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部分全都看了一遍,以便排练时更好的配合。
除了自己一个小鲜肉,以及两名童星,其他演员都是真正意义上的老戏骨,其中几名更是以非常高的话剧造诣红遍海内外,能和这么多大咖一起排演话剧,无论角色戏份有多少,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锻炼。
午后的艺术馆,三三两两的人路过,一辆车停在门口,蒋岑戴着口罩和围巾,把半张脸挡的严严实实的,下车准备走进馆中,他的手腕倏地被拉住。
“怎么了?”蒋岑回过头,低头看车内从驾驶座上探身过来拉他手的男人。
荆楚扬仰脸看他,什么话也没说,只低头吻了吻他的手背,半晌才柔声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蒋岑莞尔,趁路人不注意,钻进车内拉下口罩,亲了亲荆楚扬的唇角,这才转身走入艺术馆,准备话剧的排练。
天气很冷,荆楚扬在车内呆了一会儿,决定下车去旁边的咖啡厅喝点热饮,他锁好车子,走到街对面,并不大众的咖啡厅处于一条小巷子中,隐约可以闻到从里面传来的浓香的咖啡豆的味道,荆楚扬推门进去,清脆的风铃伴随着推门的力道,发出悦耳好听的声音。
荆楚扬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坐下,正要点咖啡,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只见蒋岑的海报被贴在墙上,不止一张,一看就是迷妹或者迷弟干的,这时,一名中年女人走到他身旁,笑着道:“这是我女儿的偶像,她很喜欢他,所以把这里到处贴满了海报。”女人含笑的语气里,带着宠溺。
被她这么一说,荆楚扬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蒋岑的海报,他淡淡一笑,没说什么,点了杯拿铁,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不远处的艺术馆发呆。
如果这老板的女儿知道,她偶像今天就在对面的艺术馆,应该会更激动吧?
荆楚扬抿了一口咖啡,明明是苦涩的拿铁,他却从中尝出一丝甜味儿来,蒋岑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喜闻乐见的,他犹记得那时小小的一个人儿站在他的手心里,对他说他要做演员,那坚定而执着的眼神,他记忆犹新。
如今邵泽也倒了台,不再是阻碍蒋岑前进的道路,往后他们的路会走的更顺畅,荆楚扬想着什么时候带蒋岑再回家一次,见一见自己的爷爷奶奶,让两位老人家好好认识认识自己的爱人。
不知不觉在咖啡厅里坐了两个多小时,荆楚扬怕蒋岑出来的时候看不见他,便回到车上,打开暖气和电台,满车环绕着舒缓的音乐,勾起了荆楚扬的困意,他把脑袋往后一靠,想小憩一会儿,没想到直接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蒋岑在馆内排练话剧,钱正安导演把基本的走位说了一遍,他在心中默默地记下,一开始还不能够完全适应话剧的节奏,过了会儿,便融入其中。
他把自己就当做是故事里的小杨,在长辈的宠爱下没心没肺地笑着,当然这种笑要控制好,否则容易被人当成傻笑,蒋岑一开始也被导演骂,说他不能带着拍电视剧拍电影的习惯来演话剧,蒋岑难过了一会儿,便全神贯注地投入接下来的排练。
好不容易结束了今天的练习,蒋岑带着一身疲惫走出艺术馆,荆楚扬的车还停在原来的地方,他走过去,蓦地瞪大双眼。
只见荆楚扬躺在车里,车窗紧闭,玻璃上有水汽,他闭着眼睛,似乎睡了过去,蒋岑骤然想到以前看到的一些新闻,很多人为了暖和,闭上车窗在里面睡觉,结果睡着睡着就再也没能醒来,蒋岑细思恐极,也顾不得形象,用手拼命拍窗玻璃,想把里面的人叫醒。
荆楚扬尚在睡梦中,耳边骤然响起砰砰的声音,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几秒种后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睡着了,转头一看,蒋岑着急的脸出现在窗外,眼睛通红。
荆楚扬连忙打开车门,冷风灌进来,他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他拉过蒋岑拍的通红的手,下车站在他面前,把他的手塞在自己的胸前,一阵寒风吹来,他赶紧推着他上车,关上车门。
蒋岑的眼睛还是红的,坐在副驾上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看着他,荆楚扬被他的眼神弄得有点害怕,抓紧了他的手按在自己沉稳跳着的心脏上,柔声说:“小岑,我没事。”
蒋岑还是没说话,他的心砰砰跳着,慢慢冷静下来,惊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虚脱地往前一栽,侧脸靠在荆楚扬的胸口,闷声说:“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吓死我了。”
“我错了。”荆楚扬搂住他的腰,轻拍他的后背,乖乖地认错。
到了家中,荆楚扬问起话剧排练的事情,蒋岑诚实地回答:“虽然很难但是有挑战,和电视剧还有电影真的完全不一样,反正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就知道你很棒。”荆楚扬大力夸赞,亲了亲蒋岑的额头。
《四世同堂》的话剧紧锣密鼓的排练中,不觉中两个多月如流水一般过去,蒋岑在这段时间内,学到了不少关于话剧的新知识,虽然也没少被骂,但是不得不承认,跟着钱正安导演的这两个月,是他受益最多的时候。
很快话剧便到了公开售票的时候,因为是钱正安导演的最后一场谢幕之作,又有不少的老戏骨,加上蒋岑这个小鲜肉,门票在五分钟之内便售罄,荆楚扬作为演员家属,拥有最前排的一张vip票。
正式演出那天,荆楚扬陪着蒋岑早早的出门,来到艺术馆后台,化妆师还没赶过来,荆楚扬搬了把椅子,坐在蒋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