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身影,华熙抿嘴笑了笑,感觉很窝心。
等着华夏忙完了,坐到了沙发上,华熙递过咬了几口的苹果,说:很甜,爸爸尝尝。
华夏是医学院出身,其实是有洁癖的,特别是在食物卫生方面,但瞧着华熙举着小手,一脸的期待,只能意思似的咬了一口,说:嗯,很甜。
华熙满意了,抱着大苹果咯吱咯吱吃了起来,突然一抬脸看到了搁板上的萨克斯,于是伸手指了指,爸爸,我还没有听你吹过那个。
华夏笑了笑,问:想听?
嗯。华熙点点头。
华夏起身,从搁板上取下了萨克斯,然后挂在胸前,试了试音,问:想听什么样的曲子?
都可以。华熙说着,环抱住了双腿,眼睛亮闪闪的看了过来。
华夏犹豫着,含住笛头,吹奏了一曲《在雨中》,因为太久没有碰过乐器,前几个音没有找准,慢慢习惯了,就变得流畅了许多,曲调悠扬,音色饱满而圆润。
华熙静静聆听着音乐,呆呆看着眼前的人,看他舞动的手指,看他轻颤的睫毛,看他投入的表情,和脸上斑驳的阴影。
一切都很美好。
美好的仿佛,他是属于他的一样。
《在雨中》,这让华熙想起了初见华夏的那个雨夜,一时有些贪恋华夏的温柔,伸手抱住了华夏的脖子,瓮声瓮气的说:爸爸,我晚上想和你一起睡。
华夏知道自己睡相不好,怕半夜里踢着华熙,便婉言拒绝:乖,自己睡,我等会还要赶一篇论文,会打扰到你休息的。
没关系。华熙蹭了蹭他的脖子,头一遭耍起了无赖。
华夏顿了顿,只得抱了抱他,说:那就今晚,下不为例。
嗯。华熙使劲点点头。
华夏拍了拍他的屁股,去洗澡吧。
一起?
又一起?
嗯。撒娇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华熙表示完全没压力。
华夏在他拉扯之下,只得跟着进了浴室,然后脱掉睡袍,抱着华熙坐进了浴盆里。
那时,华熙还小,眼睛黑亮黑亮的,一点邪念没有,即使伸手搔了搔华夏白皙的脚丫子,也只是出于小孩子的恶作剧,瞧着华夏吃痒缩回了脚,就咯咯咯,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笑声。
比着多年后,一脸坏笑,满肚子坏水的漂亮男人,那时单纯淘气的少年华熙,堪称可爱。
华夏始终想不明白,像自己这么清雅温和的性格,怎么会养出那等堪比qín_shòu的孩子,每天呲着牙,甩着尾巴,惦记着自己的嘴脸,简直太难看!
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其实,华熙本性就坏,只不过早些年伪装的好,一心想做乖宝宝而已。
关于这一点,华夏就是发现的太迟。
是夜,华熙早早钻进了被窝,华夏把灯光调暗了,吩咐华熙早点睡,然后冲了杯咖啡,打开笔记本,动作轻柔的敲打着键盘。
听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华夏知道那小子没睡着,犹豫了一下,还是关掉了电脑,躺在了华熙身侧,轻声说:别折腾了,睡吧。
嗯。华熙答应了一声,往华夏的方向挪了挪。
和爸爸挨在一起睡,真是太圆满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下午,汪小胖和齐乐十分守约,一边敲门,一边兴高采烈的说:华熙,我们找你玩来了。
华熙从午睡中惊醒,犹豫着要不要装作不在家。
砰砰砰!齐乐又砸了几下门,吆喝道:快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简直无语。
华熙懒洋洋下了楼,然后打开了门,问:干嘛呢?
走,出去玩。齐乐说着,上前拉过了华熙的手。
不去。华熙甩开了他,干站着没动。
齐乐晃了晃手里的水桶和鱼竿,去钓鱼吧,我寻着一个好地方,鱼可多呢。
华熙眸色一闪,微微有些心动,可脸上还是那副拽样,我没有鱼竿,不去。
我给你带着呢,我爸平日里喜欢钓鱼,家里最不缺这东西。齐乐晃了晃手里的渔具,然后不由分说,拖上华熙就走。
来到湖边,华熙低头看了一眼,湖里的鱼确实不少,不过都是一些观赏用的红鲤鱼,随便掰一块馒头扔下去,水面上立刻乌压压一片。
恰时工作人员不在,孩子们又没有公众意识,便挖了蚯蚓,一字排开,坐在湖边优哉游哉的垂钓。
夏季的午后,人都是懒洋洋的,华熙钓了两尾鲤鱼之后,觉得有些无聊,便斜倚着垂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远处,两个大孩子一身匪气的走了过来,扬了扬眉,说:小孩,把鱼竿借给哥哥玩玩吧?
汪小胖和齐乐闻言就哆嗦,显然是遇上了旧识,当下也不吭声,赶紧收了杆,拎起水桶,准备离开。
不料,两个大孩子身形一闪,挡在了他们面前,凶神恶煞的说:怎么着,很久不挨揍了,皮痒了是不是?说着,伸手就要夺杆。
汪小胖这人比较好捏,见势不好就缴械投降了,却是齐乐有些硬气,死攥着鱼竿不肯撒手,红着眼说:这是我的鱼竿,凭什么给你!
不给是吗?那大孩子邪笑了一声,抬腿就给了齐乐一脚,而这一脚没掌握好火候,直接将人揣进了湖里。
扑通,水面上立刻乍起了水花。
两个大孩子见势不好,脸色一变,转身就跑了,留了小胖站在岸边,简直要急哭了,齐乐
湖水很深,齐乐呛了一口水,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