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孩子…… ……”声音无法抑制的发抖,“他是要瞎了?聋了?哑了?”
医生及时上前扶了一把,才让这个已经不堪重负的母亲勉强支住身子,不至于摔倒在地。
“您宽心,首长夫人,您的儿子虽然五感受损不小,但庆幸的是这些损伤并不是永久性的。”他搭了把手,扶着吴邪的母亲慢慢坐回到走廊的靠椅上。“只是接下来的恢复将会是一段漫长的战役,可能需要几个月,几年,甚至几十年,这便要看您儿子自己的意志了。”
“那我能做些什么?”吴邪的母亲噙着泪问。
“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带他走,带他离开,去得越远越好,找一个崭新的环境,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轰」——
飞机驶离跑道,一跃而起,冲上云霄。
再见了,再见了。
爱也好,恨也罢,遗憾也好,忏悔也罢。所有的所有都揉作一团扔进时间的长河里,原谅我只是一个胆怯的逃兵,只敢远远地观望,将一切的不如人意交由翻腾的海浪去抚平。
吴邪的母亲在祖国的西南找了一处落脚的宁静小居,这里的天像伊斯坦布尔一样蓝,冬天的树木不会枯萎,清晨的露水会浸湿青草,在睡眼惺忪间淘气的躲进空气,偷偷溜进房间。
于是满屋都是沁脾的清香。
吴邪的母亲在这里寸步不离的陪着他,有时候在窗前一坐,就是暮霭沉沉的一天。
偶尔吴一穷和二叔三叔会来,老远便被喝令脱下军装,生怕这一身熟悉的绿色也会勾起过往的丝丝缕缕。
偶尔吴邪会问上一两句,比如青狼獒的人还剩几个,张起灵是不是还活着,秦海婷的喻战生的抚恤金有没有发到他们家人的手上。
吴妈妈只能摇头,除了儿子以外,其他的事她已分不出精力去过问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