经干涸的血迹,还有很多蹭在了衣服上和地上,他是有意识的,见门开了他睁着眼睛很费力望过去,看见宋易,干裂的苍白嘴唇动了动,嗓子里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但眼泪却“唰”地一下落了下来。
此情此景,那些很少有过感情经历的汉子们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宋易更是没有想到,永安居然能为蓝王图做到这种地步。
就像,十五年前的他。
宋易腿还没好蹲不下去,后面一个叫柳东的,平日里就跟永安关系好的兄弟赶紧过去把永安扶着,然后萧萧让人拿了水过来,他会一点医术,让柳东把永安放到床上之后就给他仔细看了看,永安太虚弱了,躺在那里也说不出话,就一个劲儿流眼泪,看得一旁人都心酸不已。
宋易走过来,道:“你好好休息。”顿了顿,他又道:“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去杀他。”
但是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呢?
“你好好养病,养好了我就放你走,但你得记得,怎么走的,就要怎么回来。”
永安张着嘴巴,眼泪流得汹涌。
在大家的精心照料之下,没有三天永安就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宋易下了强制命令,估计第二天永安刚能下床就跑出去了,他心里面有多焦急没人知道,所以在他终于得到宋易首肯可以下山的时候,他真的恨不得自己长一双翅膀,赶紧飞到蓝王图身边去。
他走的那天,宋易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很久,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陈方许,永安,王宛,这些他曾经以为会一辈子跟在他身边的人终于都离开了,他一个人在龙首山的山顶,看着这仓促间的一切,好生孤独。
第39章 行动
他走的那天,宋易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很久,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陈方许,永安,王宛,这些他曾经以为会一辈子跟在他身边的人终于都离开了,他一个人在龙首山的山顶,看着这仓促间的一切,好生孤独。
怕永安心里焦急路上出事,宋易让柳东也跟着他去了,嘱咐一路上都要好好照顾他,柳东是个老实又单纯的人,领了命就一路跟随着永安去往建安。
建安离扬州很远,而且只有陆路能走,永安就是心里再着急也没办法,他和柳东都买了最好最快的马,每日奔波,晚上为了省事都是直接露宿野外的,干粮随身背着,不到实在撑不住,永安根本就不愿意下去休息或者补充食物,柳东真的挺惊讶,在他看来永安一直都是那种体力比较弱的,可没想到在这一路中,他有时候都累得受不了永安也没喊过一个累字,真的是拼了命在赶路。
然而他们好不容易到了建安城外,却是被守城士兵拦了下来,说现在全城戒严,任何人不能入内。
永安不敢贸然就说明来意,他打量了这些士兵,不论从外形还是从口音上,都应该是中原人,但他一路上也打听过,建安的确是失守了,所以现在整个城里都是被羌人控制着。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在外围打听清楚具体情况再行动。
就近找了一个驿站,里面没什么人,他们歇息了一会儿,就有一伙商队牵着马进来了。
永安想打听事情,但有了上次被老板娘告发的经验之后他就没有那么木讷了,见一堆人进来,他赶忙帮了把手把马上的东西卸了下来,柳东也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