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一会,今天又忙了一上午,已经很累了,几个孩子不是没眼色的人,刚走到火树街,就要跟林忘分别。
“林小哥,你回去好好休息下吧,晚上还要去夜市摆摊了。”
酒足饭饱人思困,尤其这会,林忘吃的那碗酒后劲上来了,面上一片滚烫,脑子有点晕晕乎乎,他听了吴大的话,懒懒地点了点头。
吴大见林忘这样,哪会瞧不出他酒劲上来了,原本想着在这就分别的,可又不放心他自己走回去,几人便又给林忘送回了店。
林忘回到店里,关好门,慢腾腾地上了三楼,上午那会他急着下来,只把箱子搬进来,被褥什么的都没拿出来,这会不得不强打起精神铺上了席子枕头,将鞋一拖,就滚上了床。
这床本是杨小哥一家自用的,肯定比店宅务出租房里带的要舒服,林忘往里靠了靠,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一是累了,一是喝了酒,这两两相加,竟让林忘直接睡到了天快黑,他起来后又片刻的茫然,看清了屋中的摆设才想起自己已经搬了过来,不由得笑了出来。
林忘口渴的厉害,下到一楼,喝了两碗水,中午时他因不爱吃那饭菜只囫囵吃几口,这会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起来,他懒得弄复杂的,就给自己摊了几张鸡蛋饼,炒了个醋溜白菘。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觉得这灶台用起来格外顺手,连烧出来的菜都更好吃了,林忘坐在桌边没一会,就一扫而空了。
吃完饭没多久,吴大他们就来了,几人像往常一样推着车去夜市,一路上讨论着店铺的事,倒感觉时间过的飞快。
转天,林忘起了个大早,他将吴大昨天说的话记上了心,吃完饭,就出门直奔杨小哥住的喜桥街。
林忘想本就是去取经,空两手可不好,于是在街上买了点果子。
来到喜桥街,这里的建筑和羊女后巷的类似,二层的木楼,但看起来却比羊女后巷的整齐干净,那杨小哥一年光房租就吃二十两,自己租住的地方肯定不会太差。
这会可跟现代不一样,没有门牌号码,林忘也不知怎么找,只能拦下一个提着篮子的小哥,问:“这位小哥打扰一下,请问这一两天是不是有户人家搬来,一个小哥带着两个孩子?”
那人停下后打量了林忘一眼,见他也是小哥,所以没什么戒备,扭身一指:“在往里走走,他家新搬来的,窗外都是土的那家就是。”
林忘拱了拱手,那人提着篮子匆匆走了。
林忘又往里走了走,专挑窗户看,果然走没一会,就见一家窗户外面挂满了灰,和两旁都不一样,林忘左右看了看,敲响了那家门。
“谁啊?”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因隔着门板,林忘一时听不出到底是不是杨小哥的。
“请问是杨小哥家吗?我是租你家房子的!”
隔了会,门里面传来脚步声,接着,门开了条缝,探出一张脸的果然是杨小哥。这杨小哥因家中没男人,时时戒备,每每开门总是先错条缝,见是熟人才给完全打开。
“是你啊,请进请进。”杨小哥给林忘让了进来:“新搬来,还没完全收拾利索,见笑了。”
“哪里哪里,是我打扰了。”林忘将果子递了出去。
“还让你破费了。”杨小哥低头见了,口上虽这么说,但却没有拒绝。王小幺说杨小哥没主见、不知变通,但他到底跟着男人做了几年买卖,不可能全然是傻子,今天林忘一来,他就知道对方的用意。
“你家的孩子呢?”
“俩人吃了饭就出去玩了。”
“哦,我看这处不错,也干净,邻里之间都挺热情的。”林忘坐下后,先说了几句场面话。
“嗯,是不错,你那店收拾的怎么样了?”杨小哥却没什么耐心,还想早点打发走林忘,早点收拾屋子呢,于是帮他把话题往这上引。
“屋子打扫的差不多了,还差一点琐碎的事。林小哥,我这次来,也是有些事想向你请教。”
杨小哥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没说话,示意林忘接着说。
林忘看他一眼,说:“就是这酒,我该去哪里买?”
杨小哥楞了下:“你是问这个啊,那处地方酒的经营权属向阳楼,酒的问题你不必发愁,等你要开店的风声一放出去,自然有酒保上门来寻你,向阳楼出售的酒种类很多,你可以根据自己店里的情况要几种,具体的你到时问酒保就行。”
林忘起身一揖,他听对方话中的意思,似乎还有别的需要嘱咐的事,心思一转,又问:“杨小哥,可还有别的要注意的?”
杨小哥本身就不是奸诈之人,再加上他看林忘又是带着东西来,态度又客气,于是说:“我们以前开店,每日早上都有卖菜卖肉的专门送到店里,因我关了门,这才中断,你记得要提前几天放出开店的风声,这样自然有人上门找你商讨,价格比外面卖的低个一两成差不多。”
林忘坐在一旁细心听着,不时地点头。
杨小哥又看了眼林忘,停顿了几秒,又说:“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你店新开张,你要小心有地痞流氓上门来捣乱。”
这点,林忘是真没考虑过,他又想起自己刚搬羊女后巷时,夜里遇流氓敲门骚扰,看来这会开店跟现代开店果然差的极远,连担心的事物都不一样,于是他紧张地问:“那怎么办?”
“这个也不难,等你开了店,不止地痞流氓得到了信,官差衙役也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