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玉浓憨憨笑了笑,说:琪官他是戏班的旦角,平常又没受过皮肉之苦。今天这顿打他肯定也是受不住的。属下是一介武夫,皮糙肉厚的比较抗打,您干脆就让他们打我就好了。我身体后,我受得住的。
身体好的一介武夫?赵豫瞧瞧眼前跪着这人的身体,瘦的像个竹竿,腰细的跟个女孩子似的,再看他肤色青白,这也叫身体好?赵豫突然觉得眼前人有些可爱,便忍不住笑了,问:你叫什么?冉玉浓老实回答:属下叫冉玉浓。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在地上划拉着,将三个字写出。赵豫笑意更浓了,问:你是男孩,为什么取个女孩子名字?冉玉浓傻傻说:这是我师父取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陶丹枫在一旁烦了,掷下画笔,怒斥道:王爷要与此人说话,请换个地方,别扰乱了我这里清净。赵豫颜色一冷,淡淡扫了他一眼,说:陶公子莫忘了,你此刻是在本王的王府!说完便不去管陶丹枫闻言的反应,又去逗弄冉玉浓说:你为什么要帮琪官抗下这些板子啊?旁边陶丹枫突然冷笑道:还用问,为了那种下流胚子还能有什么正经理由?
赵豫眉头一皱,冉玉浓已经开始辩解了:琪官不是下流胚子,他是我的朋友。他是个好人。赵豫眉毛一挑,说:他是你的朋友?冉玉浓点点头,说:王爷,琪官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见小人不识字,还特意教小人读书写字。他是小人的好朋友,求王爷您就答应了小人吧。琪官他真的受不住的。赵豫笑吟吟的望着他,又扭头问旁人:刚刚打了多少了?旁人回答:已经打了20板子,还差60板。赵豫扭头回来,对冉玉浓笑着说:还有60板,你受得住吗?冉玉浓这傻孩子只当他答应了,忙大喜磕头道:多谢王爷!小的这就去领罚。说完,竟然真的是磕了三个头就一骨碌爬起来往外跑去。赵豫有些傻眼,对旁边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人出去看了一会然后来说:王爷,他确实是去领罚去了。赵豫无语了一会,说:去,告诉行刑人,手轻一些。
于是冉玉浓真的就受了这60板子,于是这也让后来的赵豫捶胸顿足了一辈子。不过此刻他只是暗暗感叹这小侍卫如此憨直又如此重义,倒是少见。于是,顺便把冉玉浓这个稍显女气的名字记下了。两人的一辈子,从此算是开了个头。
冉玉浓倒是不知道他下意识的行为让自己的主人记住了。他哼哼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胡统领来看他,心疼又埋怨:你这傻孩子,怎么这么老实?为了那个下九流的戏子,值得吗?冉玉浓勉强睁开眼,对他说:胡叔,您别这样说琪官。做戏子也不是他愿意的。他是个好人,是我的朋友。胡统领一阵叹息,安慰了他一阵后,见天晚便走了。
到了掌灯时分,冉玉浓迷迷糊糊醒过来,却见床边趴着一个人。他细细辨认,却是琪官,忙努力动手去推他说:快起来,你还有伤了,小心又受寒。琪官被推醒,眨眨一双星目,看着他半天。张嘴喊了声:小浓。眼泪唰的一声便落了下来。冉玉浓急了,说你别哭啊,在枕边摸了摸,摸出一块棉巾递给他擦拭。
琪官抽抽搭搭的说:你这个傻子,干嘛要为我做到这样,我算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做吗?傻瓜,大傻瓜。边说边哭,后股的伤确实疼得很了,便趴在他身边继续哭。冉玉浓看他这个样子哭笑不得,真诚的说:别这样说,琪官,你是我的好朋友,为好朋友两肋插刀是应该的,是天经地义。这点事算什么呢?再说你一直教我读书,我本来就该谢谢你吗。琪官越听哭得越狠了,只把他一块棉巾全哭得湿透了,拧出水来。冉玉浓直看得咋舌。
好半天,他终于不哭了,停下来缓缓气后说:小浓,我就要走了。冉玉浓一惊,问:你要走,去哪里?琪官叹口气说:福管家已经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了,从此以后我就不算这里的人了,自然是要走的。唉!这样也好,这么多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也受够了。冉玉浓追问道:那你离开之后要去哪里?琪官说:我想好了,横竖还有些积蓄,干脆回自己老家去,找一房不嫌弃我出身的媳妇,买两亩薄田,做点小买卖什么的,不求大财,只管温饱就行。横竖从此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冉玉浓听后觉得有些欣慰,说: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有个着落就好。琪官瞧瞧他这真诚的双眼,心里又是一酸。说:我走了,你要自己照顾自己,别让人欺负了。别太好说话了,知道吗?冉玉浓笑着应了,觉得朋友算是脱离苦海,心里觉得高兴。只觉得下身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
第二天,琪官果然就走了。冉玉浓趴在床上没能去送他,心里为朋友离去难过,但更为他高兴。他虽然瘦,但是恢复力倒是令人称奇的强,一个月后已经棒疮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可以下床自如活动。只是伤好之后,寂寞却袭来。他有些思念琪官,不过没多久就不能再想了。有了更重要的事要做,晋王赵豫要进京了
03.番外:春梦
孩子们开始一天天的起了变化,到了三个月,已经完全成了三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冉玉浓爱之如命,天天抱着不肯放手。赵豫开始还很有些初为人父的激动,见宝贝天天只顾孩子从不主动跟他温存,心里便开始吃味。存心想着把玉浓与孩子们分开,跟自己去过一段二人世界的生活,恰好天气也正好逐渐步入盛夏,于是便带只了冉玉浓来到了京郊太湖边上的别业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