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程睿逸,长得人摸人样的,一身上下的衣服怎么也有个小十几万。
本来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却没想到是个助手,瞧得他气闷得慌。
这王合作商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商人,靠着一路摸爬滚打到今天,年纪越大心就越窄,瞧见那些年纪轻轻嫩皮嫩脸又心气高家里富的小子,心里总不爽快,就喜欢整治他们的性子,整治完了心里才爽快。
看完了才清了清喉咙悠悠的说:“我看你挺好的,做什么不好去做助手?干那活跟奴才似的。”
程睿逸脸上依旧带着点笑意,心里已经要把这秃顶给骂死了:“跟在程总身边学点东西而已。”
“你本来就是后生,还跟着后生学,能学到什么?再说学有用吗?学得和程泽一副手段程氏能是你的?”
程睿逸应声:“说得是。”
“你爸是谁啊?那么不长心,送你去干什么不好,送你当个助手?多花点钱打点至少也要让你当个正式员工嘛!”
程睿逸内心的白眼翻破苍穹,这人平白无故的在自己身上刷什么存在感。
“少在面子工程上花点钱,什么身份穿什么衣服,你这样不适合,我就给你这点建议,你好好的收着。”
“怎么不答话啊?像你这样怎么成?这样怎么混得下去啊!”
程睿逸只好答话:“是。”
......
铁板都没忍住冒了出来:“这人有心理疾病吧?”
王秃头一路叨叨,程睿逸左耳进右耳出,只想着早点回去,听着听着到最后还是有点皱眉了。
最后到了目的地,两人都下了车,王秃顶才想起问:“哎,你叫什么名字?下次要再和程氏签合同我提携着你点。”说的话很中听,脸上却一副显而易见没诚意的模样。
“没事,不劳烦王总提携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程睿逸转身就走到路边拦了辆车回公司,铁板觉得奇怪:“你怎么不说你名字,吓一吓他啊!”
“算了吧,我真是程睿逸吗?我指不定是吴睿逸、杨睿逸、赵睿逸呢?就别借着程这个姓四处示威了。”
回了公司,雷军前来问候了一下,程睿逸应付了过去,打开电脑开始了工作。
程泽至始至终都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在忙什么,那间安静的办公室似乎弥漫着无味的硝烟,程泽也正如一把消了音的枪。
如此过了几天,程睿逸与程泽的交易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程泽要带他去饭局。
程睿逸倒没在乎是什么饭局,当初说那个交易的时候就是冲着程泽去的,只要能有机会贴在程泽身边,无所谓什么饭局。
不过程睿逸还是有点推断能力的,一定是那种与程泽朋友圈生活圈关系不大的饭局。
事实正是如此,这饭局是和土地局的人吃饭,主角是程泽和一脸褶子的局长,其他的基本属于作陪。
程睿逸一看大家喝开心了,顿时脸色就不好了。
程泽有个规矩,出来应付不喝酒,就算破例喝酒也只小酌,这个规矩很异类。
如果是和某家的大少爷二少爷之类的人物坐一桌,程泽说不喝就没人敢劝。
可要和有官衔的人坐一起就不一样了,程泽脸面再大也挡不住他们的官威,所以身边都要带个挡酒陪喝的。
虽然旁边还有雷军,不过程睿逸还是知道自己中枪了,默默的端着酒杯捂着膝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他要现在说自己是程二少,也没人会灌他灌得那么狠,可他没打算说,程泽在一旁看着也没打算替他说,可能是想看看他逞这个狠劲能逞多久。
喝最后真的喝懵了,程泽到底和那土地局的局长谈了些什么他半点都没听到,都不知道饭局是什么时候散的,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感觉好了很多,脑袋也清醒了一些,铁板说是他帮他把酒精带在汗里蒸发了出来。
程睿逸心想难怪那么臭,他这当事人闻着都觉得这酒味太熏人了。
程泽正在前面开车,程睿逸一想他没怀好意的带自己去给他挡酒,酒意没全散多少心里有些憋屈,从后座伸手搂住了程泽,吼着:“哥!我要喝水!”
程泽没提防的被程睿逸狠狠一抱,车在路上左右的打偏,程泽只好把车停在路边的空车位上,拿出一瓶水递给程睿逸,掏出电话叫车,似乎打算叫车送程睿逸回去。
程睿逸一看程泽打电话,手脚并用的爬到副驾驶座上,趁着程泽不备一把抢过他手机扔到后座去了:“哥你要给谁打电话?”
说着就扑到程泽的怀里,趁着酒劲抱紧了程泽紧实的腰,下巴杵他锁骨上,光洁的额头贴着他弧度漂亮的下颌。
程泽试图推了一下没推开程睿逸,低头看着自己锁骨上这颗脑袋,还长了一茬好头发,映着昏暗的光有着不错的光泽。
他伸手摸了摸,只一下就收回了手。
程睿逸察觉了程泽的动作,在他怀里支起身子,两人靠的很近,程睿逸扯了扯衣领,嘟囔着:“好热。”旋即解开两颗纽扣,支棱着锁骨,露出衣领下一小片雪白的皮肤,有着似雪藏一冬,初春恰融的颜色。
程泽的神色似有了点波动,他低头打量着这个自己从未入过眼的弟弟,似是懂了点什么。
程睿逸依旧闹腾着,铁板也不拦着他借酒劲闹腾,程睿逸这人平时装得太中规中矩了,不撒开胆闹腾就没险中求胜的希望。
他生得一副好模样,此刻薄唇微张,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