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阳光越是光明灿烂,它的影子才更浓郁黝黑。这种含蓄隐晦、牵丝粘连的生意手腕,显然不是澍茨先生的风格。
“无论如何,如果在您的店里都找不到那种杨梅,其他地方也就不用看了。”
“十分抱歉,今年雨水过于旺盛,高品质的十分稀缺。”他自隔断屏风右侧的架子二层取下了一只小碟子,“也许您不介意换成具有同样守护功效的岑树叶?”
“来自维多利亚?”
“当然,澳洲东南。”老博金博克将那小碟子捧到我眼前,逗趣地挑眉道,“我还不至于用塞舌尔的同名首都来欺骗我的贵客。”
我没有伸手去接,只认真打量成色:“有年份再多一些的麽?”
“至多往前三年。”他抿了抿唇,“迪厄多内先生,你知道大部分魔药师都更倾向于使用新鲜的树叶。”
“但你是博金先生不是麽?”我笑着拢起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