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事情,我开始还没有在意,可是越到后来他打听得越多,我不起疑就怪了,告诉我,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了?”
她说着还抓住我的手腕,生怕我逃跑似的。
心中那股烦躁感更加多了,我甩开她的手,语气有些硬,说:“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他爱怎么样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以后也别来跟我说,我不想知道。”
齐晨光对叶银城说:“你也是,这么多管闲事干什么?”
叶银城簇起眉头,不满地说:“我这叫多管闲事么?其央,我把你当朋友,我只是想关心你。”
我郑重地点点头,可是,在听到何穆那两个字之后就在心中如藤蔓一般越长越多的烦躁感让我隐隐不安起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怎么会因为叶银城的一句话而心绪大乱?我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叶银城继续说:“其央,其实,何穆他这个人也挺好的……”
“行了,别说了!”我一下子没有忍住,几乎是用喊的语气和音量对叶银城说出来,猛然骤增的音量让周围零星的几个人纷纷望过来。叶银城一下子睁大眼睛怔在原地。
我感到一阵懊悔,烦躁而沮丧地垂下头,对叶银城说:“对不起,我不该乱发脾气。”
叶银城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握住我的手,语气轻柔地问:“其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描述我此时此刻的困境。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接通电话,祁阳在手机那边说:“其央,章程来美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章程的到来
我放下手机,六神无主,呆坐在座位上。
章程来了?章程来美国了?祁阳带来的这个消息恍若一道惊雷将我的整个世界炸平。我的心情如此激动,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我想要马上到他面前,抱住他,狠狠地呼吸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一想到可以见到他,我浑身都忍不住战栗起来,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兴奋地呼吸,我感觉自己只需要一个转身,就能够看见他的脸庞,看见那张我日思夜想的脸庞。
叶银城担心地看着我,她不安地握住我的手,紧张地问:“其央,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激动得满眶都是眼泪,我却在眼泪中开心地笑了,我笑着、哽咽着对叶银城说:“银城,我……章程,章程他来美国了!”
我知道,我现在一定笑得很难看,可是我不管了,此时此刻,我只想跟她分享我心中这份偌大的喜悦。
叶银城漂亮的眼睛怔了怔,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亮起来,惊喜地问:“你是说,那个章程?”
我拼命点头,眼泪哗哗落下来,爬满了脸颊。
忽然,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我,说:“其央,章程来了,你要去见他吗?”
我要不要去见章程?我当然要去见章程!
……我猛然惊醒过来,我能够去见章程吗?不,不能!这一刻,我想起了那个即将到来的只有百分之二十成功率的手术,我想起了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光明的未来。我想起也许自己两个月之后将会永眠于那个漆黑潮湿冰冷的坟墓。这一切一切让我刚才所有的冲动与兴奋全部冻结成冰。是的,我将死去。
我来到美国,即是为了躲避章程。我不愿意让他承受我的痛苦。
那种从生等到死的痛苦,那种抱着渺小的希望期待明天最终黑夜无尽的痛苦,那种看着一个自己深爱的人死去的痛苦。
我趴在桌子上面放声大哭。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流出来,绵绵不息一如我心中那长久的悲伤。这种想见而不能见,能见而无法见的痛苦盘桓在我的脑海之中,我无所适从,我只能任由自己把这些日子以来心中所有的苦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个悲伤的夜晚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叶银城在我身边的座位坐下,轻轻用手抚慰我的背部,她说:“其央,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见他,可是,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如果需要我的帮助,你告诉我,我会尽我的权力来帮你。你要记住,我们是朋友。”
泪水将我的衣袖也浸湿,我慢慢平复过来以后,说:“我不能够让他找到我。”
叶银城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望向齐晨光。
作者有话要说:
☆、有你在身边
齐晨光并不知道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对叶银城说:“我听你的。”
叶银城犹豫了一会儿,说:“其央,今天晚上你到我家去,晨光,你知道其央住哪儿,那个人肯定会到其央的住处去找他的,你去看看情况。”
齐晨光点点头,说好。
我跟叶银城坐上出租车往她住的公寓驶去。这是我第二次借住她家的公寓,第一次还是我刚来美国的那个晚上。
我看着夜色之中美得令人窒息的叶银城,她绝美的脸部轮廓在窗外路灯晕黄灯光的映衬下,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轻柔的茸毛。她的脸上还留着今天晚上参加y时化的浓妆,看上去像一个芭比娃娃一样精致。本来披着的的头发已经被她随意扎起来,长长的刘海散落在她额头的两侧,看上去像文艺的明信片图片一般。
我不知道,美得如此惊艳绝伦的叶银城为什么会这样帮我。似乎从我来美国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在不断地给她找麻烦,她也在不断地帮我解决麻烦。
然而,这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