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蠢qín_shòu,敢言珍贵。”
柳帷急了,重重地捏了捏岑越的掌心,岑越鼻子轻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徐公子见谅,我大哥不善言辞,您莫要见怪。”
徐归毫不介意,对岑越兴趣盎然更甚,“但凡有本事的脾气都是很傲的。”
柳帷在心底咬牙,这龟蛋暗指我没本事。
“徐公子见解果然独道。”柳帷竖起大拇指称赞。
“你也是个不错的人,嘴巴挺能说话的,句句都说得我满心舒坦。”徐归伸出食指挑起柳帷的下巴,邪气地笑道:“长得也不错,很......”
“啪!”
徐归话还没说完,左脸上狠狠挨了一耳光。
“你,你好大的胆子!”徐归捂着脸眼中盛满怒气。
哪知岑越毫然不惧,抬手,又给徐归右脸扇了一个响了耳光。
这下连柳帷也呆住了,他不明白岑越为何一下子这么大的火气。
徐归退了两步,眦目吼道:“给我教训、教训他们!”
徐府仆从围了过来,一个仆从举棒欲敲向柳帷。
岑越拉过柳帷,后背挡在前面,挨了这一棒。
岑越吃痛,闷哼了一声。
柳帷心痛如挫,红了双眼,大吼道:“你们这帮孙子,敢伤他,我要让你们的命!”
柳帷拾起一条长凳,举起凳子见人便砸。
戏园观众纷纷逃避。
徐府仆从对柳帷这种发疯似的摔砸,有些惧意。
徐归一个躲闪不及,手臂挨了一板凳,痛得脸都扭屈起来。
“一个个饭桶,他使凳子,你们不会也使凳子吗!”
徐府仆从扔了棍子,举起凳子,迎上柳帷砸过来的凳子,两条凳子相撞,“呯、啪”撞散在地。
一个仆从见柳帷手中没了凳子,举起棍子抽过来。
岑越用脚从地上挑起一根棍子,格挡抽过来的棍子,啪啪斜敲两棍子出去,痛得仆从抱头逃蹿。
岑越冷着面,怒气尽注在手中的棍子上,一条棍子使得风生水起,抽得徐府仆从抱头鼠蹿,哀嚎满天。
徐归在仆从的护卫下,狼狈退出戏园,“你们给我记着,这仇结定了!”
柳帷看着徐归那狼狈滚蛋样,立时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岑越扔了木棍,弹了弹衣襟。
“你居然会武功!你怎么不早说!”柳帷大声叫道。
岑越:“你是说刚那些棍法”
“是,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打狗,不,打龟棍法谁教你的,洪七公”
“不记得了,情急之下使出来的。”
柳帷一脸失望,“看来又是你未成仙之前的事了。”
岑越垂眸想了想,什么也想不起来。
“对了,让我看看你的伤。”柳帷紧张地抓着岑越的手,“刚才那一棍子打在哪了”
“无妨。”岑越将柳帷的手拨下,毫不在意道:“回去吧。”
柳帷跟在他身后犹自念念叨叨,“肯定留伤了,回去一定要上药,还好上次的散瘀膏还有。”
岑越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柳帷想起此行的目的,大为懊恼,顿足道:“我们求情没求成功,反结下一仇,这下好了,要救小晱更加难了。”
岑越回头,对留在原地又悔又愧的柳帷道:“我饿了,回去做饭吃。”
柳帷狠挖了岑越一眼道:“叫你别来你非跟来,那徐龟蛋就不会觊觎你的美色,也不会大打出手,说不定我吹捧他几句,他真放了小晱也说不定。”
岑越不悦道:“狼子野心,是你一两句吹捧满足得了吗,无知的凡人。”
岑越复又想起徐归对柳帷轻佻的动作,冷冷道:“万钉扎心,日后定要让他好好尝尝。”
“行啦,行啦。”柳帷走向前来,拉着岑越往外走,“知道你厉害,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你这尊大神。”
“哼,算你识相。”
柳帷在别的豆腐摊买了豆腐与岑越回到院子。
“如今和谈崩了,只得另想办法救小晱了。岑越,不如我们去劫狱吧,你的功夫,加上我的计谋,我们一定能将小晱救出来的!”柳帷双眼发亮,想起电视剧里那些劫狱,劫法场的惊心动魄画面,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岑越闻言看过来。
柳帷期待地望着他。
岑越如他所望,开口说话了,“煮豆腐,我饿了。”
“......”
柳帷还是没煮豆腐,而是把岑越拖到房中为他后背上药。
一条一掌长的棒痕,高高肿起,立在光洁细腻的肌肤上,既突兀得刺眼。
柳帷心痛得要死,下手越发轻柔,嘴里不停地念骂,“你不是耍棍很厉害吗,干嘛要用身体挡,你要是直接提醒我,我也会避开啊。”
“明明没了法力,还爱逞强;明明不让你去,硬要去;明明和谈有望的,你扇他耳光做什么。”
岑越任由柳帷念叨,自己闭目打坐。
柳帷把岑越这种行为自认为是知错的表现,当下觉得满意不少。
替他穿上衣服,回房将血淤膏放好,看到自己枕头上赫然摆着一支长青壶,正是昨天问价的那支。
柳帷捏着壶惊疑不定,除了岑越和那店掌柜没人知道他想买这支长青壶,店掌柜是不可能免费将一百八十两的长青壶送给他,只有岑越了,可是他又哪来的钱
“岑越,这把壶是你买的”
岑越睁眼,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得意。
可是柳帷并没有如他想像那般惊喜感激。
惊喜没有,只是惊诧。
柳帷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