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执手帕为我擦去嘴周围的油水、菜子。
岳冬见赝品没有生气,又阻拦他管教孩子,只好收声坐回原位。李宏德和郑文在惊呆之余见赝品没有不悦,又为孩子开脱的有理,他们也没说什么。
赝品边为我擦嘴边说:“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这桌上的不够,御膳房还有很多。”
我没领情,恨恨的瞧着赝品。心道:这是在提醒我吗!我的行为并不能中断晚宴,只是在冒傻气。
我越想越生气,还有种丢人现眼的感觉,瞧太子宫的宫女和太监都忍不住在窃笑。——这的宫人可不是傀儡,他们可是有七情六欲的。真没面子。
我被撑得难受,心情更加不愉快,赝品又擦个没完,更让我心烦。我脸有那么脏吗?他要擦到几时?——不对!赝品在用手帕擦我脸颊的同时手指总有意无意的在我脸上滑过。
好哇!趁机占我便宜。
我憋闷的情绪一下爆发出来,忍无可忍的一口咬上赝品在我嘴前晃悠的手。
完全出乎预料的举动使众人大骇,连赝品都为之一惊的愣住,他没想到我会有此一举。
“放肆,快松嘴。”伴随严厉的斥责声,一只手如铁钳般掐住我的双颊。
这手的主人是岳冬,他见岳影(‘主人’)情绪不对一直提放着,可万万没想到事态的发展比他预想的要严重,而且迅猛。他出手阻止为时已晚,岳影(‘主人’)已经死死咬住赝品拇指下方。他掐住他双颊,他也不松嘴,反而咬的更凶,见了血。
饭桌上刚刚缓和的气氛被我这一咬,骤然紧绷起来。在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的惊呼起来,预上前救驾,却被赝品一摆左手严肃的说了一句:“退下。”阻止了,而后岳冬要撬开我嘴的手被赝品用左手五根手指捏住。
局势一下形成,李宏德、郑文等人紧张的看着我奋力咬着赝品的手,我的双颊被岳冬掐着,而岳冬的手被赝品抓着。
赝品看似随意搭在岳冬手腕的手指,其实暗暗用力到令岳冬吃痛的地步。岳冬立刻领会对方意思,惊讶之余不得不松了手。
众人紧张的屏息,赝品不怒反笑的看了我一会儿,缓缓开口:“朕的手就这么好吃吗?”
闻言我立刻醒悟过来我咬赝品不会给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说不定,赝品巴不得我咬他一辈子。
我“呸”的一声松了口,凝重的空气也因此得以流通。
赝品的话令我窝火,可有一点他说的不错,他手被我要破后流出的血,确实比这桌佳肴更对我胃口,所以我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赝品手上时,用舌头舔掉唇上的血。
“父皇!”
“万岁!”
“快宣太医……”
余惊未定的众人,紧张的查看赝品的伤势。赝品右手大拇指根部的手掌腹部里外各留下半圈咬痕,各个齿痕都出了血。
郑文对岳冬说:“这孩子也太……大胆了。”
岳冬有苦难言,拉过我一通数落,赝品却说:“没事的破点皮而已。童‘口’无忌。”
其实,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赝品才不会提醒‘主人’。‘主人’咬他时那气呼呼的小模样,好像一只闹变扭的幼犬,可爱死了。‘主人’无意中贴到他手上的小舌,湿润柔软的感觉好舒服。他好想多看一会,多感受一下,可惜碍事的人太多。
皇帝本人不怪罪,其他人也不好当面说什么。而且,“童‘口’无忌”这句用的巧妙,紧张的气氛被缓和不少。
这算赦免我吗?我毫不领情,其他人的训诫我也充耳不闻。我扑到岳冬怀里吵着:“爹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赝品知道今天很难再留住‘主人’,对岳冬说:“看来这孩子身体不舒服,行为才会如此过激,岳爱卿还是带他回去早早休息吧。”
终于可以走了,我好开心,岳冬却被冷汗湿透了衣服,走到无人之地,他停下来微怒的冲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处处和皇上过不去。”
“师傅说,他是坏人,见了他不用对他客气。”
岳冬听的头大,“你师傅可以,但你不行。”
“为什么?”
“你师傅和皇上是……是亲戚,是一家人,你只是臣子,辈分又小。不可以对君,对长辈无礼,那是要杀头的。”
“哦。”我心不在焉的答着,摸着自己被撑起来的小肚子,这可怎么办,是消化掉还是找机会吐了?
岳冬见岳影(‘主人’)的态度依旧是不以为意,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这孩子太顽劣了,毫不知利害关系,而且被‘主人’灌输太多张狂的东西,早晚会生出大祸,他必须好好教他君臣之礼。
想到这,岳冬恍惚起来。他与赝品君不君,臣不臣,那样的君臣之道,不学也罢。
事情经过虽然不尽人意,从结局上看还是好的。我顺利成了冬影的私生子,但在世人眼中我可是岳冬的私生子,那些报官的人家在知道岳影我是岳冬的孩子,又是逍遥王的徒弟,外加我那一咬,皇帝都不怪罪我,他们得回被我骗走的钱财后也不敢再追究。
而赝品为了服众,岳冬这个爹很倒霉的被赝品扣了一年的俸禄,这些钱作为被我打伤的某些失主的药费赔给他们。好在赝品在物质上一直没亏待岳冬,少一年的俸禄也不愁没米下锅。想当初岳冬还要出一千两买我呢,没点家底能付的起吗。
我的外债了了,剩下的就是认亲。
岳冬的家人在知道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