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误会吧。”
“本王无法干涉刑司,但是只要与谋逆有关,本王就可以开堂,而你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侯振义。”
侯振义面对凤临的强硬气势,直觉得他像是换了个人,但他也不是个普通知府,尤其再几日过后他可要回京高升了!
“王爷,马大人有无谋逆,这一事不是王爷说了算的。”侯振义突地一喝,弹了弹指,衙堂两边竟突地涌现大批的屯兵,将凤临等人团团围住。
“你这是在做什么?”凤临笑问着。
“王爷这些时日忙着赈灾有所不知,朝中只怕早已经易主了。”侯振义掸了掸被凤临抓皱的衣襟。“朝中一旦易主,王爷恐怕就再也不具备亲王的身分了。”
“本王不再是王爷,难不成你能成得了王爷?”凤临不禁哼笑了声。“侯振义,你的消息传递得太慢了,难道你不知道在两天前,马家族人伙同次辅,广陵侯与前寿王爷在东御门外起兵,不过半天就被剿灭了?”
侯振义闻言,神色大变。他认为凤临该是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根本不可能知道马家与前寿王起事,只因驿馆的驿使早就被马承颖收买,可他偏偏说得言之凿凿,仿佛此事早已定案。
“侯振义,朝中既未易主,本王依旧是王爷,而你,伙同马承颖谋反,又差人在朱威和的膳食掺了蛋汁,导致朱威和猝死,谋逆狙杀朝廷命官皆是大罪,侯振义,你即将成为本王的刀下亡魂。”
侯振义浑身不自觉地抖着,然而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能如何?只好一不做二不休!“来人啊,将他——”
凤临握着未出鞘的刀朝他脸上挥下,教他在地上滚了几圈,右边的脸颊几乎被打烂,痛得捧着脸在地上打滚。
在场屯兵登时面面相觑,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王爷。”姬福赶忙向前护住他,就怕屯兵里有暗箭。
凤临轻轻地将他推开,蹲在侯振义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把龚易交出来,本王答应让你一路好走。”
他让龚易被带走,除了是要弄清楚朱威和的死因,更是为了先镇压宅子里图谋不轨的指挥使,他才能放手抢救龚易。
“……龚易在马大人……那里……”侯振义满脸鼻水泪水,混杂着嘴里不断逸出的血,含混不清的说,“救命……王爷恕罪……”
凤临充耳不闻,一把将他推开,随即飞布离去。
“王爷!”姬福喊了声,正要跟上,却被牟庆拉住。“放开我!”
牟庆指了指还呆在原地的屯兵,姬福见状,拿出凤临的腰牌,怒声道:“还围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随王爷前往两江总督府,缉拿马承颖!”
“不是应该要先保护王爷安危?”为首的一名屯兵问着。
“废话!保护王爷还需要说吗?!”姬福怒声骂着。
他未曾见过王爷动怒,就怕王爷冲动地赶过去,会让马承颖的伏兵伤着……天啊,到底该怎么办,他从没见过王爷如此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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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说,甚少生病的人一旦病了,总是不同凡响,一如总是和煦温良的人一旦动怒,那可谓是惊天动地。
龚易努力地眨了眨眼,哪怕牵动了脸上的伤,他还是不死心地多眨几次,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看错,更不是因为极度的疼痛而产生幻觉。
真的是凤临……他的萌物变得凶残可怕极了,战斗指数破表,浑身燃着神来杀神,佛来斩佛的可怕气势,刀过血喷,周围瞬间宛如人间炼狱。
抬眼望去,在四目交接之时,龚易觉得凤临俊秀的脸庞狰狞如恶鬼……他想,他应该是被打到视神经,所以视觉出现了问题吧。
“住手,你要是再过来,我就杀了他!”在马承颖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中,龚易像是破布娃娃般被马承颖拽了起来,痛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正当他在心里讦谯自己成了烂梗里被用来威胁主角的烂咖时,却见凤临不发一语,以难以估算的速度朝他奔来,下一瞬,他听见切肉断骨的声音,几乎同时,某种热液从他头上洒落。
他没有回头,只见凤临朝他身后的人踹了一脚,随即仅仅地拥住他。
“龚易……”凤临低泣般呼唤。
都是他的错,是他思虑不周,没有想到龚易可能会被马承颖带走。当初龚易落水时,他瞥见是马承颖的属下偷偷拐了龚易一脚,明知马承颖对龚易怀恨在心,他根本不应该放任龚易被带走!
龚易本来已经有点麻痹了,但被他这么一抱,痛得浑身直打颤。“轻点……凤临……”
凤临吓得赶忙松开手,不住地打量着他,再轻轻地将他环抱住。“你忍着点,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
他连应声都不能,感觉自己突然变成公主,被凤临给打横抱起。
他比凤临高了一个头,体重近来也增加得挺不错的,趁着空档也将人鱼线给练了出来,可是凤临抱得好轻松,比抱个黄花大闺女还要简单……这样很丢脸耶,可不可以换个方式抱,要不弄个担架也是不错的选择。
“王爷!”姬福从外头冲进来,一见满室的断肢残干,整个人傻住,直到凤临走到面前,他才惊觉这一屋子的杀伐恐是凤临一人所为,而他身上看似没有半点损伤,反倒是他怀里的龚易伤痕累累。“王爷,龚易他……”
还没死!龚易忿忿地想着。他只是狼狈了点,差不多被打成猪头而已,不用一副急着要帮他准备棺材,送他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