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风鹰只是不屑地冷笑着呸了一口,道:“叔父?吴三省手下那些货色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卖命?你也别瞎猜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乖乖地把鬼玺交给我,我倒可以发发善心,告诉你一个关于姓张那小子的秘密。”
我直接“切”了一声:“你把我看得太轻贱了,我是那种一个不见影的秘密就能收买的人吗?”随即用力扯了两把背包,跟他说:“要不你先把秘密告诉我,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痛快把鬼玺给你?”
风鹰被我耍得绷不住,差点要笑。直接往我后脑抽了一掌,道:“论耍滑头,你跟吴邪倒真挺像的。反正他们也快到了,我先告诉你也不妨事。你小子——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有待考证,但张家那小子,其实跟你是同一个人。我手下跟我说,那天在场的人都亲眼看见的,你快被他们打死的时候,姓张的小子突然从你身上站起来,就好像他是个影子,一直跟你叠在一起。就凭这一点,我想你小子肯定不太正常。果然,在祁连山上那次,虽然我们没有亲眼见到,但是本来应该死在鬼藤刺丛里的你,居然把他带回了营地。我就更加相信手下跟我说的话了。再后来你身上疑相重重,没想到居然不是吴邪。”
其实后来遇到真正的吴邪之后,从我有意识开始遭遇的那些事我就没有再想过。就好像是我的潜意识在回避这些过往,因为我感觉这些过往底下其实都埋着引线,随便哪一个点炸出来,都是有关于我真正身份的伏笔。好像只要我用心想一想,我就能想通所有的线索。当风鹰又提起这些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我不知道如果我就此扒住这个点挖下去,是不是就能挖出我要的本相。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对面的包厢好像有人进去了,动静不大,但人数不少,大约有十几个人。风鹰更不敢肆无忌惮,直到门口传来一个陌生的男音:“废物。叫你拿个东西,磨叽了老半天还不得手。是等着姓解的回来收拾你吗?”
我回头一看,门外进来两个男人,西装笔挺,一看那衣服就知道私人订制,造价不菲。看来是fēng_liú倜傥的有钱人。我看了看那两人长相,觉得有那么一点莫名的眼熟。
我几乎要发出哀叹,我不想再做吴邪了啊!做吴邪好他娘的麻烦啊!这特么是谁啊!
第99章 r (99)小白
现实的情况可容不得我抗拒,那些传说中乐于助人的神仙们在现实中却总是乐于□□裸地围观凡人被□□。正如现在,我又处在某种迷之尴尬的境地,看着那俩家伙闯进来,其中一个上来就暗地里拧住我胳膊,拽起我右手看了看对风鹰说:“这就是那几只戒子?拿了鬼玺,直接把这手剁了。”
另外一个道:“别傻了。要是有这么简单,风鹰早在回来的路上就得手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说着拍了拍我的头哼了一声,“想不到从追踪那只鬼玺开始,我们一开始就盯错了人,这小子根本不是姓吴那小子。但更想不到的是,鬼玺和鬼戒的渊源,居然是跟这小子关联更大。”
这俩家伙说话的时候我就一直盯着他们,努力回想到底在哪里见过面。他们俩年纪都不小了,大一点的那个看着有五十来岁,这个年龄段的人,在吴邪的记忆里,应该都跟长沙那边有关。但我这时候压根想不出来,只听到他说什么一开始,突然想起来最初被绑架那段,我见过他们中的一个!
跟那群绑架我的人在一起,缩在人群的阴暗处,就是这俩家伙中比较年轻的那个。
风鹰说:“现在我们没法把他带走,花儿爷那边我肯定是曝露了,闹开了,光这新月饭店就不一定出得去。我们先把鬼玺拿到手,他们光留着戒指也没用,肯定还得找我们。鬼玺在我们手里,就跟懒驴鼻子前的大白菜,随便往哪儿引,他们只会乖乖跟着我们走。”
我印象里风鹰是那种很憨实彪悍的汉子,没想到他倒挺有头脑的。不过这是屁话,要不然他能在小花眼皮底下搞无间道,几次三番差点弄残我?祁连山上他收买确旦都没露一点马脚,在小花面前任打任骂鞍前马后,风鹰这个人是面糙心细。也幸好我不是吴邪,不然准得难过,因为像潘子那样的人,至始至终都只得一个。再内疚再惦念,都不能有一个人再像他那样为吴邪鞠躬尽瘁。
余生所遇见,不过是兜天算计,丑陋不古。
我冲风鹰龇了龇牙,拽住背包道:“你可别逼我,一会儿我发起疯来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自己。这北京城不比在斗里,弄出点什么动静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风鹰“噗”了一声,道:“你小子别虚张声势了。你那疯估计发不出来,在苗疆不是差点被吸干了?怎么,当我健忘?还有你忍到现在,不就是为了找那只狮子狗?真弄出什么动静来,新月饭店的场子当年吴邪能走一遍,你却不一定能竖着出去,就更别说救那只狗了。”
抬头对年轻一点那个人道:“二爷,你那东西带了吗?给这小子上一点,别让饭店的伙计看出异样,我们直接拿东西走。”
那家伙听风鹰这么说,恍然大悟,伸手到自己上衣内袋里掏了个手指那么大的瓶子出来,就跟喷杀虫水似的朝我嗤嗤嗤喷了几下。顿时面前一团白雾,我只觉得鼻子里奇痒无比,冲着那团白雾啾啾地打了一连串喷嚏。然后就听到风鹰“卧槽”了一声,随即架着我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