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墙!岂料离开纯阳教后依旧本性不改,竟为祸江湖;如今吾等一同出手,只为除此一害,何来欺凌小辈门人之说!”
祁进话语刚落,沉默许久的纯阳弟子们也忍不住了——
“玄清霄投靠安禄山狗贼,早就是一大魔头了!”一个身着纯阳秦风道袍的男子已经愤然抽出长剑,剑锋直指玄清霄的方向!
一位眉间一点朱砂痣的纯阳女子点了点头,语气铿锵有力:“紫虚师叔说的没错,玄清霄早已非我同袍!”
“数年以来,玄清霄与夏栖风替安禄山镇守浮屠地宫,手上不知染了多少我纯阳同袍、江湖志士们的鲜血,其累累罪孽早已堪比恶人谷十恶,人人得而诛之!”
……
纯阳众人在那里谴责得义愤填膺,而其他门派的弟子虽然知道自己不好置喙纯阳宫的事,但是面上也难免露出愤然之色——那些道士们说的没错,这妖道的手上早已沾染着他们同袍的鲜血,就是一起上去将之乱刀砍死,也不能解他们心头之恨!
然而,任凭周围多么群情激奋,玄清霄却依旧泰然不动,当真应了那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尽管已成众矢之的,他的气息却丝毫不见凌乱,反而倒是李忘生不得不出言制止想要上前送死的纯阳弟子们,真气已然有所不稳!
倏然间,玄清霄猛然抬头,白色的眸子闪过了冰雪的光泽!下一个瞬间,与李忘生相持不下的剑气陡然发出一声爆响,旋即蓝色的剑光穿透了飞剑的屏障,直接将玉虚真人撞飞了出去!
玄清霄那一击蕴含了浩大的真气,逸散的剑气在太极广场内上下游窜,竟阵得偌大的地宫一阵地动山摇!
“大师兄——!”
清虚真人于睿早已飞身扶起了李忘生替他把脉,上官博玉等人也立刻凑上前来焦急地查看李忘生的状况。
“师妹,大师兄怎么样了?!”
“真气凌乱,暂时无法运功,不是什么大碍。”于睿给了周围人一个安慰的眼神,旋即喃喃地叹道,“清霄这孩子……还是手下留情了。”
刚才玄清霄那一剑若是直接打向了李忘生的丹田,那么后果不堪设想。然而在最后关头,玄清霄竟愣是收住了手中的剑气,将本来拧成一股绳刺向玉虚子气海的剑气分散成数道,分别击向了并无要害穴道的四肢!
“不管他有没有手下留情,叛徒就是叛徒!”祁进怒极反笑。然而,就在他祭起长剑欲要攻击玄清霄之时,一道破风而来的厥阴指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的檀中!
那道厥阴指手法极快极准,然而却没什么力道,因此只能在一瞬间强行截住他的真气让他无法运功,却根本无法给人造成实质的伤害!
祁进登时愤怒地看了过去!
“伸张正义,惩恶扬善,紫虚真人还真是好胆色。”夏栖风在玄清霄的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对上祁进愤怒又鄙夷的神色,他的唇角再次爬上了温和的笑意,只是眼底的神色却深邃之极,几乎深不见底,“当年你们就是这样逼的清霄的大师父静虚子走上绝路的吧?!”
他虽是带笑说出这句话的,然而语调的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祁进顿时冷哼了一声:“口舌之快!你二人狼狈为奸,出卖大唐,背叛师门,莫非还有理有据了?!”
伤口的疼痛让夏栖风的脸色有些苍白,然而他面上的冷笑之意依然半分不减:“你待如何?”
“斩你于剑下!”
紫虚子刚要发难,肩膀却忽然被人按住了。他不快地回过头去,质问道:“东方谷主为何阻拦,莫非你还是要偏袒这个作恶多端的毒医不成?!”
“紫虚真人莫要误会。”东方宇轩道,“只是夏栖风终究是孙药王门下的三弟子。纵然他犯下弥天大祸,还是需得吾等押他回到万花谷,听从孙药王的发落。”
祁进冷哼道:“东方谷主的意思是,要给此人留下一条活路了?”
“紫虚子莫要误会。”东方宇轩再次重复道,“只是我等并没有权力处决孙药王门下弟子。还请紫虚真人体谅。”
“师弟……,东方谷主……莫要为他们二人起争执了……。”
东方宇轩与祁进同时回过头去,只见稍微理顺了内息的玉虚子已经在于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祁进赶忙上去与于睿一同扶住他,而李忘生只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却看向了东方宇轩:
“东方谷主说的没错,我纯阳教的确无权处置夏栖风。只是……听谷主的意思,是想要生擒夏栖风了?”
东方宇轩颔首。
李忘生的目光重新移到了玄清霄的身上,变得十分复杂:“只是……玄清霄的功力已经大幅度提升,竟能将我伤到,而他竟可保持内息不乱,抱元守一,极为难对付,还请谷主小心。”
一席话下来,分明是已经允许东方宇轩对玄清霄进行任何制裁,甚至当场格杀。因此此话已毕,李忘生已然偏过头去。他并不管东方宇轩如何回应,只是在祁进和于睿的搀扶下回到了纯阳宫的弟子身边。
“东方某人多谢玉虚真人成全。”
然而李忘生已经在弟子们的护法下开始调息疗伤,并未回答东方宇轩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大家看这些打斗已经看烦了,但是这些是必不可少的,不然整个文不但没有画面感,而且没有真材实料的打斗(比如都是省略的打斗)会显得空虚……
为了不让大家对此产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