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耗得起,对方对我们的弱点似乎知道的太详细。”未珏说着赶着催促着大家。
“好!”芊芊努力的扶着鸢言,鸢言几乎一半的体重都靠在芊芊的身上,玉奴在前方开路,未珏与玉奴配合默契,明明很久没有动手,但是他们就是那麽的和谐,後面又兄弟们断後,他们一群狼狈的人就靠着某一种信念,慢慢朝着前方移动。
只要过了渡口,他们就安全了,在刚刚到,看到情况的时候,未珏已经致电给未玦,在渡口之後安排了接应的人。
缓慢的行进间,鸢言几乎都是靠着芊芊才能行走,可是忽然他好像躁狂一样,猛的推开芊芊,借力扑向未珏……
“……”未珏毫无防备,直接就摔到了地上,当他诧异的回头的时候,只看到一颗子弹射入鸢言的腹部,而鸢言此时在的位置,就是刚才未珏站着的地方,“狙击手!”
未珏大惊之际,玉奴已经注意到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一枪过去直接毙命,但是那已经换不回鸢言的命了。
“鸢言!”未珏和芊芊同时朝着已经仰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鸢言扑了过去。
“……芊芊……对……对不起……我……我不能陪你……回……回家了……”这是鸢言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後一句话,没有怨恨,没有不甘,只是带着对自己妻子的愧疚,安静的离开了。
“鸢言!”芊芊紧紧的握着鸢言的手,即使鸢言已经死去,手已经无力的下垂,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十指紧扣,“……不……你可以陪我回家的……可以的……”芊芊咬紧牙龈,她没有自己欺骗自己,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已经死了,但是即使是尸体,她也会要和他一起回家!
“我帮你。”未珏少有的沈默,没有一丝的笑容,帮着芊芊一起扛着鸢言,那个本来就已经中枪,还要为自己挡枪的男人。
“小心!”本来努力搬着鸢言尸体的芊芊,忽然眼神大骇,放下鸢言的尸体,朝着未珏扑了过去,抱着未珏一个强行的转身,未珏还来不及从刚刚有人替他挡枪的惊骇中反应过来,一刹那居然又有第二个为他挡枪的人。
“芊……芊……”玉奴呆愣的抱着芊芊缓缓滑落的身体,向来无视人命的他,今天看到两个为他而死的人,忽然不知道怎麽去形容心里的痛。
“……”玉奴也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会有第二个人朝着未珏开枪,因为那个人竟是他们自己的兄弟,是黑街最初代之一,那个人知道未珏的真正身份和地位,所以才会对未珏下手,看来这次黑吃黑的事件没有那麽简单……
“芊芊……你……你疯了吗?为什麽要救我!?为什麽要替我挡枪!”如果挡枪的人是玉奴,未珏可以理解,他一样心痛但是却完全可以理解,因为那就是玉奴存在的意义,可是面前这个弱质纤纤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在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居然完全不责怪自己,还要飞扑过来为自己挡枪!?
“……因为……我是鸢言的女人……我鸢言可以为你而死……我……我也可以……我们家没有一个是怕死的……珏三少……走……走吧……你不可以死……我……我只要和鸢言在一起……就……就足够了……替……替我照顾……璟儿……”芊芊的脸色苍白,说这些话似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
“芊芊!”未珏已经没有再战的心思,现在心痛已经胜过了一切!
未珏的大脑之後完全是混沌的,他只是一直抱着芊芊和鸢言的身体,他不知道事情後来是怎麽发展的,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大哥未珀的医院了,事後的事情似乎完全都是未玦去处理的,玉奴就一直陪在他的身旁,而他的精神状况似乎很糟糕。
鸢言真的死了,在送到医院的时候尸体都冷了,芊芊失血过多,面色惨白,呼吸已经极其微弱,到了医院後立刻送往手术室,能不能救回来谁都不知道,一起去的人死伤无数,包括玉奴和他都受了伤,只是他们都没有什麽心情治疗而已。
看着手术室迟迟没有熄灭的灯,未珏木讷的给沐拨了一个电话,“沐……带鸢璟来医院……这可能是他见他父母亲的最後一面了……”
“……你确定吗……鸢璟还是一个孩子……”沐基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很担心鸢璟会接受不了父母去世的事实,毕竟只是一个孩子,怎麽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父母双亡呢?
“……我不希望他连见父母最後一面的机会都没有……错过了……他会遗憾一辈子的……”未珏知道父母双亡对鸢璟来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可是黑街没有黑子,没有单纯的人在,鸢璟要生活在黑街必须学会长大,保护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交给他自保的能力,而且他不希望鸢璟连父母的最後一面也见不到。
☆、(16鲜币)一百九十二、你是凶手!
“好。”沐挂断了电话,很快就赶往了鸢言的家,此时只有鸢璟一个人在家,在家等待着父母回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於灭了,未珏迅速围了上去,“大哥,怎麽样?”
未珀摇摇头,淡淡的道:“去见她最後一面吧,她应该还有话想说。”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先进去的不是失落的未珏,而是刚刚赶到的鸢璟,“妈!”鸢璟大叫着,几乎是满脸的泪水冲进了手术室。
“璟儿……”芊芊很虚弱,未珀尽了全力,却也只能为他延迟一点时间而已。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