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部领退伍令。」
随后还补上,「出去好好做人。」
他上扬的唇角,那样的弧线,还是这麼熟悉。
仁翔走向前,抱住了我。
在我耳后吐了出口,「只要14天,我在外面等你。」
「你不能偷跑育!」
我知道!我回答他。
為什麼一个异男会把身体给我?
為什麼昨晚的答案我竟然选择躲避。
他在这一年的出现,此刻打乱了我对爱的思绪。
好乱,也好甜蜜。
「好了啦!我们孙○○还要跟我们下基地的,别耽误连队时
间了。」连长说起。
鬆开了彼此,温度在空气中散去,冷却。
仁翔看著我,又张了口,「保重!」
「记得你退伍那一天,打电话给我,我会在南测接你。」
就这样,他转头了,直到他的身影离开我的视线,失去焦
点,模糊一切。
他走的如此瀟洒,撒了一地背后的心碎。
突然的,又想起席慕蓉的那首诗句。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再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王仁翔,我爱你。
你是否也是这样在心中吶喊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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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经是下基地第四天了。
这裡的营区大的太多很多,庞大的练操场地。
足够挤塞好几万名阿兵哥。
位居台南的南测中心,靠属荷叶翩翩,忽出淤泥而美的白
河镇。
在眼裡,放旷景下,南测全佈满树林,芒草横生。
如果说这里是片森林不為过。
或说是杂草荒芜的武侠片,也可以。
实战部队的确特别的劳累。
每天看著连上大伙弟兄、学弟、干部们,才刚早醒盥洗,
还没过午,就沾染一身尘沙。
嘴脸上总掛著愁眉苦脸。
至於我因為是待退人员,所以不用上山实战操演。
每天都在连上当个文书兵,可有时也会主动搬运、帮忙大
家。
这週我跟连长协定好,我想留守,剩下的四天补假会至动
扣除;於其说的复杂,直白就是提早四天退伍。
人是依赖的动物,当自己习惯了一个物体或是环境。
一旦不见或是离开了,人的心境就开始有所迟疑,甚至不
习惯。
似缺少了些习惯,怪不踏实。
仁翔才离开几日,我却浑然不对劲;总觉得生活提不出力
,拿不住心。
「你在干麻?」仁翔拨了通电话给我。
我说,我在看戈正平。哈哈!当过文书兵的,不免俗会
懂戈正平。
在非正常时间上戈正平论坛是会被连上的干部臭骂的。
我回他时,内疚的笑了一下,我在看戈正平。哈哈!
真的是内疚吗
「我要打1985,客诉你。」
其实仁翔打从退伍之后,他总是拨些电话给我、陪我。
虽然没有实体的站我眼前,可那令我陶醉的声音从未离开
过,总陪伴著。
他的声音一天到晚飘散在空气中,浮荡。
「你星期几退伍?」
「我开车去接你。」他继续问著。
不用啦!我自己做火车就可以了。
「不管!」
再说啦~我不奈烦。
他却為自己权利争夺著,「什麼再说。」
「反正就这样说定了,不然我打电话给连长,问你的退伍
日。」
他怎麼可以就这样下好决定,没问过我的同意及批準。
「而且我有一件事要当面告诉你。」
你现在就可以说了啊!
為什麼要当面,我们的交情何时走到需要当面了?
「有些事当面说会比较好。」
他这麼一说,可吊住我的胃口了,巴不得现在就退伍那天
了。
●
记得,那天带著昏睡,起在炮声隆隆的清晨上。
梦就才刚被我划破在一旁。
昨晚入睡,跟仁翔熬夜热线到半夜,害我退伍的今日,染
了一身疲惫。
我一直以為退伍那天,自己会无比的愉悦。
每次看到学长们一个一个退伍,总会觉得他们内心充满无
限的澎湃跟汹涌。
但终於轮到我这一刻,我却一点兴奋的模样都没出现过。
「学长,连长叫你去连长室。」,一名学弟跑来我面前,
这样对我说。
独自走在无人的长廊,连上都已经上山打靶。
空荡荡的连舍,寧静的宛如呼吸都觉得干扰。
我走下楼,走在这我完全不熟的连舍,我对这栋老建筑一
点情感的留恋都没有。
南测对我来说,只不过是等待退伍的驛站一样;留得是过
客。
一步步地走,军靴皮鞋喀喀声响。
留下连上的文书兵,三俩隻猫在我眼中流动。
「学长好!」
「恭喜你学长!」
「学长你好!」 `
我不觉得我难亲近,也不觉得自己是难搞的学长。
但只不过我从来就没在回应任何对我打招乎的学弟们。
一脸骄傲模样,欠揍的。
身转,人就跟著转,拐了弯,就推开连长室的门。
可能长时间在指挥官身旁待太久,我连进长官的门外口令
,都常常省了。
一进连长室,就看到他坐在那儿,底著头读著新军训条例
。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