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 】由于她搬进了集体宿舍,心情更加地轻松,人也更加地活泼了。心有所爱的她白天一心一意地完成生产任务,晚上她和他谈情说爱。公园里、湖边上留下了他们的倩影;月光下,林隐道显出了他们的英姿。他们常常慢步在花前月下谈天说地,评古论今,什么荀子、孟子、韩非子;什么自相矛盾、守株待兔、叶公好龙等等。他们越说越投机,越说话题越多,越说两颗火热的心靠的越近,越说爱情的种子在心田里栽的越深。这对俊男美女,又富有知识的小靑年沉醉在甜蜜的爱情,甜蜜的梦;无限的憧憬,无限的期盼之中。不知不觉时间已划过一年多。
日历翻到了一九八二年的四月三十日。这是个令高红萍极端心酸又终身难忘的耻辱之日。已经连续三个星期没有回家的高红萍思家心切。一上班时她就向石元伟“告假”,表明她今天要回家,她想爸、想妈、想弟弟了,五一劳动节就不陪他了。石元伟理解地答应她了。
本周高红萍和石元伟上的都是二班,正常应该晚十一点才可以下班,由于明天是五一假日,故而车间里破例在晚上八点就提前让工人下班了。这样高红萍就和石元伟二人在八时过后便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说笑着到了厂大门外。石元伟关心地问高红萍道:“师妹,天已黑了,你一人骑车回家安全吗?”
“没事的,一条大道,路灯透亮的,又刚刚天晚,路上的人多呢,不会有问题的。”
“快到你家时,不是还有条田间小道吗,那条小道可太寂静了,你一个人走怕不安全吧。”
“那条路一点短,十分钟就走完了,我又是轻车熟路,更沒有问题了。”
“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要不然我送你回家行吗?”
“这怎么行呢,等把我送到家就很晚了,你又沒骑车子,咋回去呢,这么一折腾,你到家不是要深更半夜了吗。”
“那我就住你家了,明天上午再回家不行吗?”
“我家怎么住呢?我家又没有多余的房间,沒法安排你这个贵客就寑呀。”
“那我和你住不行吗?”
“想的美,我父母和弟弟都还在家呢,你就敢平嘴,是要找打吗。”高红萍佯装生气地说。
“嘻嘻,我逗你的,怎么这么不经逗呢。”
“经逗,经逗我就亏大发了,好了不和你在这儿胡扯,我要赶回家了,节后见。”
“行,节后见,一路小心,注意安全。”
“知道,再见。”
高红萍跨上自行车,一路开心,一路舒畅地向家中飞奔。临近夏日的夜晚微风悠悠,吹的人好不凉爽;宽畅平坦的马路灯火通明,照的人行走自如。上星期刚刚领到奖金的高红萍特地买了一件白底潜红花的长袖衬衫贴身穿在里面,外加一件银灰色的外套,一条牛仔长裤配着一双粉红色的半高跟皮鞋,整个人显得婷婷玉玉、精神抖擞,焕发着青春魅力。她的感觉很好;她的心情极佳。翠绿色的女式跑车托着一身艳装的她奔驰在大道上,就好似一只色彩斑斓的花蝴蝶低飞在茫茫的空间里,动听的小夜曲伴随着一脸喜悦的她穿梭在夜幕下,真可比一首优美的交响乐响彻在夜空中。
家越来越近了,路也越来越窄了,还有十余分钟她就可以到家了。隐隐约约她看到了家中的灯光;仿仿佛佛她感到了房间的温暖;模模糊糊她听到了父亲的问候;心心念念她闻到了母亲做的夜宵。这时侯柏油马路转弯了,她只好拐上了平时她已走惯的乡间小道。此道虽然没有马路平整,但由于天气晴朗,月光闪烁,所以小道也比较清晰,好走,归心似箭的高红萍骑的更欢了。
小道两旁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庄稼,月光下那黄灿灿、肥溜溜地农作物在夜风的吹击下此起彼复,象大海一样波涛翻滚、永不停息。然高红萍已无心欣赏这美丽壮观的自然景色。一心只想着快点到家。可万万没有想到,恰在此时,突然从大田里窜出两个壮实的男子,双手横叉挡住了她的去路,并恶狠狠地叫她下车,不得已她跳下了自行车,一阵惊慌,但很快她便强作镇静地大声喝问道:“你们要干什么?为何挡住我?”
“干什么,嘻嘻,小妹妹,陪哥们玩玩。”一男子奸笑地说。
借着月色,高红萍发现此二人是一高一矮,二十岁上下的两个无耻之徒。她非常气愤地又提高噪门怒吼道:“流氓,快让开,我要回家。”
“回家,哥们玩过后自然放你回家,你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标致,哥们是可遇不可求呀,今天既然撞见了,不玩玩岂不可惜了得。”
“住口,玩你妈,玩你妹妹去,本姑娘可不跟你们啰嗦,滚开,再不让路我可就要喊人了。”说完高红萍随即亮开嗓子大叫道:“来人哪!抓流氓呀!”
两歹徒见此情形互相使了个眼色,就一个夺下自行车顺手扔到田里,另一个从背后将她抱住,并用一只手堵住她的嘴,光线昏暗,她看不清他们的丑态,只是一个劲地推打、挣扎,且拼命地反抗,还奋力地摆着脑袋,想挣脱开嘴再呼喊,可是没用,这两个家伙势大力猛,高红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斗的过这两个邪念正盛地男人呢。他们将她的双手倒扣着,并合力把她拉到庄稼地里,已成熟的庄稼立时倒了一大片,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挣脱开来,“救命呀,救命呀!抓流氓啊!”那个堵住她嘴的家伙稍不留神,高红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