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无妨。”我对他摆了摆手,“许久未这么正经的做事了,看看生疏了没。”
“启禀大人,因为筠平天官走的匆忙,搁置了一些下界应增添废除的刑罚没有整理完,你桌上堆得那堆便是,筠平天官说了,请新任的大人整理好了之后帮忙看着时间一份份传入下界给他。”
刑司殿不止司上界刑罚,连带下界也要编排,广浩下界的身份一定尊贵,想必又是高官厚禄。
“哦!”济笙灵神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随后又道:“筠平天官还说了,新任的大人不必着急,他离需要这些东西还有三个多月,你可以慢慢来,抽空可以熟读上界律令,能就最好不过了,免得用的时候到处翻。”
他的话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事情有些多啊,一般人可能搞不定,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好心?
看着桌子右上方那一大堆厚厚的书,最上方摆着漆黑封面的律令,想着我方偏门也有一本,第一次和他下界回来便抽空熟了几遍,就怕无意中再伤到他。
“多谢提点,你下去吧!近段时间不是大事都说我忙,不见客,忙什么不用我交代了吧?”
伸手拿过那本书,我来回抚摸着那漆黑封面,它的出现见证了我沦陷的开始。
“是的,大人。出门左拐直走,第三个房间就是寝殿,济笙告退。”
济笙灵神走时还好心的告诉了我休息之处,对他少了一分排斥。
谁知他刚踏出大门便又折返,微微颔首着说:“济笙差点儿忘了,筠平天官给大人你留了一封信,原本是要送去方偏门的,眼下倒是巧了。”
济笙恭敬的呈上那封书信,随后方才退下。
我与广浩交情不算深,以为他留的会是极其重要的公事,便立时取过来瞧了瞧,看后倒有些想笑,他说沈欢那次杀我是因为有天帝授意,叫我莫太责怪于他。
问茶轻轻将手中的盒子搁在了桌上,他见我收起书信后就看起了书便什么话都没有说,安静的如同空气。
不知时间逝去了多久,余光发觉问茶离去的身影,我也没说话,以为他自己回去了,谁知过了一会儿他又端着茶水回来了,“这本书又大又厚,哪里是一下就能理解的透的,你歇会儿吧!”
我将书又翻了一张,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些字,真的看的十分认真。
“神君请先回吧!我要将它看完,还要记着,可能短时间都没法招待你。”
一个茶盏被他递到了眼前,我没去接,他也不退,两人一时就这么僵持着。
末了他说:“刚泡好的润喉茶,已经被我吹的不烫了,里面放了些蜂蜜,可能有些甜,等你喝了我再走。”
我迟迟没有去碰,他也就这么举着,这次最终妥协的是我,因为他挡着我看不到字也翻不了书啊!
接过后闭眼将其一口饮尽,跟喝中药的感觉差不多,压下那股作呕欲,我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口味真是难伺候,甜多了不行,苦一丝也不行,实乃刁钻古怪。
问茶将茶盏收了下去,后面果真没在回来,而我,依然在认真的看着那本书。
“启禀大人,刑司殿东边的一座桥被一些仙女毁了!”
第三日,济笙灵神就跑了进来这样说了一句,我依然盯着手中的书本,头也不抬的对着济笙灵神说:“这些东西你看着办就好,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就别来找我了。”
济笙灵神开口略有笑意:“我记得筠平天官以前也是这么说的,想不到大人你也是这样。”
此刻方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济笙灵神是广浩的左右手,他精明能干,周身散发着阳光般的活力,剑眉星目看去颇为英气,想必处理齐海天官口中的热闹应该不在话下,没成想却是老手。
原以为新主旧仆会很难沟通,却不料他一点都不介意。
“最近这样的事可能会接连不断,济笙就不必特意来向我报备了。”
我特意改了称呼,他不卑不亢的点头道是!随后又叮嘱了一句,“大人手中律令厚重,时间不急,还请适时休息。”
他的关心我收到了,“没事,熟透了后面那一堆就好办了。”
济笙灵神没在规劝,他离去后,殿内瞬间沉默。
时间过了一个半月之久,除了时不时进来让我休息一下后没见济笙禀告什么东西,他可能要处理麻烦有些多,我通常边处理下界律令边翻看着上界律令做对比调整,“陈旧迂腐的东西得改,祭祀绝对禁止活物与人,以下犯上,以下犯上在哪儿?”
手中书页被我快速翻去最后,上书第一千四百五十七条天规:以下犯上!
一个个字浏览着看,这条最后结尾处有个特别批注:此为紫徽仙君最终修订!律令终!
手指轻轻去触碰那个称呼,他的模样在书本上神采飞扬,我猛得一把将书合上,可依然赶不走他,殿中突然随处可见他的身影,立刻起身逃也似的离开,脚步颇为踉跄。
可刚一踏出殿门,济笙灵神就率领着一些天兵押来了一位茜衣仙女,我差点撞到他们。
济笙立刻将我一把稳住,见面就道:“见过大人。”
稳住自己的心神朝他们看去,沉声问道:“出了何事?”
面对公事,济笙简单直接,一点也不绕弯子:“这位是云虹仙女,她非吵着闹着要见你一面,却又不说明缘由,我不肯,她便出手将外院的墙给毁了一堵,还伤了一片守卫,仿佛故意让我们拿她,大人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