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时钟滴滴答答,时针慢慢滑向十一。
好吧。郑御德闭眼,永远需要他先开口。他示意余诗安坐下,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道:“今天的事,你不在乎吗?”
余诗安驼背缩在沙发上,搭在膝盖上的双手不停抠着裤子上的线头。“我,我知道,郑医生见到了以前的女朋友……我有自知之明的,我有随时退出的觉悟,我不会耽误你的。你是我的恩人,已经帮了我太多,我很感激——要是你和她在一起,我可以搬出去住的,剩下欠的钱我下个月月底就可以补上。”
他每多说一句,郑御德的呼吸就重一分,连那句想好的“方屿是我大学交往过一年的女朋友现在只是朋友”都没说出口,他甚至觉得难以呼吸。一串以“我”开头的陈述句,重复强调着对方的被动,一下一下把钉子楔进郑御德心里。那一刻,所有的疑点他都不想去争取了,被抛弃的悲哀涌上心头,这是一种熟悉的感觉——生父的背影从矮小的门框钻出,吱吱呀呀的录音机继续唱着,那背影也就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我不够好,我懂的,所以我会离开你的。”
“余诗安,你在说什么啊?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就因为我是你的恩人,所以我要求什么你都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