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卧底,都需要一根引线来引爆她。”
简桦说,目光从虞飞城和伤疤特使身上扫过。虞飞城一脸紧张焦虑地看着他,而伤疤特使的脸上是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不久前,那根点燃她的引线出现了,”简桦继续说,“一个名叫黄远的人来到了卫星城,他给她带来了杀害老城主的命令。”
虞飞城和伤疤特使都认识黄远,也都基本知道黄远的身份。卫星城老将军的死,居然牵扯到了远在北方城的大王子。
“黄远是什么时候给她下达的命令?”虞飞城思考了一会,问。
“在黄远来这里赴宴的那天,”简桦说,“那天,黄远面前的那盒雪茄是被动过手脚的,我当时就有些奇怪,为什么黄远的那根雪茄吸得那么慢,而且还剩大半根就扔了。他把给厨娘的命令藏进了雪茄,扔进了烟灰缸。又把剩下的大半盒雪茄带走了。他们是这样交换了情报。”
“你有什么证据?”虞飞城问。
简桦说:“那天将军命令飞城去抓捕黄远,不过被他跑了。我看见了飞城取证回来的黄远房间的立体投影,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盒雪茄就放在黄远的写字台上。——既然他烟瘾大到可以不顾脸面,从将军府偷走雪茄,为什么又会毫不在意的把它们给遗弃在桌上?——他要的不是雪茄,而是藏在其中的情报。”
“她杀了将军,”简桦说,“将军以为她是来送咖啡的,对她毫无防备,所以她才能在背后,杀了将军。”
“我会去检查雪茄盒中有没有线索的。”虞飞城说,黄远房间中留下的东西,都被他当做证据给搜集了起来。
“啪啪啪啪”,一边的伤疤特使,却怪异的鼓起掌来。
“很大胆的推理,很精彩的故事,”伤疤特使说,“我明天就要带着邵续霖去首都复命了,简少校却在这个时候,给我说了这么一个故事。”
简桦静静地看着他问:“您不相信我吗?”
刀疤特使大笑着说:“当然不信,从刚才到现在,你说的一直是个故事,是你脑子里为了给你弟弟脱罪而编造出来的假象,你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
“您需要关于什么的证据?”简桦问。
“你说将军的厨娘是间谍,拿出证据来给我看!”伤疤特使直勾勾地盯着简桦的眼睛。
简桦舒了一口气,说:“你们跟我来。”
说着,他率先离开了房间。
虞飞城马上跟了上去,伤疤特使迟疑了一会儿,才挑挑眉,也跟了上去。
简桦把他们带到了邵续霖房间的门口。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想要把罪名推到续霖的头上,但是我知道他们早就想对续霖不利。”
——也许,这个阴谋早就布下了,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这个针对养父和邵续霖两个人的局,从很早以前起,就在缓慢而坚定地推进着。
拐角处有一个和养父书房门前相似的落地花瓶,好像是厨娘某次一起采购回来的一批,大的几个放在走廊的各处,起着装饰的作用。
简桦曾经有一次从邵续霖的房间出来,看见厨娘在这里,擦拭着这个花瓶。
简桦把拐角处的花瓶仔细看了看,花瓶上有几处镂空的装饰。
在简桦的指点下,伤疤特使和虞飞城在镂空后面黑暗的地方,看见了反光的镜头。
“她没有时间取走它……”简桦说,“可以请人来拆卸它,然后检测一下,我猜,上面一定有厨娘的指纹。”
“我马上喊人来!”不知道为什么,虞飞城好像十分兴奋,几乎是迫不及待就要开始新的调查。
可是,伤疤特使却笑了起来。阴冷地、虚伪地笑。
虞飞城和简桦都愣住了,两个人一起惊异地看着这个一直以来,对邵续霖、对陶顺、对卫星城都不怀好意的人。
“先生们,我真的很不愿意打断你们的喜悦,”伤疤特使冷笑着说,“但是有件小事,我原本不想告诉你们的。”
简桦又有了不好的预感,心头的乌云又在慢慢地淤积。
“你们心中,北方城的奸细,杀害老将军的凶手,那个背后捅刀的女人,昨天夜里,在拘留所,死了。”他刻意把一句话拆成了好几段来说,平添了无数阴阳怪调的感觉。
☆、前路茫茫·8
简桦看着伤疤特使,一时间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喃喃的重复道:“她死了?”
“是的,”伤疤特使在笑,像是要竭力隐藏住话语里的得意,“你们心目中的真凶,昨天夜里在拘留所意外死亡了。”
“是意外死亡还是伪装成的意外死亡?”简桦的语气也急躁了起来,他原本以为找到真凶就可以证明邵续霖的无辜,没料到竟然横生枝节。
“这不重要。”刀疤特使不经意地说。
“怎么不重要?邵续霖是无辜的。”简桦走到了伤疤特使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
特使回看着简桦,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说:“这也不重要。”
少许烟雾喷到了简桦的脸上,他没有躲避,也没有说话,看着刀疤特使的眼神带有了一种奇怪的审视。
特使却无暇关注他的神情,讽刺道:“找到这些证据,估计你也辛苦了,想不到,你为了那个名义上的弟弟还真是拼命。”
简桦脸上微微有些动容,好像仍旧想争辩什么,但是已经看清了这个脸上有伤疤的特使的面目,知道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