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金月被关的这些天陆思圆一直被放在寄宿制的托管班,今天周六,好不容易被接回来,所以他妈妈说什么他都没敢反对,生怕他们再把他放在托管班好久都不来接他。
陆道方连忙打沙金月的电话,听她那边关机,又打女儿的电话,结果女儿也关机,后来问了老师才知道,女儿居然请了整天的假。也就是说这娘俩一起带钱跑了?也是,如果不是陆月灵,沙金月什么都没有,到了外面连屋都进不来怎么可能拿到保险柜里的东西!那柜子的密码可是只有他们两口子知道!
陆思圆纵然再小,也隐约感觉到父亲一定是特别特别生气了,所以窝在一边暂时没开口,只是怯怯地注意着父亲的脸色。
陆道方看着儿子的样子,一阵冷笑。以前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他想到的是思一家团圆,现在,他觉得他想的不是什么狗屁团圆,而是张圆圆,因为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像张圆圆那样保守简单的女人,不会激情如火,但却会生老病死一直不离不弃。至于沙金月,一个能介入已婚男人生活中的女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的人品本身就有问题不是么?可笑他居然从没想过这一点。
沙金月跟陆月灵走了之后一直都没有消息,陆道方忍无可忍,直接报了警,顺带起诉离婚,申请财产保护。他还把沙金月跟人鬼混的照片提供给了律师,想尽可能为自己多争取些利益,反正像沙金月这样的女人,他是说什么都不想要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跟张圆圆离婚,这样的话,他肯定会比现在过得好。
然而千金难买后悔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相比起陆道方的一愁莫展,黎非然则顺利许多,白天上班,夜里“加班”,弄得厉云天每天都累得跟死猪一样,睡得昏天黑地。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加班”的时候他的内力流失的同时还会用另一种方式补足,但为什么还是越来越累?
心情极度不爽,厉云天说话都有点带着点火药味,“想什么呢?都没听见我叫你。”
黎非然:“有人告诉我,今天陆道方跟叶霆宇见过面。”
厉云天抓狂的心情顿时变成了疑惑,“他们两个见面干什么?”
黎非然有过好几种猜测,但最终还是觉得,最有可能的是陆道方跟叶霆宇借钱,或者叶霆宇想跟陆道方合起伙来坑他,“这几天陆道方一直想见爷爷,但是爷爷早就料到这一点,所以趁着还没过节,去分公司视察去了,最快也得十天才能回来。沙金月带着女儿卷钱跑了,我猜陆道方肯定是听说叶霆宇收购了建中集团的股份,所以才找他探探虚实顺便想办法借钱。”
厉云天心里说了句爷爷这只老狐狸,笑问:“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黎非然吻了吻他的额头,“没有,你只要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就是在帮我了。今天体温还没降下来么?”
厉云天白了他一眼,“没有。”心里却跟抹了蜜似的,而且就冲黎非然这么想着他,他也不能真的只是袖手旁观。
这一晚,厉云天推开了黎非然的拥抱,半是吐槽半是真地说:“虽然我不是女人,不能拿大姨妈当借口,但你也不能弄得跟吃饭一样一顿都不放过吧?!你上班一周还能歇一两天呢,我这都连着好多天没在前半夜睡过觉了,你是不是想给我开那个什么……对了,全勤奖!累不死你的。”
黎非然:“……”
于是这一晚床终于不用被蹂躏了,床上的两人都睡得十分安稳,只不过睡到一半时,其中一人却醒了,睁开眼悄然下了地,极小声地穿上衣服,眨眼间便消失在屋里。
一分钟后,拒黎家约一公里的一片林子里,左右护法轻轻落于某树枝上,明明枝条也不见多粗壮,两人却站得极稳,枝条也没有任何要断裂的迹象。右护法低声问:“小少爷,您这么晚叫属下二人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厉云天:“是有些事情,你们现在的功夫恢复几成?”
左护法:“五成。”
右护法:“七成。”
左护法羡慕嫉妒恨地瞪了右护法一眼,厉云天则说:“那好,跟上。”
两人二话不说,直接跟上厉云天,相继融入夜色中。
黎泰园二期工程现场,由于资金不足再加上天色已晚,这里并没有工人,只有一些负责看守建筑材料的保安,这会儿也基本都在打着瞌睡。左护法用传音入密的办法问厉云天,“教主,您打算怎么办?”
厉云天以同样的方法回答:“我想给他们添点麻烦,又不能让他们发现。目的嘛,就是想耽误对方的工期而已,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左护法:“不如给下水道里都灌上水泥?”
厉云天觉得想法倒是有趣,但太麻烦,而且就算没人能发现那是他们做的,却也一看就能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右护法也这样觉得,正巧他看到放材料的地方有整箱的大里石跟瓷砖,便说:“只要把它们弄碎就行,对教主您来说轻而易举。”
本来这些瓷砖这会儿都应该贴在墙上的,可是苦于断了资金,所以它们还没派上用场。
厉云天用“你实在是太坏了!”的眼神看了看右护法,随即右手手心朝上,凝聚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后将这股力量朝着瓷砖堆放处一抛,只听细微的断裂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