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呢,德妃娘娘带着一伙人兴冲冲的冲进了常宁宫,为首的德妃娘娘面色焦急,步履匆匆,边走还边说,“哎呀,太子殿下怎么就这么心急呢,也都怪本宫,没给他找人,不过他怎么就这么心急呢,找什么人不好,非得找个下等宫女!”口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幸灾乐祸。
“太医,殿下醒了吗?”德妃一进殿内,就收敛了面上的得色,连请安都没来得及,直接询问太医,一脸的担忧,眼里还有泪花,一副把太子殿下当成自己儿子疼爱的好母亲形象。
“太医已经施了针了,不一会儿便会醒过来,德妃有心了。”贤贵妃正在给谢穆清掖被角,听着她的声音,头也不回的应道。
德妃这才看到这殿内除了盛德帝,太医和伺候的人以外还有个贤贵妃,“臣妾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姐姐。”她福了一礼,娇笑着说道,“姐姐待殿下可真是视如己出啊,殿下出事了就立刻过来,连妹妹我都比不上姐姐您的速度啊!”
贤贵妃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她特意来看好戏的吗?她华仪宫离常宁宫远那又怎样,那也比她这个手握后宫大权,和常宁宫住的近的要好。“本宫是和陛下一起来的。”
一句话打消了德妃想要继续说话的打算,不就是和陛下一起来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真不知道陛下最近是怎么了,竟然开始宠着这个闷葫芦了。
“臣妾请陛下恕罪!”德妃突然跪了下来。
盛德帝皱眉,这女人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哦,爱妃何罪之有啊?”
“臣妾前些日子经历丧子之痛,对其他事务忘了上心,殿下到了年纪也没给他安排个人,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臣妾有罪!”德妃痛苦的说道。
“德妃妹妹可知殿下为什么做出这档子事吗?”贤贵妃淡淡的问道。
德妃一时得意,就没去思考贤贵妃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不就是年轻人嘛,这冲动,哪来的为什么。”她随意应付了一句,随即又对着盛德帝说道,“殿下这祸乱宫闱之罪,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殿下毕竟贵为太子。。。。。。”德妃的口气颇为为难。
“德妃妹妹怎么就知道这祸乱宫闱的事太子殿下了呢?”贤贵妃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盖子落在杯沿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殿内显得尤为清脆,重重的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德妃心里没来由的一跳,但她有着跟她爹一样的性子,不达目的不罢休,她惊异的用手绢捂住嘴巴,“姐姐难道是想包庇殿下吗?这宫女也是爹生父母养的,虽然说只是个下等宫女,但那也是女子的清白啊!姐姐您这么说,妹妹我可不同意了,妹妹虽不为皇后,但好歹也掌管着宫中大小事,这事儿若是向姐姐说的那样处理,妹妹以后该如何管理后宫?”德妃咄咄逼人。
“够了爱妃,你逾矩了!”盛德帝阴沉着脸,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德妃吓得噤声了,但接下来的话,让她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你可知,太子殿下为何会做出这等事?”盛德帝又问了一遍。
“这。。。。。。臣妾不知。”听见了同样的问题,德妃终于明白过来有些不对劲,冷汗顺着她的脊背慢慢滑下。
“太子是被人下药了。”盛德帝好心的为德妃答疑解惑,随后又抛出一个问题,“你可知下药的人是谁?”
“臣妾不知。。。。。。”德妃觉得不祥的预感逐渐的从心底缓缓上升,心里十分恐慌,不会是她吧,不会的不会的,她是父亲教导的,不可能这么蠢的。。。。。。
“就是你的好侄女儿——柳巧颜!”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盛德帝的这句话让德妃瘫倒在了冰凉的地上。
她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陛下,陛下,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巧颜她才十三岁,没有这么多心思的,一定是那个贱婢想要勾引殿下才除此下策的啊,陛下!求陛下明察啊!”她唉唉切切的哭泣着,刚进殿时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给朕把那个宫女叉上来!”盛德帝没管哭的很有美感的德妃,对苏明吩咐道。
“是!”
等到人上来,德妃觉得自己的天空都是灰暗的,天要亡我也吗?那个宫女,竟是她安**在常宁宫的玉敏!
玉敏见着了熟人,不管不顾的扑了上来,“娘娘,娘娘您要救救奴婢啊,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日奴婢照常帮着柳小姐把汤送给太子殿下,原来打算等趁殿下不注意偷偷把碗给带回去,谁知道奴婢刚一进殿内就被殿下拉扯衣服,随后就被殿下打晕了,醒来就被发现自己被扔在偏殿了,侍卫大哥说奴婢祸乱宫闱,娘娘,奴婢没有啊!娘娘您要救救奴婢啊!”
玉敏一番声嘶力竭的呼救让德妃尴尬万分,这让她怎么说,难道要她说这是她安**在常宁宫监视太子的人!她又不傻,监视储君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