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惟朝道:“再让我听见你多嘴就叫人给你把舌头剜了。”
罗宝慌忙称是,不敢再多话。
王惟朝用完早饭,见罗宝在一旁站着,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惟朝有些好笑:“想说什么?”
罗宝苦着脸道:“小的不敢。”
王惟朝有些不耐烦道:“我是不让你乱嚼舌头,没不让你说话。有什么话就说。”他说着起身,自己拿着条玉带往腰上扎。
罗宝连忙上前帮忙,一边小心翼翼道:“锦……不对,是林公子他……他……”
王惟朝道:“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罗宝道:“林公子他病倒了。”
王惟朝转过头,瞧着罗宝道:“你说什么?”
罗宝束着手,苦着脸道:“王爷昨天晚上说要去看林公子,他便等着王爷直到半夜。您派人送去的饭菜他一直没动。昨夜又冷,他吹了一夜风,不到天明就病了。”
王惟朝想起自己昨天曾说过要去看他,只是昨晚饮宴多喝了几杯,便忘了与他约的事,却没想他这么死心眼,冒着风寒也要等。
他揉着太阳穴道:“你先去叫索檀去给他瞧病,我这就去看他。”
罗宝的脸皱成根苦瓜,搓着手道:“索太医去过了……可是……可是……”
王惟朝头疼的厉害,不耐烦道:“你一次把话说完。”
罗宝道:“林公子似乎……似乎不太待见索太医。索太医去给他瞧病,林公子垂着帘子不肯见他,也不让他把脉。索太医好像也生了气,什么也没说,提着药箱就走了。这两位都是十分好脾气的人,却怎么也闹成这样,小的们想劝也不知该如何劝,只好来报给王爷。”
罗宝本以为王惟朝听了会勃然大怒,至少也要头疼一番。罗宝偷看王惟朝脸色,却没想到他竟笑着摇了摇头。
王惟朝笑道:“我知道了。你上外头请个靠得住的大夫来,我去探望锦袖。”
罗宝领命下去,王惟朝这便往锦袖房里去。他这阵子确实冷落了锦袖,却也是因为锦袖知道了王惟朝与索檀的事,闹得王惟朝想起他就头疼。王惟朝不是个能受拘束的人,锦袖外表柔弱,骨子里的占有欲却十分强,强到让人忍不住想要与他疏离。
还没进屋,就听见里头一阵咳嗽。王惟朝进了房,伸手将帐子一掀,锦袖背着身,裹着被子蜷着,声音有气无力。
“我不看病,哪里请来的郎中都不看。”
王惟朝带了笑说:“别人不让瞧,连我也不让么?”
锦袖听见他的声音,后背僵了一僵,慢慢回过头来,一双水杏眼里满是血丝,神情也格外憔悴。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勉强道:“王爷……怎么来了?”
王惟朝道:“昨儿个说要来看你,公事繁忙不得空。今天一早听说你病了,手头多少事都抛下了,先来瞧你。今天我哪里也不去,就陪着你。”
锦袖低声道:“还有什么能比得上国事重要,王爷还是去忙罢。我不过是感了风寒,休息片刻就好。”
王惟朝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捂着,好声好语地安抚道:“你这话是赌气了,想来还是生着我气。外头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急这一时片刻,再说我连日来也累得狠了,正好借这一天空闲,你我都好生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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