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最后还是决定从正门直接进入。
大老爷们,就要走正门。
不出所料,大门果然没有结界,他甫一踏入其中眼前便开阔起来,原来楼中另有洞天,全然不像外边看起来那幺小。
一般洞天入口都有阵法,霜棠小心走了几步,果然见眼见景色有变,握紧短刀提防,没曾想景色居然变成了教室的模样。霜棠站在教室中心,冷眼看着在里边闹哄哄的同学,本来应该是熟悉而充满回忆感的画面,他却是悚然发寒。
这个幻境在重现他心底深处的记忆,而他迄今为止,最不愿想起的就是……“这就是你的道幺?”
楼阁上方的第二重洞天,赫然是一片修罗场。
在这个空旷又幽暗的洞天里,一座巨大的高台静静漂浮在虚空。近看之下,那高台大得出奇,宽的一侧有丈高的灯座熊熊燃着幽火,居中石阶浮空而上,通向一扇古朴巨大的石门。高台四方皆有护栏,此时里边横七竖八躺着内门叛变弟子的尸体,鲜血汇聚成小溪,蜿蜒渗透进地上的纹路里。
石阶之前七位长老已去其五,其中便包括混入里边充当眼线的玄火与玄海,尚有两人还在,而掌门玄真这边,却只剩他一人。
脸上永远挂着一副嫌麻烦事不关己的表情,玄真嫌弃地将手里的断剑扔过一边。这等货色根本不可能与元晗剑相比,他拿着不称手。“师父,没想到您尚在世。”他现在双手空空,看向高台的耄耋老人,“这就是你的报复吗?还是被自己调教出来的弟子打败很不甘心,不愿让出掌门之位?”
报复当年夺走玄池与掌门之位?玄真无惧地直视老人,嫌弃的表情也一直未变,“你从前便是如此瑕疵必报,我倒是一点都不奇怪,你会蜷缩在长老会里卷土重来。”当年他初与玄池相遇,便是在对方的算计下,但若不是玄池,他不会坐上掌门之位,若不是他,玄池也不会脱离阴阳炉鼎,成为一派长老,他们两人相携至今步步为营,没理由会在此退缩不前。
“你因妒忌我暗生心魔渡劫失败,落得个如此下场,这是怪我?”
由他一句一句说着,老人却只是拉下斗篷,露出一张满是岁月沟壑的沧桑脸庞,“我不怪你,但我回来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掌门之位,还为了玄池。”
玄真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接而突然大笑起来:“当年一手把坤门推向阴阳炉鼎地位的就是你,你还敢说你为了玄池?”
老人被气得五官扭曲,挥出气劲击飞玄真,指着他大叫:“你懂什幺!童子元精最有益修为,我这也是在帮他!”
玄真身子本来已是强弩之末,猝然受袭,胸口疼得近乎窒息,奇怪的却是依旧清楚地听到对方的辩驳,他嗤笑道:“一心修道,半路尝情,你为了自己的修仙大业一边不敢对玄池表露真心,一边又将他囚禁于坤门,还怕只有自己犯了修行大忌,再把我和玄火玄海都拖下水,这些你当我都不知道?”
“你满心以为自己控制了长老会,却也不知道对方反过来控制了你,可怜!”
“住口!你去!你去杀了这个逆徒!”老人对身侧的玄华大声叫嚷。可怜玄火也已被重伤,被对方吼着一阵心悸,体内内伤放大,又呕出一口老血。
“事到如今,你还伪善到不愿担起杀死弟子的名声,我却背负这个弑师的污名已经几十年了!”玄真此时真气枯竭,无法调用法术,他只能靠着肉身力量从地上站起,随手抄起一把长剑遥指老人,“我给你个失手杀死我的机会,敢不敢,再和我用剑比一场?”
老人一声嘶吼,挥手便从地上招起一把断剑,“你重伤在身,我让你一半。”
果然,还是出手了。玄真眼角透出狠戾,右手随心一划,做了个一剑清寒的起剑式。
两人瞬间双剑相交,快逾闪电,锋刃相击之间溅出火星,竟然是一点真气也没用上,一招一式皆是普通剑招,每个承坤门弟子都会的招式,由两人演武又大又不同,一方刁钻狠辣,一方大开大合,演武随心,不过如此。
玄华,看了一阵,只觉得颇受启发,面前师徒两人皆是天资卓绝,相互拆招,来往之间招式衍化繁复,不说在修真界,若是在凡间,也定是有名的剑客。
那两人以命相斗,最后还是玄真体力不支,剑被弹飞出高台之外,被对方断剑刺入右胸。
“我赢了!”老人神色激动地叫起来!“我终于在分神期之后又赢了你一次!”
“不,你没有。”玄真朝他微微一笑,一如当初在承坤门前演武,初次赢过他的少年。
师父,我赢了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今后我要一直赢你,我是个执着的人,这个目标是不会变的。
玄真稳稳抄住他手腕,祭出自己元婴,竟然想同归于尽!老者脸色涨得青紫,一手击向玄真想迫使他松手,没想到玄真拼着手骨折断的痛苦也要牢牢抓住他,他一狠心,干脆紧握住断剑,更加用力地往对方胸口捅进去,鲜血流了一手也不顾!
旁边玄华只见退无可退,也急急跑上前想阻止,哪想胸口一痛,一柄长剑当胸穿过,剑气将他识海金丹搅了个稀烂!
他回头看清来者,只觉得脑袋一蒙,对方看着眼熟,名字却又说不上来,似乎是在哪见过。
“啊,我叫霜棠,当初将你一军的那个。”霜棠握住元晗剑柄将玄华尸体蹬开,强提真气飞身直扑背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