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武瑀一副不信的样子,“你哥指定骗你的,这……现在小将军又不是将军了,他也和我们没什么交集怎么会……”
“不,这其实很有可能。”我回想到最后见到小骗子的那一天,他只说:“我们会见面的。”再加上上一次……迟国娄缎奕的死亡,都和我们有关系。
“对,我哥不骗人的。”青竹道。
但是……我觉得徐越那小子很有可能是在骗人(青竹那小子肯定还没拆穿徐越的真面膜,他太相信徐越那小子了,我被徐越那小子坑好多次了。)
“那么……照你们这么说,我们也许还真得去看看。”武瑀已没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是从表情看得出,他还有些模棱两可的感觉。
“我这也是猜测。”青竹道:“但,值得一试,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哥不给我打声招呼就走了。”
几个人都是行动派,不一会便决定了明天就出发,他们走了也不过一两天的样子,如果快点说不定还赶得上。
青竹有几匹好马,我们可以驾着它们,明天在城门外汇合,我其实心里面还是有点虚,因为骑马,我只能算是一个初学者,况且好马的脾气不一定好得到哪儿去,我该怎么驯服它。
青竹是一个细心的人,他在我临走时告诉我,他会帮我挑一匹性子温驯一点的马匹,只是叫我好好收拾一番,说什么伙食问题就归我,我也无话可说,要真让我一个人什么都不准备干捞个清闲,那我还不自在呢。
第二天我们在城门外如约而至,青竹武瑀两人一人骑了一匹马,还又带了一只,我看不出什么马的好坏,试探着顺了顺他的毛,也没有过多地排斥我,还好还好。
他们对我带的伙食也没多大异议,我昨天晚上问了一下府里的人,这一去要去多久,他们的回话居然是三两个月,害得我差点准备一马车东西,后来才想到各个城市有据点,我才松了一口气,但东西还是带得不少。
在路上,武瑀还说这一行要穿过这山那河,貌似行程很艰难的样子,这让我想到了西游记,好吧,也没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这几天都是轮流守夜,有时候会去客栈去休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渐渐为经费做起了打算,还是决定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不花钱,毕竟在一路上还要买伙食等其他东西。
这样的境况一直持续了几个月,这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几乎可以说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要多苦有多苦,要多累有多累,倒是可怜了那匹一日千里的好马,这几个月的时间,它瘦了不只一点两点,被我这个骑马的初学者折腾得够呛,难得它没一蹄子把我蹬到太平洋去。
然而我的骑马技术也好了很多,现在骑着飞奔没问题。
我们在一路上也没少打听乌少义他们的消息,但是我们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的,没有,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武瑀一路上一直在叨叨是不是乌少义他们压根儿没去迟国,而青竹却一言不发,搞得我只好笑着安慰武瑀,说是就当出来旅游。
等远远地看到了迟国的城门,我连哭出来的冲动都有了,但是青竹却事先把我们叫下马,拿出几件怪怪的衣服让我们穿上。
“现在迟国和乌江国闹得很僵,以往届的罗勋国人都会被一律视为乌江国人……”“我呸!”还没等青竹把话说完,武瑀就唾地一口,愤愤道:“我才不是什么乌江国人,老子是罗勋国的,老子是罗勋国的。”
青竹瞥他一眼,我也知道武瑀对这方面话题很敏感,连忙上前制止他,然后青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们必须扮成边境小国的商人,混进去……”
“老子就是罗勋国人,哪国人都不扮!”武瑀嘀嘀咕咕道。
“那好。”青竹指着袋子,“进去吧。”
武瑀看了袋子一眼,转头皱着眉看着青竹,表示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不愿意扮他国人,那你就扮货物吧,我正愁怎么使装‘货物’的袋子看上去饱满一下,让人信服。”青竹一脸坦荡荡,就这么看着武瑀,闹得武瑀脸一红,啧了一声,“好,青竹你个死小子给我,扮货物就扮货物,谁怕谁。”
等到我们换好装,并且把武瑀塞到了实现准备好的箱子里,我看了一眼身后的箱子,心里对武瑀道“兄弟,对不住了。”然后抬起了箱子,放到了路上劫来的一架平板车上,又哄着三匹好马迁住了那车,这可费了我们不少功夫,光是哄马都花了很长时间,毕竟都是好马,平时都用来驾人,现在却沦为拉货去了,要是我,我也委屈。
然后又装点了一下,这下子我们这派头才像是商人,不过三匹马拉一辆车……看上去确实牵强了一点,只希望不被发现。
当我们路过那城门,那些官兵审视的目光硬是让我出了一手心的汗,但真当那一声“站住”从身后响起的时候,我却只能定在原地,强做镇定。
“例行检查,打开你们的货物。”我大概听到的是这个意思,我不怎么听的懂这里的话,带着一种怪怪的腔调,我愣是反应了好久,才听懂他的意思。
同时我也意识到,我现在不能随便开口说话,听这口音,就知道是哪地儿人,到时候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玩儿玩了。
此时青竹却操着同样的口语与他们交涉开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在讲些什么,但我还真不得不佩服青竹那小子,一路上什么事情都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