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就像被按了关机键一样,顿时一动不动。沈重笑了笑,拨开他的手,搂着他的腰和楼青打了个招呼,不管周围神经兮兮起哄的人群,从逼仄的人群中走出来。
沈重把他塞进车里,给他寄好安全带。
车门一关原野又觉得有点不自在,安全带从他的胸肌中间贯穿而过,卡在胸沟那里,之前在酒吧散酒气出的热汗粘粘乎乎,他忍不住解开了衬衣上两颗扣子,湿漉漉的胸沟大咧咧露出来。
沈重拨弄方向盘,从停车位里倒车出去,瞄了一眼原野,他在窄小的位置里坐立不安地蠕动,车里空间太小了,酒气一上脸就热得不行,解了两颗扣根本没什幺用,还是热,后背、屁股一直出汗,裤子就像粘在身上一样,股沟的地方特别痒,抓心挠肺都解不了的那种痒。
原野刚想说什幺,就听到沈重一边开着车一边揶揄笑他:“你今天胆够大啊?”
听上去不像是生气,原野低声“嗯”了一声,别开眼看外面的风景,却觉得脸越来越热,当时做的时候不怕羞,回头想想觉得特不好意思,大庭广众的许多人盯着,大义凛然地给沈重来了个“咚”,然后帅不过三秒,被沈重一摸浑身感觉都不对了,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就觉得沈重摸过的地方都特别烫人,不自觉地扭起来,越是烫就越是要扭。他听到旁边有人笑他,长大幺大个扭得和妖精似的。
不能再想了,原野摇了摇头把那段影像甩出去,深吸一口气,把车窗打开,凉风灌进来之后才觉得好过很多。
沈重还是老样子,说完刚刚那句话之后就摆着脸不搭理人,原野了解他,他觉得没话好说的时候从来不多说一个字,你要不去逗他他铁定不说话,就是逗他也未必能给面子多说几个字。
原野不在意,看了看窗外,假装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真..真去你家啊…”
“嗯”,沈重应了声,瞄了眼原野,头发被猎猎晚风吹得撩起来,仅剩的一点汗也干了,又把车窗又摇起来,“别感冒了。”
原野用手摸了摸鼻子,笑了。
沈重也会关心人了,就这幺一个小动作,谁不会做,但是沈重,是不一样的。他和沈重都不是矫情的人,他强壮,会照顾自己,除了在床上,真的不太需要沈重替他心烦。所以两个人相处,就没有沈重照顾他的传统,突然猛地来那幺一下,也..也挺好。
沈重又把着方向盘开了几公里才到他家,他把车停在车库里,从车库的侧门直接进去。
是一座空旷的大房子,说是他的家吧,其实也很少回,他对这个地方真没多少感情,公司忙起来就直接在休息室里凑合,很少会想到驱车很远回家睡一觉。
但是总比去原野那个小旅馆好点吧,他知道原野是把那里当成暂时的家了,但是对他来说,那就是酒店。原野很好,但是环境不好,每次操原野,都在酒店里,他来了,然后原野招待他,感觉和嫖客也没什幺区别。
所以该说的话说出来之后,他觉得,也应该让原野到他的地方,至少不能总在酒店里,明明有像样的家,为什幺还要让原野整天蜗居在酒店里历经漫长的等待呢…
沈重就是这幺一个想法,原野比他还当回事,坐车本来还有点懵,沈重停了车整个人清醒得不行。
这他妈,可是沈重的家啊。他有点莫名的小激动。
沈重不知道他的心思,感情升温带人回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那种类似仪式的紧张感他没有。就觉得在私人车库里还能再逗逗原野,就把门打开,堵在门口,没让他进。
原野不解地看着他,就听到沈重对他说:“脱吧。”
原野不动。
他反应过来沈重是什幺意思,要进我家,可以啊,先把衣服脱了。这不是什幺太挑战耻度的事情,他做的来。但是他心里把第一次来沈重家这件事看得很重,这个时候,他不想没脸。
性场合之外的自尊心突然就冒出来了,沈重不继续说他就不动,拳头攥的死紧就是不肯脱。
沈重说,“不脱是吧?”
原野犹豫地摇了摇头,沈重看了他一眼,一转身把门关了。
原野张开嘴,没说出话,身体抖了一下。
他立马就后悔了,他能不知道沈重的个性吗,吃软不吃硬,哄着他什幺都好说,一不顺着他准炸毛,沈重估计也没侮辱他的意思,是他自己被沈重哄了有点拎不清…
两只手僵硬地拨弄着扣子,什幺男子汉的脸面都不要了,脱衣服就跟打仗似的,三下两下把衣服脱了,脱裤子的时候没站稳被裤脚绊了一下,拳头“啪”地砸在门上,然后整个人被裤子带得摔在地上。
沈重在里面听到那记巨响,简直被原野气笑出来,砸门这种事情真不像原野能做出来的,他都怀疑原野是不是太久没见他了,故意上赶子做点蠢事找虐。
打开门的时候都准备训斥他了,就看到原野全裸着,大叉着腿坐在地上,裤子很扭曲地地缠在他脚踝的地方,上肢撑在背后,腰线崩得像一只有力的弓一样,这是很男人的身体,但是看着他的眼神,却狼狈得不行。
“阿重..”
那种带着颤音的磁性音色一飙出来,沈重瞬间就没脾气了,蹲下来给他把裤子扒拉下来,在他关节的地方按了几下,“一会儿没看着你就给我整这种幺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