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砚山兄太客气了哈哈,说起来我也是好久没有和你对饮了,不知这新酿的酒有何特色啊?”楚夜非常配合的随着砚山往外走,宽大的袖口遮住了两人的手,到不觉得奇怪。
“苍梧兄可还记得上次我说过的苍月花?”
“莫非……”楚夜高兴的笑起来,说道,“甚好甚好!砚山兄每次都有惊喜啊!”
楚夜停下脚步对身后一脸不耐的楚昭宇道:“长安,来,你刚刚不是还未尽兴嘛,这苍月花所酿的酒,我们今日就先品尝一番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本公子就勉为其难给你这个面子吧。”楚昭宇抬抬下巴,神色高傲,目光半分都未给一旁的砚山。
砚山视线在楚昭宇身上掠过一圈,目光闪了闪,笑意更加清新,说道:“这是……”
“砚山兄莫怪,长安从小便备受宠爱,性子一贯如此。”楚夜直接避重就轻道。
砚山点了点头,笑着道:“无妨,我们走吧。”
三人走到一处院落便有门童前来接引。
“取一壶苍山月送到归字阁。”砚山吩咐完对着两人道,“请。”
楚昭宇意识外放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处院落设计大气,虽看上去浑然天成,但其中自有雕琢痕迹,阵法颇多,楚昭宇压下心中的惊讶,维持着不耐的表情。
三人到达归字阁时已有仆人准备好酒水和小菜。
砚山关紧大门指尖玄力弹出,整个阁楼变换了个模样。
“两位,该说明来意了吧?”此时的砚山脸上虽仍有笑容,但眼底却暗沉无比。
楚昭宇将机关打量了一番轻轻点了点头,运转灵力配合阵法的阻隔直接将阁楼封闭起来。
砚山眼睛眯了眯,心中一惊,全身玄力调动,一副备战姿势。
“你不必这么紧张,我只是让我们的谈话更加隐秘而已。要取你性命,还犯不着这么麻烦。”楚昭宇语带讽刺,砚山的修为不过景霄巅峰就是楚夜也能轻易取其性命。
“若是我想来个鱼死网破,想必这位公子也讨不了好吧。”砚山眼底杀意凝聚,一触即发,扣着楚夜脉门的指尖已经凝聚这深蓝色光芒。
“等等。二十八,你真以为我点那四种酒是误打误撞吗?”楚夜有些无奈的开口,早该知道的,景帝亲手培养的孩子怎么可能没几分真传。
太子殿下演起自命不凡的世家子弟真是不要太像啊!
但是殿下我的命门真的还在对方手中啊!
“哦?”砚山表情不变。
“怎么,难道还要我拿出殿下的金印不成?早知道就全部交给玄歌解决了。萧烬手下的人怎么和他一样死脑筋。”楚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殿下本尊就在这里,但金印……留给颜锦睿了。
“五年之约还未到,你此时来……?”砚山收敛杀气,但防备并未卸下。
“看看你们是不是还活着。”楚昭宇淡淡接道。
砚山噎了一口气,问:“不知这位是……”
“殿下的朋友,长安公子。殿下所有的事情长安都可以过问。”楚夜一脸恭敬。
“在下如今尚在人世,不知长安公子可有吩咐?”砚山虽姿态恭敬但话中暗藏锋芒。
楚昭宇眼神一亮,指尖摸了摸下巴,掩住嘴角的笑意,语调傲气十足:“那和风荷尽送些到行宫吧,……阿宇应该会喜欢。”
“是。不知公子可还有吩咐?”砚山发现无人回答抬起头时便看到楚昭宇已经坐在案几边吃点心,眉头一跳将目光转向一脸无辜的楚夜。
“殿下让我转告一句话。”楚夜说着伸手示意,往另一边的案几走去。
砚山微微低头,放开了手。
四年前,那个小孩曾问过的问题,这四年间竟从未想过答案,如今……主子到底是谁?
砚山坐下,心思转换间,脸上平静无波。
“五年之期是否赴约唯心而已。”
砚山眼神一滞,表情渐渐露出平静下面的惊讶。
“殿下……并不需要不忠心的人。皇上当初的意思也是为了保护殿下,如今有长安一人便足以。”楚夜说着看了一眼慢悠悠吃点心的楚昭宇,两人目光相撞然后快速分开。
“不知苍梧兄是何种身份?”砚山说着将手收在袖间。
“我只隶属于殿下一人,如今负责为殿下培养势力。”楚夜的语气中有淡淡的自豪感。
所以,就算没有你们这些暗卫其实也没什么。
砚山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原来,那个小孩压根就没把他们这些暗卫当回事,所谓的五年之约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也是,毕竟是大楚太子,楚氏一族的长子嫡孙,这份傲气还是有的。
哪怕年寿难永,病痛缠身,却从未舍弃这份傲骨。
虽然应该生气,但砚山心底却多了几分欣慰和喜悦。
月舞盛世的确是以武为尊,但是,那些文人大师也依旧让人尊敬,多的不就是这份风姿吗。
真正能折服人的,从来就不是武力和手段,而是风骨;真正的强大,不是滔天的权势,是不屈的灵魂。
尽管殿下身体极弱,但这份心性,却足以胜任楚家少主之位!
可恨家主早已堪透的事实,他竟然到如今才想通。
砚山眼神渐渐坚定,站起身行了个大礼。
“请苍梧兄回复殿下,砚山必当赴约,此后奉殿下为主。”
“若是可怜或者所谓的暗卫之责……”
“请苍梧兄放心。尊殿下为主,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