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清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静静道:“那时候见到你,心里只有一句话:就是你了。其他甚么也没想,只想给你盖个戳,这样你就是我的了,永远也跑不掉。”
云寒清的感情太深沉与浓烈,薛长樱突然想到一句话。
深情只以死句读。
云寒清恨恨道:
“倒是你,那时候将我的心拿走了,自己却去赴死,还总说要把心还给我之类的话,你是不是想着把我气死了可以去找那个秃驴?”
他愤恨得说着,最后想着似乎极有可能,捧着薛长樱的小脸咬牙道:“你生是我的人,死了我们也是一起葬在云家的祖坟里,别总惦记那个臭秃驴。”
薛长樱疑惑道:“我什么时候惦记不言大师了?”
“我都没有说那个秃驴是谁!!!”
云寒清怒吼道。
薛长樱眨眨眼,伸手揽上云寒清的脖子,吧唧一下重重得亲在他嘴上,笑吟吟道:“寒清,你真可爱。我最喜欢你了!”
云寒清含住他的唇,模糊的声音从交缠的唇舌间溢出,“我只爱你,就爱你,最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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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月后蓝墨带着燕山世家的剑谱回来了。
燕山世家的家传剑法叫燕山六剑,依次为燕抬头、燕低语、燕空舞、燕南飞、燕双行,薛长樱将剑谱翻到最后一页时,发现被人为撕毁了。
记载燕山六剑的最后一招的书页不知所终。
蓝墨绝不会乱动这些,又是谁将最后一页撕去了。
薛长樱心下百转,仍若无其事得将剑谱交给蓝墨,道:
“蓝墨,你将这个给他吧。”
蓝墨应声,拿了剑谱又从窗外飞了出去,薛长樱足下一点,不疾不徐的跟在他的身后。
待得到了练武台,燕无虞依旧是一身朱红劲袍,双手抱剑,神色平淡得看着蓝墨。
蓝墨将剑谱往燕无虞站着的地方一扔,燕无虞伸手接住了,他只瞥了一眼剑谱的名字,便再也移不开眼。
燕山六剑。
他似乎有些激动得翻开剑谱,目不转睛得看着,好半晌,才抬起头,神情复杂得看着薛长樱。
薛长樱负着手,淡淡道:“燕无虞,你有没有胆量,用你的家传剑法报仇。”
燕无虞闻声轻轻得嗤笑,“有何不敢?”
话音一落,他已抽出鞘中重剑,照着剑谱上的招式,在偌大的比武台上一剑一招演练起来。
燕山六剑,招如其名,一回身,一出剑,皆轻巧如燕,游刃有余。
燕无虞的练武资质很好,过目不忘,才半日便将所有剑招都记得一清二楚。
但是剑谱是残缺的,不是完整的剑招,不能称为燕山六剑,也不能发挥它原本的威力。
薛长樱对燕无虞解释,剑谱是因年代久远未保存完好才缺失的,燕无虞也没多什么,他只当薛长樱没安好心,不让他学完整的家传剑法,因此更加拼命得练剑,日也练,夜也练。
一个月后,燕无虞提出第一次与薛长樱比试。
薛长樱欣然赴约。
燕山五剑,燕无虞只掌握了皮毛,还未得精髓,因此不到五招,薛长樱再次挟了他的玄铁重剑。
燕无虞将剑谱扔到薛长樱面前,厉声道:
“蓝逸,你拿了这残缺的剑谱存心来笑话我吗!”
薛长樱突然脸色一变,身影一动,抓了燕无虞的手臂往后退去数丈,叹了口气无奈道:“寒清,他还没对我做什么。”
燕无虞回身一看,方才他站着的地方,不知何时已经**了一把融着冷冷月光的寒剑!
云寒清冷哼一声,走到练武台上拔起冷月剑, “不知所谓。剑谱残缺,你就不能自创一招补齐吗?”
燕无虞冷笑道:“说的轻巧!云庄主你怎么不创一招?”
云寒清道:
“我为什么要创给你看?”
薛长樱心念一动,他知晓云寒清天资奇高,对剑术的造诣高超,便乖巧道:“寒清,那你创给我看吧。我想看。”
对于薛长樱,云寒清向来是百依百顺,因此对他温柔得一笑,轻轻抽出冷月剑,点剑而起,剑身蜿蜒,剑影纷飞,倏地又回身一转,将剑势生生得收了回来刺向另一个方向。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一招舞毕,收剑回鞘。
这一招,继承了前面五招的轻巧蜿蜒,又多了七分杀意三分自保,补齐了前面五招的弊端,就像真正的燕山第六剑,又好似比真正的燕山六剑更精妙几分。
薛长樱乖巧得赞叹,“寒清,你真厉害。”
燕无虞一时还未回神,半刻后,惊奇道:
“这招叫什么?”
云寒清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