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
冷颼颼的风,吹打在我那热烫的脸庞。
幸好有件温暖的外套,让温度紧紧跟我抓牢。
这是我离开高雄时,他特定送我的,是送别礼吗?
还是下一次见面该穿给他看的见面礼?
站在板桥的十字路口,在这半夜,有台计程车远远的亮著
远灯,对我按了啦叭,在这寧静响彻云霄。
暗示著我是否该让他送我回家?
我随手挥了一下,就这样登上他载我一程的王位。
打开手机,拨出一通我已经记熟的号码。
话筒便传来一阵熟悉,「喂!你终於下班了阿?」,原来这
熟悉的声音叫思念。
「你最近几天都比较忙育!」
我开口地说,对呀,最近有一些剧本要修改,所以比较
忙一点。
「那你有吃饭吗?」,我恩的一声就这样应答了他。
车窗外的夜越暗,就越显得霓虹越亮。
亮的打在我的脸梢上;红的、紫的、绿的,拼贴著我,东
一块西一块的。
我游移了眼角,昂头,淌入车座内,一股舒畅从脚底冒到
顶上。
车内放著广播,正在诉说女艺人酒后殴打司机的一切罪状
。
我不想听,根本没兴趣。只有话筒另一头裡的思念生气让
我著迷。
仁翔~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是!」
「你回来好不好
脑裡突然想起打退伍的画面。
我们在路上咆啸,他并大嚷著希望我跟他在一起...
●
(几月前)
我们一伙人走在85大楼旁的公园,四处没有高楼的压阵,
宽敞自由。
大堆车辆都停放在这。
「我们来吶喊。」朋友提议这个游戏,她一说完就接著高
喊。
「他妈的老板,干!」,她肯定最近被公司压榨了,才有这
股杀气。
换我,换我。我抢著说。
我退伍了,他妈的烂国军。,仁翔笑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微笑,真的好美、好迷人。
「你们不要在一直看著对方了啦。」朋友一旁嚷著。
「要亲就亲,又不是第一次看过gay。我们很ok的,没什麼
。」
这麼一说,我们吻上了。
唾液交叠著,那是有层次的。
舌头上的蕾,开满了花卉,有种爱情叫玫瑰。
正当我们享受片刻温柔时,朋友再度高喊。
「他妈的,不要在吻了,在一起吧!」
我们停止了,笑著。
「你们都单身,就在一起阿。」
「对麻,对麻~」两位朋友继续附和著说。
仁翔鬆开我的手,双手依靠在他的脸颊两侧,顶了点腰,
往天际上一喊。
「你要不要我?」
他又喊了一次「你要不要我?」
这次,我又笑了。
他的手再度回进我右手裡的窝。
一旁的朋友嚷嚷起「在一起,在一起。」,我却尷尬的一
抹脸绿。
当下我没有做出任何答应的回应,因為我不想在这样的醉
意就说明。
ㄟㄟ!你们不要闹了。等我们酒都退了,在决定麻。
不然明天酒醒,谁也不认谁了不是?,这样给自己台阶
下,是聪明?
还是愚知?谁晓得。至少我牵著仁翔的手,他瞇眼的微笑看
著我。
那抹灿烂溶化了,我就值得了。
●
纱窗外的麻雀喳喳的逗唱著,像是忘了已经进入的冬天,
早上是多麼冷颼颼。
阳光再大,都已丧失它那仅有的温暖。
我醒在他的床上,梦就刚好放在床沿旁。
仁翔一脸和谐的闭著眼,沉静、熟睡。
紧盯著他的五官,那样的轮廓,那样细緻毛孔,连细菌都
跟我一样想要窥探。
我依旧紧盯著,那是我眼底下的美景。
「你干麻一直看我?」
我吓得发出一声哎育!后,连忙闭上双眼装睡。
「麻雀好吵育!」
「可以叫他们闭嘴吗?」
所以我才被吵醒。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他依然闭著双矇,却开了口,「所以
你要起床了?」
应该是!
至少穿个衣服,全裸很冷耶。,想必昨晚喝酒回家又
发生了关系。
你不冷吗?
这个问句丢了出去,他却没再丢回来给我听。
我的视线全被他的脸给占领,无法想像,我们俩就这样熬
过了一年,就这样退伍了。
这就是我们渴望的退伍生活?
仁翔慢缓缓的睁开眼,终於,像海平面一样,一弧弯弯的
线。
他的眼睛像是面湖水,湖水见澈底飘著落叶。
想念的季节,每次都在这样的景色,宛若晴天。
我被他吸了进去,叫我怎麼熬得过缠绵?
他伸出了右手,摸了摸我的头,「在陪我睡一下下啦。」
「就让我赖一下床就好了。」
我被吸了进去,这次真的!
好啦!,才一说完,他就将我拥入怀。
或许假象的阳光欺瞒了我们温暖,可王仁翔却是确实的,
心是跳动的。
我跟著他,再度进入梦乡。
也好,宿醉的头疼,真叫人难以起身。
●
梦迴千巡,我们俩终究还是败给了饥饿。
盥洗完的我就跟他徒步走在街角的巷口,一间掛著招排「
秀锦麵食馆」,就这样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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