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你降我了!”秦之翦可不会吝啬一句两句的好话。
“这还差不多!”金鎏甜甜的笑了起来。
刚替秦之翦换好衣裳,那边的饭便摆好了,二人一起用了饭后,金鎏拉着秦之翦交她下棋,顺便说起了明日要去白将军府的事情。
“怎么想起要去白将军府?”金鎏一提起白将军府,秦之翦很自然的想到了白小六,虽然金鎏和白小六之间纯粹是白小六一厢情愿,可是他依然不愿意让金鎏和他有过多的联系,便是他家也不愿意。
可是出了这个,金鎏看出秦之翦对白将军府似乎还有些别的情绪,有点不满又有点无奈的样子,道:“不就是为了碧玺和夜鹰的事吗?这两个人都是我们身边最得用的,他们的婚事,你这个当皇上的不管,我这个闲得无聊的皇后可不能不管,听说现在白将军府又是毕宁郡主主事了?”
“嗯!”秦之翦点了点头,视线落在棋盘上,顺手捡起金鎏刚放下去的一颗白子,重新换了一个地方,“不能下这里,下这里我的黑子便能吃去你不少白子,应该下这里,这样我就只能改道而行了。”
“哦!”金鎏应了一声,视线都没有落在棋盘上,显然心思已经不在下棋上了,笑着道:“皇上日理万机,怎么对白将军府的情况这么了解,连白将军府后院的事由谁管着你都这么清楚!”
秦之翦这才听出不对了,抬头看着金鎏,见她脸上带着微笑眼睛闪闪的望着自己,怔了一下笑了起来,习惯的伸手隔着棋盘捏了金鎏的鼻子一下,道:“没想到你棋艺不精,套话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总得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嘛!”金鎏嘿嘿的笑了起来。
“我是夸你吗?”
“我就当皇上是在夸我了!”金鎏发现自的脸皮和肚皮一样厚了,继续嘿嘿嘿的笑着问道:“不管怎么说,我明日必定要去白将军府一趟的,可不能真让罗大娘拿了银子来给夜鹰和夜隼赎身,再说我们手上不是没有他们的卖身契吗?”秦之翦手上没有夜鹰和夜隼的卖身契,是金鎏在餐桌上的时候晓得的,不过她想想也是,想夜鹰和夜鹰这样的高手,还要求绝对忠心,别说不好定价,便是能定身手的价,那份忠心的价也是定不了的吧!
秦之翦手里把玩着两颗黑色的棋子,棋子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迟疑了一下才道:“这事我原本是不想跟你说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能处理了也传不到你这来,省的你烦心。”
“到底什么事?”金鎏问道。
“还不就是充盈后宫的事情!”秦之翦脸上留出一抹无所谓的样子,道:“毕宁郡主的父亲你晓得是谁吧?”
“安国公?”金鎏想了一想道,见秦之翦点了点头,奇怪的道:“可是毕宁郡主不是安国公的独生女吗?他这么积极的提出要充盈后宫,又打算把谁送进来呢,难不成还想一女二嫁?”
“别胡说!”秦之翦看了金鎏一眼,眉头皱了一下。
金鎏一下子明白过来,“你是说白将军府家的人?”
秦之翦点了点头,“白二夫人你还记得吧,她的夫婿虽然已经战死沙场,膝下却有一儿一女,女儿今年整好十六,还没有定好人家。”
“我说毕宁郡主怎么这么容易便把白将军府的中馈拿回来了呢,原来是给白二夫人下了这样的保证,还拉着自己娘家的父亲一起来凑热闹!”金鎏对毕宁的印象一向都不好,说起话来自然也好听不到哪去。
“你若是不想去白将军府了,碧玺和夜鹰的事情我有法子解决!你……”
“不用,难不成我还怕了她吗?”金鎏心想,没当皇后那阵她都没有怕过毕宁,难不成现在当了皇后,她还会怕毕宁了不成,摆了摆手道:“我晓得皇上有办法解决这点小事,可是什么事都用权力来压人似乎也有些不好,还是我亲自去办吧!”
秦之翦嘴角抽了一下,“难不成你亲自去便不是用权力去压人了?你往白将军府一去,还有谁不晓得碧玺是你身边的人了?”
“那可不一样!”金鎏头一扬,道:“我要用身份压的也是那些用身份压别人的人,我可不会用身份去压那些老百姓!”
秦之翦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看了一眼某人根本没有用心下的棋,伸手端了开来,往金鎏的腿上一躺,道:“对,你说什么都对!”
“那是当然!”金鎏咧嘴笑了一下,伸手帮着秦之翦慢慢按摩起来,心里却开始盘算明日要如何结局白将军府的事了。
隔天一早,金鎏依旧是睡了一个自然醒,又喝了一碗红枣小米芸豆羹和一点小菜点心,便带着三个丫头一起出宫了,宫门口的侍卫似乎已经习惯了皇后这种频繁出宫的行为,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金鎏这次是带着皇后的仪仗一起出宫的,倒是让宫门口的侍卫有些好奇起来,却依然列队整齐的把她送出了宫门。
白将军府离皇宫并不是很远,过了三条街便到了,皇后的仪仗到达白将军府的时候,白将军府早已收到了消息,白老夫人和白家的主子们都已经到了门口,等皇后的马车一停下来,白将军府门口便跪倒了一地,从打开的大门望进去,可以看到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在主子们后面跪着,一眼望去跪了一大片。
金鎏依然不习惯被人跪,扶着碧玺的手下了马车后便朝白老夫人走去,亲自弯腰把她扶了起来,笑着道:“老夫人快快请起,都起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